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身家不菲,那是在全球都能排得上號的,再加上年輕未婚的名頭,妥妥的鑽石王老五。

咳,形容有些好笑,但絕對是這個理。

所以衝著這個名頭,湊上來的人就不會少,畢竟從他指縫中漏出的一點利益,對於別人來說都是意外之喜了。

不過這些都是建立在他單身的基礎上,要是明知道他有了夫人還往上湊的話,那就是另外一個性質了。

至少在這個公眾場合上,大家還知道在意自己的面子。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聽到女孩這話,傅聿勾唇笑了,眼底深邃的光芒漾開,很是吸引人。

“不管是明面上還是法律上,我們都是夫妻。”

這一點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況且……

“有夫人一個就夠了,我不需要別人。”

傅聿現在就是傅家的當家人,而且到了這個地位,已經無人能夠左右他的婚姻,主要還是看他樂不樂意罷了。

林瑰一噎,前面的話仔細想想她還覺得挺有道理的,後面的話就讓她不知道該作何回應了。

好在傅聿並不是那種會逮著一個點追問下去的人,看見她不知道怎麼回應後,就順勢把這茬給揭了過去。

半場晚宴下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位新貴身邊有了夫人,但凡是識相點的,也知道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湊上去了。

看見現場還有記者在拍照,林瑰問傅聿:“這些照片會傳回國內嗎?”

她簽約了圖南,就要有基本的職業素養,安禾對她的計劃是慢慢公開,要是在這個時候出點什麼岔子影響了計劃,那就不好了。

“不會。”傅聿拿過旁邊的甜點放在她面前,“他們是麥爾斯專門請來的人,沒有允許的照片是不會被傳播出去的。”

麥爾斯,也就是這場宴會的主人,先前和他們打招呼的人。

豪門內部的辛秘多了去了,那些不想要被外界得知的東西,肯定會想辦法攔下來,尤其是這種正式的宴會,每一張發出去的照片,最終都要經過層層稽核。

傅聿知道林瑰並不是在意他們的關係被外界所得知,更多的恐怕只是為了自己現在的工作著想,心底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好在未來的時間還很長,這些都能夠以後再說。

“那就好。”林瑰抿了一口宴會上提供的酒,甜甜的,還有點好喝,她的目光落在傅聿身上,總感覺眼前帶了幾分迷濛。

現在還有一部分在劇情線的掌控之下,林瑰不想重複上輩子的命運,更不希望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出現差錯。

“等……”

傅聿一個沒注意的功夫,就見林瑰已經把酒杯裡的酒都給喝完了,他臉下眸,略微無奈。

這是A國這邊特有的一種果酒,味道甘甜,跟飲料似的,但其實後勁兒很大,一不小心就容易著了道。

按道理來說這種酒是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宴會上的,不然被人喝了容易出問頭。

傅聿抬眼,遠處的金髮男人笑眯眯地朝他搖了搖手中的酒杯,是誰幹的不言而喻。

“……”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即將湧上來怒火,再次把視線轉回女孩身上時,只剩下了柔和。

林瑰不明所以,只感覺自己的思維有點遲鈍了,半晌後才問出口:“……怎麼了?”

“沒事。”傅聿揉揉眉心,他溫和道,“宴會差不多要結束了,我們可以先走了。”

酒勁兒慢慢上頭,女孩的臉頰兩側已經染上了些許紅暈,她是不會耍酒瘋的,可傅聿並不樂意這副模樣被外人看到。

麥爾斯自己乾的好事,他們率先離開也並不是什麼難說的事情。

“哦。”

醉了的林瑰很乖很乖,聽到傅聿說的話,她也沒問為什麼,直接就答應了。

傅聿怕她站起來的時候站不穩,先行起身扶了她一把,酒勁兒上頭連帶著身上體溫也有點上升,莫名灼人。

麥爾斯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情場浪子,以他的經驗,早就看出來嘴上說著是夫妻的兩人中間分明就還隔著一層。

當然,他是相信傅聿的品格,才採用了這種方式,想要幫自己的友人一把。

也確實,在這種時候,傅聿不會做別的事情,他只會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悸動,帶著女孩回到了酒店裡。

不過等到了酒店的時候,林瑰的意識更加迷糊,已經陷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揪著傅聿的西裝外套不鬆手,著實讓人有些難辦。

“乖,放開好嗎?”

不會有人比傅聿更清楚林瑰的性格,就算外表是冷漠的,可是實質上,她的本質卻是柔軟的。

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傅聿知道怎麼哄才最合適。

“不想放。”

酒精能夠進一步放大人性格中的某一部分,重生以來,林瑰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擺脫了上一世,可實際上,好像還是被困在某個無形的牢籠中,掙扎不開來。

她看著傅聿,總覺得自己好像忽視掉了些什麼,似乎他們曾經在哪裡見過。

可是就和遇到洛伊時的談話一樣,她的腦海中好像有一片空白處,阻止了她朝著某個方向窺探,所以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我對你……好像很熟悉。”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林瑰才會稍稍袒露一些自己的內心,流露出脆弱的神情。

傅聿一怔,在女孩的指尖撫上他臉頰的時候,身體更是完全僵住,一時之間不知做何動作,不過很明顯他是選擇放任了女孩的行為。

他抿了抿唇,莫名乾澀,就連說出口的話都帶著幾分澀意:“也許吧。”

很多事情,即使是現在說出來,也是很不可理解的程度,傅聿甚至不知道要從何開口,才能說清楚他們之間的故事。

酒精作用下,女孩或許連他輕聲說的話都聽得不太真切,只是歪歪腦袋,似乎在疑惑他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過正是因為注意力集中在了這上面來,手上的力道倒是鬆了些許,成功讓傅聿把自己的西裝外套從她手下拯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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