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因為喝了一碗湯藥,早飯沒吃太多。

她倒是愛上了麥芽糖,吃完飯後,又偷偷拿了一顆。

飯後,白凝跟五嬸去院子裡整理曬乾的藥材。

白凝不懂中醫,但記憶裡媽媽總是有喝不完的中藥,所以也認識一些。

她提著牛皮紙袋,跟著五嬸將不同的藥材撞進袋子裡。

“現在中藥材漲價的厲害,加上外國資本不斷干涉,國內中藥種植越來越難了,中醫這個行業也越來越落寞。”

五嬸語氣惋惜地說道。

“五嬸,你會針灸,五伯中醫也很厲害,就沒收過徒弟嗎?”

五嬸笑了笑,“收過,那是一個我們很喜歡的女孩子,認真刻苦,很有天賦,不過後來她出了點事。”

白凝能從五嬸的語氣裡感受到惋惜,便沒再提及這個話題。

飯後兩小時,白凝可以接受針灸了。

可她一看到那些長短粗細不一的銀針,就渾身打怵。

她站在二樓空置的房間門口,做了好一會心理鬥爭。

連紹城拉著她走進來,“五嬸很厲害,你放心,保證不疼。”

白凝滿臉的抗拒,小聲嘀咕,“不是往你身上扎,你當然不疼……”

連紹城無聲嘆息,取了一根銀針,當著白凝的面,捻進手背上的穴位。

白凝瞪大眼睛,“!!你幹什麼呢?”

她手忙腳亂地看著那根針,想要拔下來,卻無從下手。

只能無措慌亂地看著連紹城,“你弄下來,快點啊!”

男人云淡風輕地抬起另一隻手,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針尾,迅速拽下來。

白凝緊張地看著他的手背,完全找不到剛剛針尖扎過的痕跡。

她湊近看,手指託著他的手腕,可還是看不到剛剛那根針紮在了哪。

白凝抬起頭,眼底殘留著的緊張還未散去,低聲問,“你幹嘛扎自己?”

連紹城屈指,在她腦門輕輕敲了一下,“給你打個樣,告訴你這東西不疼,不用怕。”

白凝心裡五味雜陳,“……”

見她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連紹城略一挑眉,“怎麼了?”

“我……我小時候吃不下藥,我爸就陪著我吃,他演示跟我看,我就不怕苦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想起白千山的模樣。

可不止為何,從心口滋生出的悲傷酸澀,快要將她吞沒。

眼底的淚瞬間浮現,她低下頭,摸了摸眼尾。

連紹城看到她忽然掉眼淚,心頭一慌,“怎麼哭了?”

白凝搖搖頭,“沒事,就是想到我爸,特別想他。”

對於白千山的問題,他多少還是有些心虛的,“別怕,白叔叔是為了讓你克服恐懼,我也一樣,阿凝要做個勇敢的人。”

白凝眨了眨眼,破涕為笑,“你是在我家安裝了監控嗎?我爸媽對我說的話,你全都學來了。”

“所以阿凝打小就知道,要做個勇敢的人。”

連紹城用哄小孩的口吻,笑著看她。

白凝覺得人跟人的磁場合不合,是一門玄學。

就比如現在的連紹城,很合她的脾氣。

他總會用她喜歡的方式說服她。

此刻對針灸的恐懼,已經被她心底氾濫的勇氣壓制。

她點點頭,“好,我不怕,你說不疼,我信你。”

連紹城心頭浮現喜悅。

任何話,都沒有這句‘我信你’的含金量更高。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在門外等你。”

因為針灸要脫掉上衣,裸著整個後背,所以連紹城不適合陪同。

但他沒有走遠,靜靜站在走廊裡,看著五嬸進門。

但他仍舊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五嬸,她膽小怕疼,你……”

“知道知道,你怎麼跟個老父親似的,這麼操心,我的手藝你不信?”

連紹城立刻正色,“我信您,只不過……阿凝以前吃了太多苦,我想讓她過得輕鬆些。”

五嬸不知道他口中的‘苦’究竟有多苦,連連保證,“放心,不疼的。”

白凝趴在床上,她看不到五嬸用的是哪些針,有多長有多粗。

她只覺得後背的面板傳來點點刺痛,痛感帶給她的注意力,沒有五嬸手指觸碰到她面板帶來的注意力大。

緊張的心慢慢放鬆下來,隨後感覺後背竄起一股股熱意。

她唇角勾勒起笑意。

也不知是因為針灸真的不痛。

還是因為知道,門外有人在等著她。

她現在很好奇,她和連紹城過去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這樣好的人,這樣令她心動的人,沒有跟她走到一起。

如果她的記憶是完整的,人生也是完整的,她會義無反顧跟他在一起吧。

此刻的白凝,單純的想象著這些。

白凝針灸結束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她穿好衣服後,房門開啟,連紹城端著五伯沖泡的養生茶進來。

溫熱的茶水塞到白凝的手裡,“喝點,彆著涼。”

白凝連著喝了好幾口,忽然抬起頭,“你是不是要出門?有急事要處理嗎?”

“附近有個專案要去考察,不過很快就能回來,快的話能趕上午飯。”

他以為白凝要提出一起去,可身前的女人低下頭繼續喝茶,沒再說話。

直到他打算離開,她都沒有提起一通外出的事。

連紹城心底浮現淡淡的落寞,但外出考察是很無聊的事,他很可能會忽視她,索性不帶她去是最好的。

等到連紹城出了房間,白凝迅速衝到視窗。

她看到男人挺拔的背影出現在樓下時,心底滋生出一種淡淡的喜悅。

等他回家的感覺,似乎不錯。

而往外走的那道背影,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忽然回過神來。

白凝臉上的笑意定住。

連紹城沒有錯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抬起手對著她揮了揮,“等我回來。”

白凝哦了一聲,也舉起小手揮了揮,“等你回來。”

兩人從未明確訴說心意,可那種似有似無的曖昧感,此刻達到了頂峰。

都說曖昧讓人上頭,果真如此。

連紹城走後,白凝也沒閒著,第一時間跑下樓,找到五嬸後,神秘兮兮地開口。

“五嬸,你能……借我點錢嗎?”

五嬸好奇看著她,“可以啊,你要多少?要去買東西嗎?”

白凝笑眯眯地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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