“那以後你就是我的隊長了嗎？”
跟龍女在街上走著，施清海好奇地問道。
施清海要在龍女心裡建立起一個印象，一個關於龍牙小隊一無所知的印象。
因為只有這樣的人設，才能完美地繼承現在“施清海”本應該有的特點。
“不是。”
龍女搖頭，道：“我現在是副隊長，隊長是秦風，想必你也應該認識吧？”
“喲！”
施清海一臉感慨，道：“之前秦風還有邀請我進去龍牙呢，不過那時候我只想著吃軟飯，就沒有進去了。”
“不過你現在是副隊長，以後肯定也是隊長了，咱們華國不是有個傳統嗎？叫副隊長的時候，肯定不能把前面那個‘副’給加上去，不然就犯了大忌了！”
龍女額頭掠過一縷黑線，道：“不用把官府那一套用在我們身上，龍牙小隊的人都很好接觸，不用擔心資歷問題，我們大家看的都是實力，而不是嘴皮上的功夫。”
施清海認真地點了點頭，道：“好的，隊長！”
龍女：“……”
施清海看了看龍女胸前，又道：“隊長，我以前都是一個人瞎練，沒有任何人指導，現在可以讓你給我指導一下嗎？”
龍女歪頭看了一眼施清海，“你想要提升哪一方面？”
施清海錘了錘自己胸口，憤恨道：“上一次被那個布魯斯偷襲，他一直用手肘頂我的胸，讓我很是疼痛，難以招架。”
“所以，我想問問隊長，你胸肌這麼大，防禦力肯定很高吧？這個到底是需要怎麼練才能練得出來呢？我可不可以試一下她的防禦能力，比如你讓我錘一下。”
龍女停下腳步，那平靜得發寒的目光直視著施清海，其中隱隱泛著冰河之下的寒冷。
“……”
這讓施清海一陣訕訕，只覺得自己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而且對龍女好像沒有半點用處。
“行了行了，我錯了隊長，你大老遠跑過來，我先帶你去吃一頓早餐吧。”
施清海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微笑一下，隨即推著龍女往前走。
龍女心裡一滯，龍牙小隊隊員沒有哪一個人敢這樣推她，或者做出任何親密的動作。
而眼下的施清海，竟然好像沒有任何隔閡就這麼做了。
一陣猶豫間，施清海已經放下了手，又跟她走在了一起。
“我帶你去吃我們閩南最正宗的泉市面線糊，這是泉市一個老大伯過來做的，生意很好。”
施清海面露朝氣，期待地說道。
龍女已從剛才那猶豫的情緒恢復過來，淡淡點頭，走在施清海身邊。
或許，正是施清海這樣看起來陽光朝氣的臉龐，能夠吸引那些女孩的芳心吧。想起這些天自己監視施清海的一舉一動，龍女心裡默默地想著。
她本來是想立即離開，再去海關那邊調查一些關於破曉組織的資訊，但或許是施清海即將成為她的隊員。
又或者是施清海那兩聲語氣一樣的口頭禪。
也有可能是今天的風太大了，海邊的風就更大了。
所以龍女沒有拒絕施清海，而是跟著他去吃早餐。
而對於龍女所有的心理反應，施清海通通不知道。
施清海知道的是，龍女跟她走在一起，沐浴在清晨陽光底下，兩邊是依舊綠色的大樟樹，泛黃的枯葉掉落在地上，成為了一片黃色婉轉的葉林。
腳踏車穿過、汽車穿過、行人走過，微風撲面而來。
似乎是連帶著將施清海心裡所有的負面情緒也一同吹走了。
——
“呼呼。”
“呼呼。”
這當然不是風吹過的聲音，而是一種蒼老呼吸聲。
如果只是聽這樣沉重喘息的呼吸聲，人們甚至會以為這位老人已經時日無多，不久即將去世。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老人方圓十米沒有任何人敢靠近，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寬鬆道袍，看起來髒兮兮的，臉上也泛著嚴重的老人斑。
旁邊的乘客甚至都在懷疑，這樣一位身體欠佳的老人，是怎麼能夠登上這架飛機的。
但他終歸是來了。
一個年輕人站在老人身邊，身上揹著厚重的行囊，但他的背站得筆直，像是一棵在冬天屹立不倒的寒松。
他叫秦玉生，是這一次秦道出行的陪伴者，負責處理所有的內外雜物，吃住行用，以及秦道大人最喜歡的年輕女子。
通俗點來說，可以叫做保姆。
“秦道大人，關於秦歆甜的地址我們已經查清了，最近幾天她都在榮譽酒店裡，偶爾會出門逛街，但時間不長。”
“此時正是早上，依據著秦歆甜的生活習慣，她應該還在睡覺，至少要一個小時後才會出門。”
秦道慢慢挺直了身子，他身上的道袍依舊骯髒，但是整個人的氣質正在變化，一縷縷死氣不斷消散，他也開始變得容光煥發起來！
枯木逢春！
這就是他秦道修煉的功法！
也是秦家數百年來長久不衰的一個重要法門！
在修煉狀態時的秦道可以將自身真氣盡數歸結凝聚，身體宛如枯木，最大限度地減少生命力的流逝、細胞老化。
雖然秦道許久不曾出世，對現代社會很多方面不夠了解，但是在這一方面，他可以說是老行家了！
這裡的桑拿跟spa當然不是正經的意思。
秦玉生給秦道準備的，那可都是各大會所的招牌，價格直衝天際，沒有個好幾萬根本拿不下來！
而對於這種方面，就需要秦玉生出馬解決了。
秦玉生微微低頭，恭聲道：“秦道大人，我已經事先聯絡好了‘大自然會所’的老闆，他會派出最優秀的女子為您服務。”
秦道滿意地點了點頭。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