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的訂婚宴,其實和婚禮是沒有差別的。

三層高的宴會廳佈置得奢華明亮,場內已經到了不少人。

墨晟淵領著她一進入,就不斷有人過來攀談。

很多人都知道墨晟淵前幾天被關在看守所,此刻,各懷深意的視線不斷傳來。

白凝隨著他,在虛偽嘴臉構成的名利場內穿梭。

恍惚間,她看到一對人影閃過,讓她愣了好一會。

她竟然看到許翹挽著連紹城的胳膊……

許翹對墨晟淵的心意,誰人不知。

可如今她卻跟墨晟淵的對手明目張膽地親近,這是轉了性子?

許翹隔著攢動的人群和白凝對視,她冷冷勾唇,不屑地扯了扯唇角。

彷彿在說,‘我有的是人要。’

連紹城順著許翹的目光,也看到了白凝。

他略一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在看什麼。”

腰上傳來溫熱的力道,她下意識回過頭,“你的追求者,怎麼投到了你的對家門下。”

墨晟淵唇角掀起笑意,“你在意她?”

白凝摸了摸臉,“她打我那一巴掌,雖然印記消了,可我還沒失憶。”

墨晟淵眸色閃過一抹寒意,將她的手包裹進掌心,“你也打回去了,我也為你出了氣,寰世撤了所有跟許家的合作。”

白凝順手從侍者手裡撿起兩杯紅酒,但想了想,又放回一杯,挽上他的胳膊,“你撤了跟他們家的合作,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她雙眸黑亮,落進水晶燈閃爍的光芒。

他剛想說什麼,身側傳來一聲低笑。

兩人轉頭看過去,就見連紹城主動走了過來。

“墨總,前幾天聽說你被人擺了一道進了看守所,身體怎麼樣?”

連紹城冷俊的五官,浮著淡淡的笑意,不生疏也不親近。

而一旁的許翹臉色有些尷尬,她本以為今晚不會跟墨晟淵正面碰上的……

墨晟淵用著近乎同樣的語氣道,“勞您掛念,小問題,就是不知道付良送您的投誠狀,您有沒有收到。”

連紹城面色狐疑地看著他,“墨總這話,倒是把我問懵了,付良生意上的困境,不是被墨氏解決了嗎?投誠狀是送給墨家的,和我無關吧。”

付良被墨晟淵揍進醫院後,鬧到了警局,這直接導致了墨晟淵被關看守所。

墨老太太急於將孫子撈出來,順手解了付良的困境。

這件事從始至終,看似連紹城一點邊都沒沾上。

可事情的確因他而起。

兩個男人平靜的對視,可但凡有點眼力見的人,都能感受到瀰漫四起的硝煙。

濃得快要嗆人了。

可偏偏就是有那種不長腦子的人。

許翹挽著連紹城胳膊的手微微收緊,從她出現到現在,墨晟淵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他就那麼看不上她!

即使她已經站在了他對手的一方!

許翹心有不甘舉起手裡的酒杯,“墨總,您出院了,恭喜。”

墨晟淵視線終於施捨般看過去,略一挑眉。

他受傷的手垂落在旁,另一隻手,則是箍著白凝的腰。

顯然沒有接許翹敬的這杯酒的意思。

許翹尷尬的同時,心頭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羞辱感。

幾天前的飯局上,白凝說過,不是任何人敬的酒,墨晟淵都會喝。

如今情勢真的按照白凝說的來,讓她心頭對白凝的憤怒更上一層。

氣氛頓時有些死寂。

四外看熱鬧的視線,越來越重。

連紹城紳士地解圍,“你最近身體不舒服,我來吧。”

他舉起酒杯,“墨總,我想你對我有些誤會,我敬你一杯,這事咱們翻篇?”

墨晟淵看著這個男人,低調的行事,手段卻無比狠厲。

他被連紹城連著搶了兩個大專案,對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印象。

但因為他不久前幫了白凝,一杯酒的面子,他自然要給。

他下意識去那白凝手裡那杯紅酒。

可白凝手腕一轉,讓他的手指撲了空。

男人濃眉淺淺蹙著,不解地看向她。

白凝沒看他,而是看向對面的一男一女。

“他還在吃消炎藥,不能喝酒,所以這杯我代了,連總會同意吧。”

白凝剛從監獄出來時,羞於與外界的人打交道。

可這幾個月來,已經被墨晟淵磋磨得不止羞恥和恐懼是什麼了,她能淡定地面對任何場合。

連紹城呼吸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他的角度能看到她黑色發頂落下的光暈。

她的五官是明豔大氣的,加上身材高挑,往那一站,就成了最惹眼的一個。

素簡的衣著,和周圍華麗裙裝的女人成為鮮明對比,卻不減一份氣勢。

他從進來時,第一眼便看到了她。

只是眼下,她為墨晟淵擋酒,卻讓他心頭泛起一絲難言的鬱結。

她不是……牴觸墨晟淵,時刻都想逃嗎?

現在算什麼?

但失神只在一瞬間,他舉起酒杯,跟她的碰了一下。

“既然是墨夫人代勞,那自然可以。”

白凝仰頭喝了兩口,喝得有些急,被嗆到了。

連紹城唇角動了動,喉嚨裡嚥下去的酒液明明甘醇,卻不知為何有些澀苦。

墨晟淵皺著眉給她的後背順氣,“慢點,喝一口意思一下就好。”

墨晟淵搶下她的酒杯,朝侍者要了紙巾。

“我帶她過去休息一下,連總,一會見。”

連紹城淡淡頷首,視線落在女人泛紅的眼睛上,攥著空酒杯的手用了些力道。

他恍惚記起,海島上她闖進房間時,那時的眼睛,就如現在這般。

眼圈很紅,帶著淡淡的水霧。

像浸過水的黑寶石,美到讓人有私藏的衝動。

只不過那時她緊張害怕,而眼下,過於平靜。

許翹看他盯著兩人的背影,晃了晃胳膊,“謝謝連總幫我解圍。”

連紹城心不在焉地笑了笑,“客氣。”

墨晟淵帶著白凝往窗邊走,四周前來攀談的人,都被他淡漠的眼神逼退。

等到站定後,他拿著紙巾擦拭她眼角溢位的淚水,“下次不要逞能。”

白凝搶過紙巾,略顯委屈地瞪了他一眼,“我為你好,你不領情?”

墨晟淵被她這一眼看得心臟痠軟,甚至有種親她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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