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瑰初見傅聿的時候,是在老師的家裡。

青年手裡拿著資料,長身玉立站在大門外,等人來給他開門,一看就知道清冷淡漠,不好接近。

“你好,我來找夏蓉老師。”

在看到林瑰的時候,傅聿似乎恍了下神,隨後輕聲開口,彷彿剛才發生的事情只是錯覺。

他不是林瑰見到的第一個來找老師的,給她的感覺卻不一樣,林瑰彎眉笑了下:“你先進來吧,老師正在廚房煲湯,我去叫她。”

M國的冬天很冷,現在還沒開始飄雪,夏蓉女士已經格外注意養生的事情,各種暖呼呼的湯是輪番上陣,久而久之的,林瑰也跟著學了一手。

聽到自己的學生來了,夏蓉女士暫時把手中的工作交給了林瑰:“小瑰,先幫忙看著,我去和他說幾句。”

林瑰在這種事情上也算是得心應手了,況且還是在有正事的情況下,兩位老師對她的幫助很大,她很樂意在這些事情上幫幫忙,儘管這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也是從那一次開始,林瑰知道了夏蓉女士的得意門生叫傅聿,剛來國外進修沒多久,現在正在讀研。

他似乎是急於成長起來,每門課程都做得很棒,並且在一些額外的事情上,常常來詢問夏蓉女士的意見,這點使得他和林瑰也漸漸熟悉起來,時不時的,還能說上兩句話。

林瑰不盼著回家,她只想在這邊安安靜靜讀完大學,所以從一開始的時候,她不太能理解傅聿。

“你為什麼要強迫自己去接觸這麼多東西呢?”

在某次夏蓉女士強烈要求下,傅聿被留下吃飯,林瑰帶他去花園裡坐坐,話題不知道怎麼就扯到了這上面來。

她能看出,傅聿愛好並不在此,可他仍然是去學了,並且比所有人都努力,她不明白這樣做的意義在哪裡。

“只是合適而已。”

傅聿對此並不願意多談,那對他來說或許不算是很美好的回憶,他對此採用的是迴避的態度。

“那你就真的沒有想過,要做些別的嗎?”

林瑰也不清楚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關心從何而來,或許只是出於下意識,好像並不是一個特別好的跡象。

傅聿轉頭看著她,忽然就笑了:“等以後有合適的再說吧,不要操心那麼多,到時候老師會責怪我的。”

同樣是學生,兩位老師對待林瑰的態度和對待傅聿終究還是有所不同的,就說他們把林瑰當做親女兒也差不多了。

林瑰最開始的時候還會不適應,現在則已經完全展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性格,肆意驕矜,私心裡,傅聿也不願見她皺起眉頭。

如果這還是因為自己的話,那就罪過大了。

林瑰託著腮幫子,噗嗤一笑:“怎麼會,師母分明也很喜歡你。”

沒有人會不喜歡聰明的學生,傅聿毫無疑問就是其中最出類拔萃的那類,夏蓉女士每次提到他的時候都是讚美的,才不會這麼小氣呢。

“也是。”

傅聿為自己狹隘的想法感到抱歉,不過這個事情現在說起來好像不太合適,他們都不約而同的跳過了。

夏蓉女士並沒有察覺到兩個孩子之間異樣的氣氛,時間差不多了就照顧他們吃飯,她的廚藝得到了很多人的稱讚,也很樂意在別人面前展示出來。

……

經常聊天確實能拉近距離,後來混的更熟一些後,傅聿終於不再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找到空閒的時間,也會帶林瑰一起出去玩兒。

最初被送出國的迷惘傷心早就已經消失不見,林瑰在這邊認識了很多新朋友,也有許多真心對待她的人,儘管前面十多年一直被困在小小的林家,她也樂意去迎接光明的新生活,而且她是真的很享受。

林瑰在哲學上的學習只能算是中規中矩,後來偶然上了西德塔老師的課,才發現她在畫畫這方面頗有天賦,榮松清並不是個小氣的老師,他樂意見到學生走的更遠,而不是困在自己身邊,所以非常鼓勵林瑰去修雙學位。

當然,這很難。

在此之前,林瑰從來沒有進行過系統的學習,即使有點基礎,那也是之前的事情了,她需要在最快的時間趕上別人的進度,於是便天天忙得腳不沾地。

從前她還吐槽傅聿把自己逼得太緊了,沒想到她還會有這樣一天,簡直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找不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扮演的角色就對調了過來,傅聿會想方設法在不打擾林瑰的前提下帶她去玩,更多的時候他們會待在學校的鋼琴室裡。

加諾大氣,這種基礎設施從來不缺,但也不是人人都有時間經常用,所以便總有那麼一兩間是空下來的,傅聿學過鋼琴,在女孩對著窗外靜靜作畫的時候,他會彈奏一些輕音樂,讓她松心情。

也是那個時候,林瑰在自己的畫本上畫下來一個個背影,無一例外,全都是意氣風發的,下筆的人小心翼翼,畫裡畫外,那個人的形象都鮮明無比。

當然,她的小動作瞞不過傅聿,後來那個畫本還是被傅聿發現了,只是他投過來的目光沒有斥責,而是很平靜,平靜到近乎溫和。

林瑰偷偷抬眼一瞥,才發現青年的神色溫柔:“所以畫技有得到提升嗎?”

林瑰慌張了一瞬,隨後忙不迭點頭,肯定是有的,這些都是私下裡偷偷畫的,不會耽誤她幹正事兒。

而且誰能料到被抓包呢。

實際上,年長她幾歲的青年從來不會在一些小事上和她計較,儘管這算不上小事,最終處理的結果卻也只是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以示警戒。

傅聿眸中笑意溫軟:“下次可不要在幹正事的時候走神了。”

林瑰連連點頭,至於到底是不是那麼想的,就完全不知道了。

林瑰明白,只要自己不超出限定的範圍,他就絕對不會對自己說什麼。

後來心照不宣的,這樣的場景還是保留了下來,直到分別的那一日,都是兩人之間的小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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