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持彎著腰的姿勢不動,想要將這個擁抱拉得長久一些。

畢竟換做平時,他沒有辦法在她清醒的狀態下,光明正大的擁抱她。

白凝有些不自在,身體僵得像木頭。

連紹城再不捨,也終究鬆開了手臂。

白凝有些不自在地往旁邊看,掃到地上的包裹後,低聲問,“這是什麼?”

連紹城俯身拎起包裹,牽著她的手腕往客廳走。

“我在後面發現了一排別墅,裡頭有很多生活物資,雖然食物過期了,但不少衣服用防塵袋包裹著,完好的,可以換上。”

白凝一聽,眼睛頓時亮了。

“還有一些藥,你可以放心吃。”

兩人坐在沙發上,開啟包裹。

裡面有好幾套女裝,甚至有貼身的衣物。

男人目不斜視,一臉的剛正不阿,將那些衣服推到白凝身前。

她趕緊抱住,壓在懷裡。

連紹城眼皮跳了跳,繼續翻找,“這是藥,還有兩個月過期,放心吃,你現在還發燒嗎?”

白凝看到他抬起的手臂,趕緊道,“有點,不嚴重。”

男人手臂已經抬起,但意識到自己對她的肢體接觸過多,會讓她心生厭煩,便忍住衝動,繼續翻找其他東西。

白凝拿著藥和衣服上了樓。

衣服上還帶著標籤,是乾淨沒穿過的,她立刻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換上。

畢竟窗簾的材質不適合貼身,悶熱不透氣,穿著並不舒服。

加上外出衣服被淋溼,貼在身上黏糊糊的很難受。

她迅速換了乾淨的衣服,將貼身的幾片布料拿到衛生間過了遍水。

樓下。

連紹城脫了身上特製的外衣,換上寬鬆的T恤和沙灘褲。

他重新坐回沙發上,將脫下來的兩件簡陋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收在袋子裡。

白凝下樓時,看到他從儲物室裡走出來。

“那邊沒有通訊器材嗎?”

連紹城抬起頭,面色淡然地道,“沒有,即使有,這種暴雨天氣訊號也極弱。”

白凝臉上閃過一抹落寞,“真的要一直在孤島上生活嗎……”

連紹城睨著她的表情,“跟我在一起,就讓你這麼難受?”

白凝立刻解釋,“不是……我是怕我爸出事,醫生說他身體狀況很不好,如果我們在這裡困太久,我怕……我怕最後一面看不到。”

連紹城心臟一緊。

這一刻看到她眼底的緊張和不安,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做法太過分了。

白凝越說心底的不安越重,但眼下她也無計可施,只能聽天由命。

等到她回樓上的房間時,連紹城沒有一絲猶豫走進了儲物間裡。

他從櫃子最上層拿下那枚收音機,塑封的電池安裝進去後,他來到戶外,開始調頻……

海上。

墨晟淵這兩天滴水未進,不斷地聽著通訊器內傳來的彙報。

【一號海域搜尋完畢,無異樣。】

【二號海域搜尋完畢,無異樣。】

【七號海域搜尋完畢,無異樣。】

……

隨著分割槽搜尋的深入進行,並沒有好訊息傳回來。

墨晟淵內心的焦灼快要燃盡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當然,連家那邊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

連家的保護傘不宜在外露面太久,等到連紹城的父母過來後,便悄悄撤走。

連家父母站在甲板上,望著一望無際的海面,紛紛安慰彼此,“沒事的,小城以前酷愛極限運動,這種環境不會出事的。”

連黎卻早就失去了耐心,衝到了墨晟淵的跟前,“都是你害的!墨晟淵,我哥出事,我們家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墨晟淵瞥了她一眼,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繼續聽手底下人彙報。

就在這時,甲板上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

大部分人轉頭看過去,就見一位身著小香風套裙的女人款款走來。

她走到連母身邊,主動挽上她的胳膊,“伯母,您別擔心,阿城不會有事的,我爸也派人過來幫忙搜救了。”

連母面容浮現一絲僵硬,隨後拍了拍胡安琪的手背,“好孩子,這時候你們家還願意幫助我們,這份情我們記下了。”

胡安琪精緻的五官上有冷意竄過,“阿姨說的哪裡話,再怎麼說,我和阿城自小一起長大。”

連母雖然感謝地方,但並沒有亂了分寸,“嗯,雖然你跟阿城解除了婚約,但伯母還是把你當女兒一樣看待的。”

胡安琪呼吸剋制。

她被連紹城主動取消婚約沒說什麼,被貴婦名媛圈笑了幾個月也沒說什麼。

如今上趕著幫連家,連家人卻一副劃清界限的模樣,這讓她大為惱怒。

但她也不敢隨便發作,只能硬生生地嚥下這口氣。

看到墨晟淵身邊的連黎時,她主動走過去,“阿黎,你熬夜太久,去休息吧,伯母伯父這邊我來看著,乖。”

連黎抿了抿唇,繼續執拗地盯著墨晟淵。

胡安琪這時候也將視線轉向墨晟淵的方向。

“墨總。”

墨晟淵淡淡瞥了她一個眼神。

“聽說阿城是為了救你的妻子,才被捲進這場無妄之災的,你對連家的態度,未免有些過了。”

胡安琪冰冷的眼睛看著墨晟淵。

男人這次連個眼神都沒給她,握著通訊器和手機去另一頭甲板上聽彙報。

胡安琪不死心追上去,腳步聲噠噠噠響。

雖然如今雨停了,可天氣陰沉,海上揉著一灘霧氣,潮溼的風裹著所有人的面板。

“墨總,我聽說阿城不止幫過您妻子一次,您的妻子魅力還真是大呢。”

墨晟淵眼神一凜,偏過頭看向她,“我妻子的魅力確實很大,倒是你,在這裡挑撥離間的樣子很醜。”

胡安琪五官浮現猙獰之色,當即掛不住臉,“你養了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竟然有臉在這罵我醜!”

墨晟淵轉過身來,正面對著她。

他向來對不喜歡的人沒有好臉色,上趕著過來捱罵的他更是不會手軟。

“在懷疑其他女人勾引人之前,先看看自己的男人,是不是清白的,都說女人慣會為難女人,如今算是見識到了。”

墨晟淵諷刺地扯著唇角,帶著自己的人回了船艙。

他的步伐平穩矯健,看不出絲毫端倪。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內心名為嫉妒的火焰,已經躥到了心口。

胡安琪說的沒錯,連紹城三番兩次的出現在白凝危險時刻。

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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