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抿著唇,剋制笑意,“看不出來,你這麼有幽默細胞。”

男人唇角帶笑,“生活總得帶點色彩。”

白凝點點頭,“看來是哄富婆哄出了經驗。”

連紹城將面下到開水鍋裡,“積累的經驗,只夠哄大小姐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讓房間裡充滿歡樂的氣息。

等到麵條做好,正好是二十分鐘後。

白凝不算太餓,但還是乖乖坐在椅子前。

畢竟晚飯是她點的。

在吃飯前,連紹城拿了藥過來,“先吃藥,空腹服用。”

白凝接過他晾好的溫水,迅速將藥片吞下去。

之後攪拌著麵碗裡的炸醬麵,“明天幾點去看中醫,離得遠嗎?”

“九點出發,路程將近兩個小時。”

白凝點點頭,低頭吃麵,隨後豎起大拇指,“好吃。”

給喜歡的人做飯,無論對方給出的評價是出於真心還是恭維,都會讓做飯的人心生愉悅。

連紹城看著她大口吃面的樣子,心中無比暢快,“你喜歡,以後還給你做。”

白凝比了個OK的姿勢。

快吃完時,連紹城接了一通電話。

他這兩天做什麼事都不揹著白凝,但這通電話卻去陽臺接的。

弄得白凝心裡癢癢的,很想知道對方是誰。

不會是富婆吧?又或者是白天遇到的那個前未婚妻?

一股難以言狀的酸澀從心頭閃過。

當她意識到自己情緒變化時,自己給自己嚇了一大跳。

她怎麼會產生這種類似於吃醋佔有慾的情緒?

他只是她爸爸僱來的保鏢。

白凝聽到腳步聲靠近時,立刻正色吃麵。

明明很好吃的面,此刻卻失去了剛剛的味道。

她味同嚼蠟吃了幾口後,便放下了筷子。

“吃飽了?”

男人重新坐在椅子上,看著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問道。

白凝抿了抿唇,“沒有,我想吃蛋糕。”

說著起身去冰箱裡取蛋糕。

冰箱在連紹城身後,他伸手拉住白凝的手腕,挑眉問,“我爸的電話。”

白凝,“……”

“想問就問,我對你不會有隱瞞。”

白凝感覺腦海裡像是炸出了一朵煙花。

那種欣喜的感覺,快要將她的所有情緒淹沒。

她剋制著情緒,故作淡定地反問,“連先生,你對每位僱主都這麼忠誠且坦然嗎?”

她用力將手抽出來,和他保持著一步遠的距離對視。

連紹城手臂搭在椅背上,以一種仰視的姿勢看著她,搖了搖頭。

“只對你這樣。”

白凝呼吸一滯,“……”

之後心跳都開始錯亂狂跳。

“你還真把我當魚釣了?”白凝水盈盈的眼睛瞪著他。

連紹城低笑出聲,“那你會上鉤嗎?”

他的語氣和眼神,都過於直白。

白凝有些招架不住,眼神飄忽閃躲,“你不是有喜歡的人?現在算什麼?我告訴你,做好你份內的工作,收起你亂七八糟的小心思。”

說完,她轉身匆忙離開,連蛋糕也不拿了。

連紹城盯著她略顯慌亂的背影,低低笑出聲,“不吃蛋糕了?”

白凝氣鼓鼓地撇嘴,加快了步子。

直到回到房間裡,將門關上,她撲騰撲騰的心跳都沒能安靜下來。

連紹城這是在撩她嗎?

是吧。

這男人怎麼這麼不專業,竟然敢撩僱主,就不怕她跟爸爸告狀,炒了他嗎?

白凝回到床上,在上面咕嚕幾圈後,感覺腦子有些暈。

她按住太陽穴,壓下不舒服的感覺。

腦海裡總有一道模糊的身影閃來閃去。

是誰?

過了半個多小時,連紹城端著蛋糕敲開房門。

“明早想吃什麼?”

白凝從床上翻過身看著他。

男人一身休閒裝,安安分分站在門口,手心裡託著蛋糕盤,沒有得到允許,似乎並不會進來。

她坐起身,“你決定。”

說完又看向他,“你能幫我買個手機嗎?這樣你問我什麼直接打電話就行了。”

連紹城猶豫一瞬,“醫生說手機輻射會加重你頭疼的症狀,我的建議是等你恢復後再用手機。”

他不想讓白凝看網路上那些沒清理乾淨的新聞。

這兩天的接觸下來,他發現白凝對於電子產品的訴求並不大,她好像更喜歡安靜地翻看紙質書籍。

白凝也沒強求,她對上網的興趣不算大。

“好,蛋糕是給我的?”

連紹城這才邁著長腿走進來,將蛋糕遞過去,“嗯。”

白凝接過來,拿著叉子小口小口吃著。

“你還有事?”白凝看向身前不動如山似的男人問道。

連紹城搖頭,隨後轉身往外走。

白凝忽然喊住了他,“連紹城。”

他轉過身,靜靜看著她。

白凝將奶油嚥下去,“醫生說我失憶了,可我不知道失去了哪些記憶,我想問問你,我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人?”

房間裡靜悄悄的,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要聽不到。

白凝見他不說話,又補充,“你不是說小時候就認識我了,那你應該瞭解我的過去。”

“是想起什麼了嗎?”他不答反問。

白凝遲疑地搖了搖頭。

連紹城淡淡勾唇,“如果是很重要的人,他會來找你的,如果他沒有出現,說明你對他似乎也沒那麼重要,對嗎?”

白凝揣測著他的話,總覺得有些奇怪。

但細想,是有道理的。

如果她忘了很重要的人,可她出事,對方沒有來找她,說明她對那個人是不重要的。

不知不覺間,白凝被連紹城的話術繞了進去。

“也對。”

連紹城眼底跟著浮現笑意,“吃完記得好好刷牙,晚安。”

“晚安。”

連紹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很快離開她的房間。

房門關上時,男人臉上以及眼底的笑意全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嘲諷。

感情和做生意是一樣的,都需要用些手段。

墨晟淵麻煩纏身,親手將白凝送到他身邊。

他如果不好好利用這個機會,豈不是浪費了墨晟淵的一片苦心。

他從不覺得感情裡甩手段有多卑鄙,他只是在順從心意,爭取自己想要的人。

回到房間裡,他撥了幾通電話出去。

最後跟林昭通話時,對面單純的林昭直接反問。

“先生,不是說要幫墨晟淵那邊一把嗎?”

連紹城平躺在床上,抬起的手指間,繞著一根長髮。

他盯著髮絲出神,“不幫了,就讓他和雲家糾纏得久一點,越久越好。”

林昭知道他在哪,也知道這棟房子裡還有什麼人。

他心裡門清連紹城在想什麼。

掛了電話後,他感嘆一句,“墨晟淵做生意這麼聰明,怎麼感情上像個傻子?哪有把自己女人送到競爭對手手裡的?這局,先生躺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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