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事。”

青衫客,張手,笑道:“拿來吧?顏老先生要下界去為小師弟護道一程了,剛剛好,小師弟的第三座蘊劍湖也覺醒了,順路就把那劍尖也送過去了。”

“那確實是好事。”

燕北辰飄然而起,掌心一揚,頓時一截火紅劍尖飄了過去。

青衫客將其捧在掌心中,以劍意探查,皺眉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截劍尖煉化掉蠻淵妖丹的時候,其中蘊藏的妖氣極為濃烈,而且蠻淵的一縷魂魄也附在了劍尖之上,會不會留下什麼因果?畢竟,蠻淵被妖祖老兒當成親兒子一樣撫養大,生來就妖氣沖天,若是劍尖中依舊還留有一縷妖魂,到時候蠻淵的魂魄反噬小師弟,我們恐怕就好心辦錯事了。”

“放心。”

燕北辰笑笑:“林昭好歹也叫了我一聲燕大哥,受了他這一聲大哥我自然會把大哥該做的事情做全,這截劍尖中的妖魂、精魄都已經完全煉化了,世上再也不會有蠻淵這個大妖,我燕北辰能斬得了蠻淵的肉身,難不成還斬不了他的一縷妖魂?”

“話是這麼說的。”

青衫客咧咧嘴,笑道:“可是小燕啊,畢竟你煉化這截劍尖的時候已經掉到十三境了,真不是我信不過你,其實你知道你跟我其實是大道相近的。”

“哦?”

燕北辰一愣:“你修煉的是兵家殺伐劍心,我修煉的無缺劍心,哪裡相近了?”

“大約是因為名字吧。”

青衫客指著燕北辰,笑道:“因為‘北辰’二字與我羈絆極深啊,雖然我是兵聖,盤桓在此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月了,但這些年來多少個午夜夢迴,我總是能想起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想起曾經的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想起許多往事,許多故人。”

“……”

燕北辰被他說得一頭霧水,也懶得理他,說:“那你是否還要再重新煉化一下這把劍尖,再探查一下是否還有殘留的蠻淵妖魂?”

“要的。”

青衫客五指輕輕一收,頓時一縷縷純粹劍意湧向了劍尖,當即就開始煉化,一邊笑道:“我信得過你,這截劍尖斷然是不可能殘留任何蠻淵的任何妖魂了,你十三境的燕北辰是有這個能力的,我擔心的只是殘留的因果,所以,不僅僅是蠻淵,我還要將劍尖中關於蠻淵的一切都抹去,包括它的親爹親媽野爹*子媽,它的祖宗十八代的因果盡數煉化,為我小師弟留一道純粹的劍尖與火焰大道底蘊。”

燕北辰聽得直翻白眼,說實在的,眼前的這位不但天生劍仙,也天生欠揍,若不是骨頭夠硬、劍術夠高,在上界這種地方恐怕早就被人砍死十萬八千遍了。

……

翠微山,緋雲宗。

“啊?!”

少年陳長生大驚失色,被前不久認的“師父”劉鈺一把扔向了那隻面目猙獰的妖狐,半空中,陳長生已經看到了那妖狐張開血盆大口,作勢要一口將自己的攔腰咬斷了,卻就在陳長生淚流滿面,覺得此生再也見不到母親的時候,一縷柔和劍意裹住了他的身形將其推開,緊接著早上送包子給自己吃的那個年輕劍修大哥出現了,狠狠的一劍劈向了那三境妖狐。

“嗷嗷……”

妖狐吃劍哀嚎,它只是個三境,而且等級也低,哪裡擋得住身為三轉大劍師林昭的劍刃,一劍之後,飛劍明月與三把仙劍一起洞穿了妖族的身軀,直接將其給碎屍萬段了。

“你!”

劉鈺大驚失色,目光中透著駭然:“你不是師父請上山的那……”

“記性真好。”

林昭轉身一笑,一記劍氣樊籠就已經扔了出去,直接困住了劉鈺,緊接著林昭祭出飛劍浩然,瞬間開闢出一道小天地,將劉鈺籠罩在天地中,渾身劍意升騰,直接發動絕招“一劍斬仙人”,無所謂了,牛刀殺雞也行,反正林昭最恨的就是劉鈺這種人了。

“少俠!”

劉鈺看著那一縷讓人心驚膽寒的劍意,心神駭然:“我緋雲宗對你如此以禮相待,你竟然要殺我這個緋雲宗內門弟子?!”

下一刻,一劍斬仙人的劍光掠過,瞬間就砍掉了劉鈺62%的血條,緊接著五把仙劍、十二把大荒古劍齊齊飛出,化為一縷縷流光穿透劉鈺的胸口,區區的一個六境劍修罷了,哪裡扛得住林昭這一番的猛攻,下一刻劉鈺就已經跪倒在地,化為一具屍體。

林昭則皺了皺眉,以禮相待又怎麼了,就不能殺你了?!

世上的道理不是這麼說的,不能說一個壞人給了你一些好處,他作惡的時候你就該緘默不語,世上的道理從來不是如此,什麼叫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林昭覺得不該如此,這件事本質上是一碼歸一碼的,交情歸交情,善惡歸善惡,林昭因為善惡而殺劉鈺,但因為交情……嗯,人家緋雲宗確實對他不錯,所以他給劉鈺留了一個全屍。

如此一來,誰能說我林昭不講江湖規矩?

……

“陳長生是吧?”

林昭看向那少年。

“是……”

少年目瞪口呆,被眼前的一幕嚇壞了,那緋雲宗入室弟子劉鈺已經是他眼中的山上神仙了,而眼前這個輕鬆將其斬殺,顯然比劉鈺要更加厲害啊!

“不想死的話,就跟我走。”

林昭翻身躍上飛劍紅葉,伸手抓住了少年的肩膀,道:“下山去。”

“是,少俠……”

劉鈺被殺的事情肯定瞞不住,畢竟那是老祖的親傳弟子,所以林昭的手腳也算是麻利,帶著陳長生下山之後就衝進了劍神軒,花了一百顆金鯔錢秒掉了那把仙劍寒露,將仙劍收入包裹之後就帶著陳長生御劍下山了。

山下,一頭野毛驢從林地裡衝出,對著林昭搖頭晃腦。

“驢兄?!”

林昭大喜過望,一把抱住了驢頭,這頭驢子可真是太有靈性、太讓人喜歡了,於是牽著驢子,對陳長生說:“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立刻帶著母親離開,離這裡越遠越好,劉鈺的死你必然受到牽連,緋雲宗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第二個選擇,是將母親秘密寄居在別處,然後你跟我一起走一趟江湖,直到找到安全的落腳處,否則的話,你有很大機率會被緋雲宗尋仇殺死。”

少年十分猶豫,他捨不得母親,但也不甘心就這麼被緋雲宗那群不分善惡的山上神仙殺死,最終,他選擇了第一條,將母親寄在了山下一家獵戶那裡,林昭幫著給了不少銅板,之後兩人便離開了翠微山,不走官道,沿著一條小路向東而行。

傍晚時,在路邊的一間客棧寄宿。

陳長生吃了點東西之後,顯然累壞了,躺下便已經鼾聲如雷,而林昭則坐在客棧的窗臺邊,他在遊戲裡基本上不需要休息,體力充盈得很,就在夜幕降臨的時候,空中下起了雨,起初雨點還較小,後來就足足有黃豆大,瓢潑而下。

“嗯?!”

他忽地心念一動,就發現雨中有幾道身影掠入客棧內,兩名身穿紅衣的老者,外加三個身穿紫衣的年輕人,正是緋雲宗的話,兩個金丹長老,三名七境供奉!

不妙了……

林昭皺了皺眉,抬手取過窗外的一顆雨點,“啪”一聲就彈在了陳長生的臉上,沉聲道:“別聲張,他們追殺過來了,準備逃命。”

“啊?!”

少年哪裡經歷過這種陣仗,一時間六神無主起來。

就在下一秒,一縷縷水滴橫向懸垂,沁入了房門內,緊接著化為一道道雨劍射向了林昭,一名金丹長老已經發難,而林昭抬手之間以仙劍過客將這些雨劍盡數震碎,一把抓住陳長生的身軀就將其扔出了窗戶,飛劍紅葉跟上,托住了陳長生的下盤。

“找死!”

一名手握雷光的金丹長老狠狠的一記雷法轟向了林昭,怒道:“我緋雲宗待你不薄,你竟然殺我緋雲宗弟子,這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林昭一劍乾坤一擲迎上了上去,震碎對方雷法的同時,血條也突突突的掉了3W+氣血之多,剎那間,兩把本命飛劍凌空而至,是其中兩名七境供奉的殺招,頓時林昭想也不想的向後一躍衝出了窗臺,凌空踏在了飛劍紅葉上,左手一張抓住了跌落下去的陳長生肩膀,將其提在手中衝進了雨中的叢林內。

空中,連續兩道劍光掠過,緋雲宗的劍修正在追殺,御劍逃離的風險很大,與其從空中逃離,還不如從林地中憑藉飛劍紅葉的速度優勢逃生。

只是,天地間充滿了滂沱大雨,林昭與陳長生都極為受罪。

……

深夜,山巔別苑。

上空忽地氤氳出一縷縷金色儒道文字,凝結成雲,當蘇清酒、杦梔、林婉華等人抬頭看去的時候,雲彩中一縷光輝漣漪散開,緊接著就有一位老先生從上界破界而至了,正是林昭的先生的先生,一襲灰色長衫,腰懸酒葫蘆。

“老大人!”

林星楚恭敬行禮。

“不必拘禮,也不必擔心。”

老先生笑道:“小昭在另一座天下,好得很。”

蘇清酒輕笑:“冷顏已經告訴我們了,只是,大家還是擔心。”

“沒事。”

老先生一瞥不遠處的荷池,馬上走了過去,俯瞰荷池,須臾之際抬手一吸,“啪”的一聲,一塊神似鵝卵石的石塊落入他的掌心,正是林昭遺失的那塊命運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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