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生間出去後,沒走幾步,便被兩道身影攔住了去路。

她不認識這兩人,只覺得有些眼熟。

還不待她開口,中年貴婦人便衝上來,給了她重重一巴掌。

這邊的長廊上賓客稀疏,響亮的巴掌聲卻壓蓋了下方公共遊泳池裡的喧囂。

白凝被打的腦袋嗡嗡直響,她心頭冒出的一絲戾氣,還未發出,就被女人的話掩蓋了回去。

“你害得我兒子好慘!你卻在這裡跟墨晟淵恩恩愛愛!你為什麼要禍害我兒子!”

白凝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這是……

溫修塵的爸媽!

她僵在那裡,即使女人用手包打她,她也沒有丁點的反抗。

溫父扯住她,緊張地開口,“你怎麼這麼衝動!怎麼能打人呢!”

溫母徹底失了態,撕心裂肺地大喊,“我憑什麼不能打她!我兒子為了她下落不明!墨晟淵又不肯見我們,她鬧出一通風雨,現在跟沒事人一樣成了高高在上的墨夫人!”

“她就是災星!是個禍害!我們修塵到底做了什麼孽遇到她!”

白凝死死捏著拳頭,心底翻湧的愧疚,如潮水般將她吞噬。

“伯母……”

“住嘴!我不管你怎麼樣,讓墨晟淵放了我兒子!否則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死在你們寰世門口!”

白凝蒼白的臉上掛上了五指印,逼退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對不起……墨晟淵一定會放他回去的,我保證。”

“你拿什麼保證!你跟墨晟淵誤會解除,又是恩愛的一對,可我兒子呢!你也是當媽的人了,哦對了……聽說你壓根就不關心你的孩子,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

她說著,又撲了上去,將手包往白凝頭上砸。

忽然,一隻手從她後方出現,死死摁住了她的動作。

溫母手腕跟碎了一樣,痛到低撥出聲。

墨晟淵眼底湧起狂風暴雨般的駭人戾氣,他威嚴的視線看向身前兩人,“誰給你的膽子打我的人!”

白凝像是從入定狀態猛地回過神,她一把扯過墨晟淵的胳膊,“你鬆手!墨晟淵!我叫你鬆手!”

墨晟淵偏頭看到她臉上的指痕,怒意更甚,一把將溫母甩了出去。

溫父趕忙將其扶住,神色複雜又緊張地看著他,“墨總,你不見我們,我兒子生死不明,你總要給我個說法。”

“說法就是你們打我老婆?”

墨晟淵嗓音低沉,因為過於憤怒,胸口的大力起伏著。

好像隨時都會衝上去,將這對夫妻丟進樓下泳池裡。

白凝生怕他再衝動,抱著他的胳膊往後扯,“墨晟淵!我沒事,真的……阿姨叔叔對不起,我……”

“跟他們道什麼歉?”墨晟淵狠狠扣住她的肩,冷厲的目光看向對面兩人,“你打白凝,我會把這些都從你兒子身上找回來!”

溫母一聽,記得頭暈目眩,“你們……你們講不講理!”

墨晟淵冷笑,“講理?書香門第出來的男人,拐走別人的妻子,是誰不講理在先!”

這時候這邊的動靜,已經惹來很多人的注視。

溫父溫母的臉,白了又紅,說到底,是他們兒子先做出不光彩的事的。

白凝眼見著拉不住,一把掙脫開墨晟淵的束縛,往反方向跑。

她沒臉面對溫家父母,也不想讓眾人看了他們笑話。

墨晟淵惦記她臉上的傷,只留下一個警告的眼神,立刻轉身去追白凝。

遊輪太大,左右兩側的設定完全一樣。

白凝只知道自己住在五樓,可是住哪邊她忘記了,她只能胡亂地穿梭在長廊之上。

她捂著臉,上面的痛意絲絲縷縷的,讓她記起剛剛溫母的話。

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釘子,扎進她的骨血裡。

溫母的話說得難聽,可都是事實。

溫修塵今天一切的遭遇,都是因她而起。

她好像真的變成了狠心又冷血的人。

可她也不想局面變成這樣……

委屈又無助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她隨手抹了抹,停在迴廊轉角的地方。

不多時,身後傳來腳步聲。

手臂被男人一把握住,將她扯進懷裡。

白凝對上男人殘留慍怒的眼睛,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

墨晟淵一肚子氣,看到她臉上的淚痕掛在指痕上,心疼得不得了。

他擦掉她眼尾的淚,恨鐵不成鋼地問,“不知道躲,還不知道走嗎?站在那裡讓她罵讓她打,你是傻了?”

白凝咬著唇不說話。

“平時跟我對著幹的勁兒哪去了,現在不說話了。”

他拉著人往房間走。

繞過連廊,來到另一側的某個房間,墨晟淵開門進入。

白凝掙開他的手,進入衛生間洗臉。

白淨的臉上,四道指痕的印記過於刺眼。

她低下頭,用冷水沖洗。

閉著眼睛的時候,她腦海裡千迴百轉,想了很多東西。

從衛生間出去時,墨晟淵坐在床邊,手邊放著祛瘀藥膏。

“過來。”他朝她招手。

白凝咬著唇,站在那裡不動。

墨晟淵無奈嘆息,起身拉著她,將人按坐在床邊。

擰開藥膏後,挺拔的脊背壓下來,將冰涼的藥膏塗抹在她臉上。

白凝輕輕眨著眼,哭過的眼睛更加明亮。

裡面的情緒也一覽無遺。

委屈,又很糾結。

墨晟淵的指腹在她面板上緩緩磨蹭,低聲問,“想說什麼?”

白凝鼓了好幾次的勇氣,才張開嘴,“你放了溫修塵。”

他手指動作一頓。

“他媽媽說的沒錯,是我禍害得她兒子,錯在我。”

“錯在他。”

墨晟淵打斷她,眼底已有不悅。

在他的認知裡,白凝即使有錯,也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

只能他來評判自己人的對與錯。

白凝呼吸急促,可他的眼神太過於有壓迫力,她不敢再反駁。

“墨晟淵,我跟你是夫妻,你能不能聽我一次?”

墨晟淵順勢捧住她的臉,在她唇上淺淺碰了一下,“阿凝,夫妻一心,你的心,跟我在一起嗎?”

白凝喉嚨滾動一下,像是吞嚥進一塊刺骨的冰。

近距離對視,他眼底的情緒同樣清晰可見。

他再護著她,再怎麼說愛她,刻在骨子裡的堅定信念也不會為任何人改變。

白凝知道他的意思。

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她看了他幾秒後,雙手捧住他的臉,挺直脊背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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