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如何?”
“情況一切正常。雖然這個靈魂體與試驗體相契合,但要讓它們融合還是需要過程。在這期間靈魂體將來回穿梭於兩個肉身之間。”
“一切都要在可控制情況下進行,程序慢點沒關係,務必保證靈魂體的安全和完整。”
“是,長老!我會小心的。但就怕靈魂體在自己的世界中泯滅,這可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事情。”
“這個不用擔心,隨著融合,他將會越來越強大!”
“是!”
…………
“呼……”
凌峰撲騰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地喘著粗氣,身上也再次被汗水浸溼。
這已經是他第四次做這個夢了,幾乎每隔一天,都會做這樣一個奇怪而又相同的夢。
還是那個熟悉的容器。
熟悉的綠色液體。
醒來,掙扎……
再被驚醒……
“凌峰,又鬼壓床了?”
耳邊傳來張三東的聲音,凌峰最近經常鬼壓床的事,已經眾所周知了。
凌峰點點頭,翻身下床,將腦子裡聽到的奇怪語言記錄在小本子上。
現在每次做夢,夢境竟然十分清晰,這讓他十分驚訝。
難道,上天在暗示什麼?
據說聖人的夢境,都是對未來即將發生事情的預判。當然,凌峰可不是什麼聖人,現在就一個可憐被拋棄的單身狗,算不算是個人,也兩說啊!
“峰兄,你最近怎麼老是鬼壓床,不會是腎虛了吧!”
“哎,照理不應該呀,不是才剛剛和林佳兒分手嗎,峰兄你該不會是耐不住寂寞,去那啥了吧!”。
邱濤濤迷迷糊糊地醒來,哈哈大笑起來。
“峰兄,我早跟你說了,沒事和我一起多去健身房,你還不聽……”
“你們都給我滾蛋!”
傻大個話還沒說完,就被凌峰打斷道:“你們都沒腎虛,我怎麼可能腎虛,你們再亂說,出去比比啊!”。
眾人一陣調笑,凌峰心裡卻想開了:“不會真腎虛了吧?怎麼可能,有女朋友的時候不腎虛,沒女朋友的時候怎麼腎虛了?要是再出現這種情況,就去醫院看看吧。”
去醫院對於沒有醫保的凌峰來說,還是一件十分慎重的事情。
畢竟,一個月的零花錢也才一千多塊,去個醫院怎麼也得花個大幾百。
沒想到,週五。
“醫生,我這什麼情況?”。
凌峰小心翼翼地環顧了一眼四周。
在旁邊大媽一臉難以言語地表情中,不斷向醫生擠眼色。
醫生眯著眼,絲毫沒有理睬凌峰那提醒的眼神,淡淡說道。
“身體沒什麼問題,各項指標也很正常,不用擔心。”
“那我這天天鬼壓床也不是個事吧?”
“哪有什麼鬼壓床啊!”。
“鬼壓床啊科學上來說是一種常見的睡眠癱瘓症。也可能是身體過於疲憊,給你的一種訊號。”
“但按照你所說的經常做同一個夢,卻到又涉及到精神方面了,還是再多觀察觀察。"
"至於身體上麼,別太累,雖然你還年輕,有些事情還是要節制一下,精神上嘛,多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讓精神放鬆一下……”。
“額…醫生,您是不是有啥誤會,我很節制的,節制地不行,您先忙,我走了……”。
“對了醫生,下次就診能讓別人都出去嗎,請注意下個人隱私,謝謝!”。
凌峰感受到周圍的病人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著他,最近的還露出邪惡地笑容,飛也似的逃出了門診室。
“小夥子,我還沒給你配藥呢?來,給你配點中藥,配點中藥!”後面傳來醫生的呼喊。
“吃什麼藥,沒病還吃藥,這幾項檢查花了老子一千多塊錢,尤其是這個子子孫孫活性檢查,真他媽坑爹啊!再也不來醫院了,現在的醫生越來越沒水平”。
“上次耳朵發炎,難受的不行,配了兩百多的消炎藥,吃了一個禮拜,沒有絲毫好轉。校醫院配了一瓶十塊錢的滴耳液,滴了兩次就好了。”
“唉~~”
凌峰長嘆一句,走向了公交車站:“明後天是週末,還是回家吧。”
雖然沒了林佳兒,家也已經算不上家了。
而他,也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
凌峰一直在想,什麼是光棍?
光棍不僅僅是單身,好歹人家沒準還有父母,而他,上無父母,下無子女,左右無親戚朋友,這才算是一個合格的光棍吧!
呵呵,想當合格的光棍竟然還不容易呢!
公交車“輾轉反側”,終於是到了凌峰住的小區。
一進門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氣息中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香味。
凌峰知道這是林佳兒的味道,雖然林佳兒從不用香水,但奇怪的是,自己一個人住卻總不會有這種甜甜的味道。
以前溫馨的氣氛和甜甜的香氣,現在看來,卻也是逐漸酸了起來。
沒錯,越來越酸,比酸菜魚還酸。
房子不大,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總共六十來平。裝修不算豪華,但卻是凌峰和林佳兒自己設計的,所有傢俱窗簾桌布,也都是自己精心挑選的。雖然都不是特別貴的東西,但也算溫馨有格調。
由於平常都住學校裡,只是偶爾週末過來住一下,所以林佳兒也沒多少東西留在這。凌峰知道她也不會再來拿了,於是就將它們收拾了一下。
想了一下,沒有過多的掙扎,還是選擇將它們扔到樓下垃圾房。
扔掉了林佳兒的東西,打掃了一下衛生,隨便吃了點東西,聽了會音樂,就走進了浴室,任由涼水衝在身上。
“蹬…”
外面傳來一個聲音。
要說以前,凌峰肯定聽不到,但不知怎麼回事,最近感覺精神越來越好,越來越敏感。
這輕微的聲音落入自己的耳朵,就像一滴水落進了平靜的湖面,蕩起圈圈漣漪。
“噠~~~噠~~~噠~~~~”
很輕微的聲音,就像水滴滴在地板上。
“是腳步聲!進賊了!”
凌峰裹上浴巾,隨手拿起根晾衣棒走了出去。
“窗戶是開著的沒錯,但剛才好像沒開這麼大。窗戶下面有個輕微的腳印,看來的確是有人進來了。”
凌峰觀察入微,心念疾動,兩隻手握緊了晾衣杆。
“我出來的時間不久,可以說很短,再者也沒有繼續聽到其它聲音,如果有人的話,肯定是藏在這裡!”。
凌峰心裡說著,眼睛就盯向了房間裡的落地窗簾,一根晾衣棒,帶著千鈞之勢,呼嘯著朝窗簾揮去。
“啪”
一聲輕響,晾衣棒被一隻手穩穩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