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溫父溫母扇巴掌
從衛生間出去後,沒走幾步,便被兩道身影攔住了去路。
她不認識這兩人,只覺得有些眼熟。
還不待她開口,中年貴婦人便衝上來,給了她重重一巴掌。
這邊的長廊上賓客稀疏,響亮的巴掌聲卻壓蓋了下方公共遊泳池裡的喧囂。
白凝被打的腦袋嗡嗡直響,她心頭冒出的一絲戾氣,還未發出,就被女人的話掩蓋了回去。
“你害得我兒子好慘!你卻在這裡跟墨晟淵恩恩愛愛!你為什麼要禍害我兒子!”
白凝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這是……
溫修塵的爸媽!
她僵在那裡,即使女人用手包打她,她也沒有丁點的反抗。
溫父扯住她,緊張地開口,“你怎麼這麼衝動!怎麼能打人呢!”
溫母徹底失了態,撕心裂肺地大喊,“我憑什麼不能打她!我兒子為了她下落不明!墨晟淵又不肯見我們,她鬧出一通風雨,現在跟沒事人一樣成了高高在上的墨夫人!”
“她就是災星!是個禍害!我們修塵到底做了什麼孽遇到她!”
白凝死死捏著拳頭,心底翻湧的愧疚,如潮水般將她吞噬。
“伯母……”
“住嘴!我不管你怎麼樣,讓墨晟淵放了我兒子!否則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死在你們寰世門口!”
白凝蒼白的臉上掛上了五指印,逼退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對不起……墨晟淵一定會放他回去的,我保證。”
“你拿什麼保證!你跟墨晟淵誤會解除,又是恩愛的一對,可我兒子呢!你也是當媽的人了,哦對了……聽說你壓根就不關心你的孩子,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
她說著,又撲了上去,將手包往白凝頭上砸。
忽然,一隻手從她後方出現,死死摁住了她的動作。
溫母手腕跟碎了一樣,痛到低撥出聲。
墨晟淵眼底湧起狂風暴雨般的駭人戾氣,他威嚴的視線看向身前兩人,“誰給你的膽子打我的人!”
白凝像是從入定狀態猛地回過神,她一把扯過墨晟淵的胳膊,“你鬆手!墨晟淵!我叫你鬆手!”
墨晟淵偏頭看到她臉上的指痕,怒意更甚,一把將溫母甩了出去。
溫父趕忙將其扶住,神色複雜又緊張地看著他,“墨總,你不見我們,我兒子生死不明,你總要給我個說法。”
“說法就是你們打我老婆?”
墨晟淵嗓音低沉,因為過於憤怒,胸口的大力起伏著。
好像隨時都會衝上去,將這對夫妻丟進樓下泳池裡。
白凝生怕他再衝動,抱著他的胳膊往後扯,“墨晟淵!我沒事,真的……阿姨叔叔對不起,我……”
“跟他們道什麼歉?”墨晟淵狠狠扣住她的肩,冷厲的目光看向對面兩人,“你打白凝,我會把這些都從你兒子身上找回來!”
溫母一聽,記得頭暈目眩,“你們……你們講不講理!”
墨晟淵冷笑,“講理?書香門第出來的男人,拐走別人的妻子,是誰不講理在先!”
這時候這邊的動靜,已經惹來很多人的注視。
溫父溫母的臉,白了又紅,說到底,是他們兒子先做出不光彩的事的。
白凝眼見著拉不住,一把掙脫開墨晟淵的束縛,往反方向跑。
她沒臉面對溫家父母,也不想讓眾人看了他們笑話。
墨晟淵惦記她臉上的傷,只留下一個警告的眼神,立刻轉身去追白凝。
遊輪太大,左右兩側的設定完全一樣。
白凝只知道自己住在五樓,可是住哪邊她忘記了,她只能胡亂地穿梭在長廊之上。
她捂著臉,上面的痛意絲絲縷縷的,讓她記起剛剛溫母的話。
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釘子,扎進她的骨血裡。
溫母的話說得難聽,可都是事實。
溫修塵今天一切的遭遇,都是因她而起。
她好像真的變成了狠心又冷血的人。
可她也不想局面變成這樣……
委屈又無助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她隨手抹了抹,停在迴廊轉角的地方。
不多時,身後傳來腳步聲。
手臂被男人一把握住,將她扯進懷裡。
白凝對上男人殘留慍怒的眼睛,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
墨晟淵一肚子氣,看到她臉上的淚痕掛在指痕上,心疼得不得了。
他擦掉她眼尾的淚,恨鐵不成鋼地問,“不知道躲,還不知道走嗎?站在那裡讓她罵讓她打,你是傻了?”
白凝咬著唇不說話。
“平時跟我對著幹的勁兒哪去了,現在不說話了。”
他拉著人往房間走。
繞過連廊,來到另一側的某個房間,墨晟淵開門進入。
白凝掙開他的手,進入衛生間洗臉。
白淨的臉上,四道指痕的印記過於刺眼。
她低下頭,用冷水沖洗。
閉著眼睛的時候,她腦海裡千迴百轉,想了很多東西。
從衛生間出去時,墨晟淵坐在床邊,手邊放著祛瘀藥膏。
“過來。”他朝她招手。
白凝咬著唇,站在那裡不動。
墨晟淵無奈嘆息,起身拉著她,將人按坐在床邊。
擰開藥膏後,挺拔的脊背壓下來,將冰涼的藥膏塗抹在她臉上。
白凝輕輕眨著眼,哭過的眼睛更加明亮。
裡面的情緒也一覽無遺。
委屈,又很糾結。
墨晟淵的指腹在她面板上緩緩磨蹭,低聲問,“想說什麼?”
白凝鼓了好幾次的勇氣,才張開嘴,“你放了溫修塵。”
他手指動作一頓。
“他媽媽說的沒錯,是我禍害得她兒子,錯在我。”
“錯在他。”
墨晟淵打斷她,眼底已有不悅。
在他的認知裡,白凝即使有錯,也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
只能他來評判自己人的對與錯。
白凝呼吸急促,可他的眼神太過於有壓迫力,她不敢再反駁。
“墨晟淵,我跟你是夫妻,你能不能聽我一次?”
墨晟淵順勢捧住她的臉,在她唇上淺淺碰了一下,“阿凝,夫妻一心,你的心,跟我在一起嗎?”
白凝喉嚨滾動一下,像是吞嚥進一塊刺骨的冰。
近距離對視,他眼底的情緒同樣清晰可見。
他再護著她,再怎麼說愛她,刻在骨子裡的堅定信念也不會為任何人改變。
白凝知道他的意思。
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她看了他幾秒後,雙手捧住他的臉,挺直脊背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