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再見。”
揮揮手，梁若雪跟在秦歆甜屁股後面，轉身走出去，在今晚的同學聚會上畫下句點。
而張嘉文整個人已經處於頭皮發麻，且極端麻木的狀態中，甚至連“再見”都沒有說出口。
四周的同學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一兩個同學過來，告訴張嘉文要先走了。
偶爾，當同學看到梁若雪與那一位漂亮得格格不入的女人不見時，也會好奇地問。
但面對這些疑問，此時的張嘉文只是失魂落魄的搖了搖頭，表達告別。
“嗡嗡嗡……”
奇怪的聲音在張嘉文褲袋裡傳出，不斷震動，張嘉文猛地一驚，如夢初醒地抓起手機，用上衣將手心汗水擦乾，小心翼翼地接起電話。
“爸。”
“滾回來。”
電話那邊，張邵然言簡意賅。
“好。”
收回手機，張嘉文嚥了口口水，將一邊開了還沒喝完的葡萄酒一飲而盡，隨後什麼也不說，默默走了出去。
需要說明的是，在今晚同學都沒有過來之前，他已經提前結賬了。
對於梁若雪跟秦歆甜來說，這只是平淡生活中的一件小事。
但對於張嘉文來說，這卻是一件足以改變他人生的大事！
不多時，從計程車下來，張嘉文狠狠灌了口空氣，走進屋子。
自己年過四十，嚴厲的父親此時站在客廳，臉上竟然沒有多少憤怒，反而是有著一種劫後餘生的心有餘悸。
？？？
“爸我回來了……”
張嘉文愣了下，試探性地說了一句。
“嗯，你回來了。”
張邵然反應過來，重重舒了口氣，站起身，走到張嘉文面前。
然後，他拍了拍張嘉文肩膀，上下端倪了自己兒子一眼。
“沒什麼事吧？”
張嘉文心中更奇怪了：“沒，沒什麼事，我就喝了點酒。”
“沒事就好……”
與以往犯事之後的破口大罵相比，這一次的張邵然態度異常溫柔，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張嘉文，過了好一會，才道：“你知道嗎？這一次我們父子倆，都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啊？”
張嘉文嚇了一跳：“怎麼了嗎？是不是又有什麼事了？！”
張邵然言非所問：“你可知道，你要追的那個女人，那個叫秦歆甜的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說到這，張邵然伸手打住，拿出手機聊天記錄，開啟圖片：“你看看，晚上你見到的是不是這個人。”
這是一張很許多人的照片，在某個高階餐廳的合照，各個都西裝革履，年紀滄桑，而在人群的中間，一席黑色晚禮服的漂亮女人顯得如此耀眼，格格不入。
“對，對……”
張嘉文眼睛都快掉進手機裡去了，喃喃道：“她本人比照片還漂亮，漂亮的不是一點半點。”
“那就是了。”
張邵然長嘆一聲：“這個叫做秦歆甜的女人，是東海的地下女皇，不是據說，而是一個眾人皆知的事實——她設計殺死的人，不下一百！”
“什麼？！”
張嘉文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張邵然語氣變得嚴肅：“在東海，沒有一個人敢追求她，那是因為凡是對她展開追求的，最後都被封上水泥扔進了黃浦江裡！”
“整個東海的地下勢力以她為尊，除此之外沒有第二個聲音！”
“而且，不僅僅是在地下勢力，就算是明面上的商界、官府部門，她秦歆甜背靠秦家的樹蔭，也能夠一手遮天！”
“兒子，說一句比較難聽的話，要是今晚秦歆甜不高興了，咱們全家此時都沒了。”
“她跟咱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張邵然短短几句話下來，再次衝破了原本屬於張嘉文的認知，把他打沉默了。
“我曾想過她很厲害，沒想過她這麼厲害……”
“我完全沒想到她會跟地下世界搭上邊。”
過了好一會，張嘉文才澀聲說道。
父子倆互相對視，張邵然這一次終於是把身上這種僥倖逃生的心情傳遞給了張嘉文。
“那，那個小梁同學，她怎麼會是什麼雪嫵公司的老總呢？”
張嘉文很快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而且，秦歆甜那個大魔王是東海的，咱們福市注重本土企業，與東海八竿子打不著北，為什麼她們倆也能有關係呢？”
張邵然從口袋裡拿出一根菸，自顧自吸著：“這些就不是你需要去考慮的問題了，以後對你的小梁同學尊重點，但也不要主動跟人家聯絡，節日的時候寄些禮品就好了。”
“梁總是女的，你花花公子的名聲又聞名福市，要是太主動，容易惹禍上身，知道嗎？”
張嘉文老實點頭，默默將這些話都記在心裡：“我知道了，爸。”
“這一次，也算是梁總救了你一次，不然會發生什麼後果還尤未可知。梁總這一次完全是為了你好，好讓你吃到教訓，否則等到下一次，可能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你別記恨人家。”
張嘉文忍著也要吸菸的念頭，苦笑道：“放心，你兒子有不是這種人。”
“我這次也只是舉辦一個非常普通的同學聚會，沒想到竟然能遇到這樣的大人物，不然憑我小心謹慎的行事風格，這麼多年來，你看我有哪一次出事過嗎？”
張邵然眼睛一瞪：“放你孃的屁，去年那大肚子的女生鬧到我這邊，要不是你老子花了三百萬，你以為你還能像現在這樣悠閒自在？”
張嘉文不服氣了，小聲道：“你也跟人家媽媽好上了啊……”
“閉嘴！”
張邵然冷喝一聲，道：“話題回到重點，不管是梁董還是秦歆甜，他們的背景絕對不止這些，否則不可能在東海跟福市兩地都如此順風順水，如果只是靠他們兩個女人的話，絕對是不行的。”
“特別是梁董，聽那聲音我覺得可能都沒20歲！”
“加上之前流傳的一些傳言，她們身後極有可能站著一個男人，這也是為什麼我叫你跟梁董劃清界限的原因。”
“嗯，我知道了……”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張嘉文一時間不禁心馳神往。
能夠同時擁有這兩位如此漂亮、萬里挑一女神的男人，又該是何等的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