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會哄自己的男人
白凝到了莊園後,跟林昭道別。
林昭目送她被門口的守衛帶進去後,才發動車子離開。
他直接下班回家,等到家後,給連紹城發了訊息。
【先生,明早八點半我去接您。】
一直握著手機等訊息的連紹城立刻看向螢幕,看到是林昭發來的,心臟不可避免的失望了一下。
【好。】
【將人送到家了?】
林昭立刻回,【一個小時前送到,我已經到家了。】
連紹城眸色一凝。
到家一個小時了?
那她怎麼不發條訊息過來?
想到她今晚的表現,她還真是把避嫌做到了極致。
可很快,他又記起那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想必她是怕讓墨晟淵看到,才刻意疏離他的。
這麼想著,好像就沒那麼不舒服了。
將手機丟在一旁,三兩秒就把自己哄到通透的男人,邁著長腿往浴室走。
白凝回家後,大衣掛在了入戶處,獨自上了樓。
知知還在墨家,所以這座偌大的房子,只有她一個人。
洗漱後,她躺在床上翻看手機。
手指不小心碰到聯絡人一欄,為數不多的幾個好友便出現在眼裡。
她的視線被那個白色拼圖頭像吸引。
是連紹城的頭像。
好奇心促使她點開開他的朋友圈,她以為連紹城會和墨晟淵一樣,只在朋友圈裡分享些公司相關,或者是枯燥的商業報道。
可讓她驚訝的是,這裡沒有那些公式化的刻板資訊,全都是他日常生活隨手分享。
公司頂樓的日出、街邊的流浪貓、春日抽芽的枝條。
每一條,都鮮活且生動的展示著他的日常。
和普通人沒兩樣。
她翻了幾頁,虛掩的房門聽到樓下有聲音傳來。
她歇了給他發訊息報平安的想法,退出聊天介面後,閉上眼睛裝睡。
墨晟淵上樓時,發現屋內黑著,放輕腳步走過去。
看到她蜷縮著睡著了,沒喊醒她,只在她額頭親了親。
緊接著轉身往外走。
白凝聽到關門聲,輕輕睜開眼。
手機這時候震了震。
她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阿黎發來的簡訊。
【我和溫先生回溫家了,勿念。】
白凝眼底微微發酸,終於算是有件好事發生了。
她抹掉眼角的眼淚。
等了一個多小時,墨晟淵都沒有回房間。
她起身去樓下倒了杯熱水,敲開書房的門。
推門進去的時候,她聽到抽屜被關上的聲音傳來。
她沒做多想,站門口問,“我能進來嗎?”
墨晟淵略顯詫異地看著她,“可以。”
他起身迎過去,接過杯子放在桌上,“怎麼醒了。”
白凝卻皺了皺眉,鼻息用力吸了吸氣,“怎麼一股血腥味?”
瞥見他西裝袖口沾染的血漬,她不僅問道,“怎麼弄的?”
墨晟淵越來越喜歡從她身上看到過去的影子。
他將外衣脫掉,拉著人來到桌前。
他坐下後,將人抱在懷裡,翻看平板上婚慶機構發來的簡圖。
白凝呼吸發緊,看著那些美輪美奐的場景,沒有幸福和興奮,只有抗拒。
她不會跟他辦這個婚禮的。
“阿凝,寧城四月還沒徹底暖起來,穿婚紗會凍到你,所以我們去海城辦,嗯?那邊有座剛開發出來的島嶼,有城堡遊樂園,氣溫也舒服,你要是喜歡,我們就在那邊多留一段時間。”
白凝看著圖片出神,“你公司……公司不忙嗎?”
“沒了我公司又不是轉不了。”
白凝咬著唇肉,“我爸能受得了折騰嗎?”
墨晟淵攏著雙臂,側過身體看著她,“阿凝,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辦婚禮?”
白凝眼神一縮,心虛被竭力壓制,“沒有,我只是擔心我爸。”
“放心,我們過得開心,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良藥。”
這句話,讓白凝心底泛起噁心。
他一個人的開心,憑什麼算在她的頭上?
她抬手翻了翻簡圖,“都行。”
“明天會有幾家機構來家裡,拿具體詳細的策劃案來講解,到時候我們認真選。”
白凝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很快又扭頭看他,“明天?”
“對。”
白凝忽然想到,一晚上的時間就出具詳細方案,有多少打工人又要徹夜加班……
“不急,過兩天吧,或者一家一家看,我們過去看。”末了她又補充一句,“我不喜歡有人來家裡。”
墨晟淵盯著她的表情看了一會,唇角揚笑,“喜歡出去逛街直說,正好買一些婚禮用的東西。”
白凝想要起身時,被墨晟淵按住肩膀,“來找我什麼事?”
她罕少在他工作的時候來書房,今天破天荒端著水杯進來,一定是有事講。
白凝也沒隱藏,畢竟手機的資訊墨晟淵是能看到的。
“阿黎發來訊息,說他們回溫家了。”
墨晟淵溫和的眼底當即閃過一抹陰沉,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嗯,那個阿黎,似乎跟溫修塵產生了感情。”
白凝下意識嗯了一聲。
墨晟淵瞧著她懵懵懂懂又有些錯愕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不是震驚難過,這讓他心底石頭落地。
捧住她的臉,在她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傻姑娘,你發什麼愣?他們朝夕相處互相照顧,產生感情很難理解?”
白凝摸了摸臉上的溼潤,微微蹙眉,“你才傻。”
“好,我傻。”他將下頜抵在她的肩窩處。
“阿凝,你喜歡溫修塵嗎?”
他說話時,低沉震動的聲響傳到她的身體上。
白凝心臟跟著發麻,將他推開,一臉嫌棄地說,“喜歡。”
墨晟淵脊背一僵,隨即抬起頭看向她。
溫暖燈光下,女人眉頭微蹙,眉宇間的不耐煩過於明顯。
很顯然,她是故意說出這句話刺激他的。
他哼笑一聲,罕見露出傲嬌的神色,“我不信。”
白凝學著他的聲調,“那就少問這些廢話,我要是喜歡他,何必等到現在,大學時候不是……唔!”
墨晟淵才不想聽到他們大學時候怎樣。
他不曾參與的時光,別人也休想霸佔她的記憶。
親吻從強勢變得溫柔,最後如蜻蜓點水一般,落在她的眉心。
“阿凝,我今天特別開心。”
白凝想要擺脫他的束縛,掙扎著俯身,去夠地上那件外衣,“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