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她的家世背景擺在那,購買力才是老大,所以服務員心理再難受,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別說跪著了,就算是趴著,只要能將單子拿下來怎麼都行。

賺錢嘛,不丟人。

大家都這麼幹的,也都這麼告訴自己的。

這個世界存在階級,大多數都是下層人。

可聽到白凝這些話,那些曾經被服務生們忽略的尊嚴,此刻全都浮出水面,映照著大家的嘴臉。

胡安琪一臉吃驚地看著白凝,許久後才笑出聲來,“給她們找尊嚴?想要尊嚴就別要錢!你問問她們是想要錢還是要那些所謂沒用的尊嚴!”

白凝並沒有反駁,只是平靜地將禮盒放在桌面上,“退款。”

艾琳升騰起為數不多的尊嚴正氣,被這句話打斷,她咬牙切齒地看著白凝。

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那是幾十萬!

白凝朝他淡淡一笑,看著工作人員辦理退款。

“女士,您的卡,歡迎下次光臨。”

白凝接住卡,看向小菲,“再陪我轉轉,我想再買些別的東西。”

小菲一臉錯愕,“……好、好的!”

她立刻領著白凝在店內轉悠起來。

白凝倒是沒什麼想看的,她走了一圈,挑了個白玉桃子玉墜,是送給知知的。

看到旁邊的玉扳指時,一眼相中了一塊翠綠色的扳指。

古樸幽靜的綠色,沉穩大氣,讓她瞬間聯想到一張臉。

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後背竄起一層冷汗。

她立刻挪開視線,看向別處。

直到要轉身離開時,她忽然鬼使神差地開口,“那塊翠綠扳指幫我抱起來。”

小菲表情明顯愣住了。

旁邊的趙璐看到上面的數字後,低聲唸叨一句,“好多零。”

白凝這才將注意力放放在價格展示牌上。

她數了數,九百六十萬。

雖然很貴,但她不在乎。

又不是花她的錢,拿到手也算是以後跑路的盤纏費、

送到典當鋪也是一大筆錢了。

小菲在無法言說的震驚之下,小心翼翼的將那塊玉扳指拿了出來,包裝好。

白凝去前臺付款時,指向旁邊還沒來得及拆封的兩塊玉鐲,“一起包了,刷卡。”

她甩卡的姿勢,簡直讓小菲雙眼冒粉紅色泡泡!

四樣玉飾,加起來將近兩千萬!

提成能提上百萬!

簡直是餡餅從天上掉下來了!

小菲頂著同事們眼紅的視線,領著白凝去前臺收款。

白凝一躍成為了本店的黑金會員,待遇自然跟胡安琪是一樣的。

有單獨的收款位置。

胡安琪臨走時,看到白凝走過來,特意瞄了眼她的付款單。

當看到有玉扳指時,眼睛眯了眯。

外人都說白凝對墨晟淵不冷不熱的,可這上趕著送禮物的樣子,顯然跟外界謠傳不一樣。

艾琳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看著白凝,恨不得將她皮扒下來。

但能隨隨便便刷幾千萬的卡購物的女人,她惹不起。

小菲紅著眼眶,辦理好收款後,將禮盒雙手交給白凝,“謝謝您白小姐,歡迎您下次光臨。”

白凝拿出手機,將自己的聯絡方式遞過去,“下次還來找你,有事就跟我說。”

白凝怕小菲事後被人穿小鞋,主動加了她的聯絡方式。

小菲更加無法訴說自己心裡的感激之意。

她連連點頭,“好的,謝謝墨夫人!”

剛剛小菲看到了白凝在收款單上的簽字,寫的是墨晟淵的名字。

墨晟淵是誰,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誰會拿墨晟淵的副卡,當然只有妻子可以。

白凝雖然不喜歡墨夫人這個頭銜,但也沒說什麼。

白凝剛要走,就聽身後的艾琳忽然到,“安琪姐,您的東西也包好了。”

她故意說得很大聲,彷彿是為了告訴別人,就算她不佔別人的業績,自己也能開單。

可白凝在聽到安琪兩個字後,腳步一頓。

繼而轉過身,眼神幽幽地看著後方的女人。

胡安琪接過手提袋,正對上白凝不善的目光。

她翻了個白眼,“看什麼?”

白凝往她的方向走去,上下打量一眼,“我知道你對我的敵意來自哪了。”

她對姓胡的人不熟,可在記憶裡掃了一遍,唯有一個人的衝進腦海。

那就是連紹城不久前退婚的未婚妻。

胡安琪。

她以為是巧合,都姓胡罷了。

可當店員喊出她的名字後,白凝瞬間就確認了,這人肯定是連紹城的前未婚妻!

女人的直覺向來很準。

而且這女人對自己的敵意莫名其妙,如果不是為了錢,那就是為了男人。

胡安琪微微蹙眉,顯然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白凝勾了勾唇角,“又是一個看不住自己男人,往其他女人身上扣屎盆子的貨色。”

說完,跟看垃圾似的,轉身往外走。

胡安琪反應過來,立刻追過去,“你說什麼屎盆子?你說清楚!你罵誰呢!”

白凝壓根沒想理會她,徑直離開。

回家的途中,經過一家咖啡店的時候,白凝忽然道,“停車,我想去喝杯咖啡。”

趙璐往咖啡館看了一眼。

此時正是早上十點半,工作日的咖啡店人不算多。

在確認四周的安全後,趙璐陪著她走了進去。

白凝若無其事地點單,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不久之後,她讓服務生去喊店長過來。

這家咖啡廳是連紹城的。

她來這裡,自然是為了尋求他的幫助。

此刻的白凝再也沒有之前為人考慮時的擔憂。

她時時刻刻為別人考慮,落得的下場有事如何的?

如今她孤身一人在這個世上,她再也不要有任何人對不起她。

只有她對不起別人的份。

既然連紹城不怕將自己捲進來,既然推都推不開,那就好好利用。

早在白千山去世的那一刻起,那個會心軟,會自卑,會顧忌別人的白凝就已經跟著一起死去了。

如今的她,所作的一切,都是為自己考慮。

當然,現在也要為可能存在的女兒而考慮。

任何人和事,都能成為她的踏腳石。

此時的白凝,覺得自己心硬似鐵,什麼都轉變不了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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