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裝作詫異的模樣,“這是盧夫人手氣好,我還在這精挑細選呢。”

盧夫人被逗得喜笑顏開,“平時喜歡雕刻什麼?”

“飛鳥走獸。”

“哦?這些動物可不好雕刻,表情要拿捏到位才行,平時都用什麼材質的?”盧夫人洗牌時,抽空道。

“小時候跟馮文土老師學過兩年木雕,玉雕也學過一年,但玉石原料錯一筆不好修改,所以後期更偏愛木雕多一些。”

盧夫人露出滿意的笑容,“老馮啊,他可是個挑剔的,不輕易帶人,看來你很出色。”

許翹聽到兩人的談話,眼中閃過一抹諷刺,“可惜墨夫人的手,在監獄裡毀了,再也不能碰雕刻了。”

監獄兩個字,吸引了屋內大半人的注意力。

白凝面不改色地碼牌,勾唇一笑,“是啊,監獄四年,手已經毀的不成樣子,我也覺得很可惜。”

她主動承認,讓許翹呼吸緊繃。

她竟然這麼平靜揭起傷疤……

黃髮男挑挑眉,“墨夫人經歷很豐富啊,講講?”

盧夫人面色也變得古怪,手指撥弄著骰子,遲遲未動。

白凝抬頭看去,“我是不是擾了盧夫人的興致,真的很抱歉。”

就在這時,身後的房門開啟,走進來的人吸引了她身上的視線。

“紹城,終於從我家老盧手裡閒下來了?”盧夫人又露出笑意。

骰子一轉,五個紅點。

連紹城環顧一週,最後看向白凝上手位的女人。

那人也很有眼色,“我去喝點水,連總幫我打兩把。”

連紹城落座後,他身上那股似有似無的木質香又衝進了白凝的呼吸裡。

可能是因為他在很多時候幫過自己,所以白凝聞到這個味道,特別有安全感。

“你們繼續聊,我過來陪盧夫人解悶的。”

黃髮男似笑非笑地看著白凝,“墨夫人繼續啊,怎麼會在監獄裡待了四年?你這種有案底的,墨總都願意娶你,想來手段高明得很。”

對方打量中帶著審視的目光,讓白凝很舒服。

她一邊碼牌一邊道,“過失傷人,犯錯就得認嘛,誰沒犯過錯呢。”

連紹城目不斜視,該出牌就出牌,一幅全然事不關己的態度。

盧夫人輕飄飄轉了話題,給黃毛一個威脅的眼神。

對方閉嘴不說了,牌桌也跟著安靜下來。

只是打了幾把下來,所有人都注意到一個問題。

盧夫人沒再胡過牌,大多是連紹城在胡,白凝也跟著胡了兩把。

連紹城挑眉,“盧夫人,站了盧部長的光,手氣都好了。”

盧夫人掩唇笑,“就你們小年輕會說話,小禹你長點腦子,不要總給紹城點炮。”

盧禹咬了咬牙,“呵,連總手氣太沖,讓讓我唄。”

“要不換換位置?”連紹城眸色冰冷。

周圍人都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但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變臉。

許翹猜到了。

可她不敢確認。

盧禹果真起身換了位置,結果連紹城照贏不誤。

盧禹牌桌上有三百多萬的本金,全都輸了進去。

“連總,我沒惹你吧。”

連紹城面不改色碼牌,“輸不起?”

“靠!埋汰誰啊,三百萬而已,再來!”

盧禹不服氣,脫了外衣挽起袖子跟他打。

盧夫人這時候叫了停,“你們來吧,我出去走走,墨夫人,一起?”

白凝巴不得趕緊離開,“好。”

眾人看著盧夫人舉止並不介意白凝過去的身份,倒覺得詫異。

等兩人走後,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新局上。

連紹城原本還讓路,時不時給盧夫人點炮,時不時送白凝兩張牌,眼下徹底放開。

盧禹輸的叮噹響!

又輸了七把後,搭進去將近兩百萬,他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指著旁邊男人道,“連紹城,你什麼意思啊!”

連紹城將牌推到桌中央,“玩不起了?”

“我沒惹你吧?你不會是沒在我叔叔那討到好處,在我這撒氣吧?那是你沒本事,壓不過墨晟淵!”

盧禹是盧部長的侄子,向來橫行霸道慣了,說話肆無忌憚。

連紹城修長手指轉動著么雞的牌,隨後丟在了桌上,起身淡笑,“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似乎沒人教過你。”

“你他媽……”

盧禹被點著了火氣,衝上前時,立刻被周圍人攔住。

許翹也走出來,“小禹,你冷靜點。”

“你這個表子滾遠點!舔不到墨晟淵,轉頭就跪舔連紹城!你剛剛主動提墨晟淵他老婆黑歷史,誰不知道你是嫉妒!賤貨!”

盧禹拽著誰就罵誰,周圍人聽得瞠目結舌。

還有這種事?

大部分人都不是寧城的,當然不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許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周圍揶揄的目光,讓她跟扒了衣服遊街一樣,頓時無地自容!

“你以為連紹城是真的看上你了?他怎麼可能要墨晟淵看不上的東西!無非是看到你跟我們家走的近,利用你這個煞筆罷了!送貨上門還有贈品!”

許翹聽得臉火辣辣的,揚手甩了他一巴掌!

“你敢打我!你個賤貨!”

盧禹掙脫別人,瘋了似的衝上去。

許翹被他撞倒,連紹城當即伸手勾住她的腰。

同時另一隻手握住盧禹的手,“盧少爺,打女人可真不是什麼好習慣。”

“你鬆手!剛剛牌桌上你一個勁壓我,我還以為你在為墨晟淵的女人出氣,原來你的目標在這,你竟然喜歡墨晟淵不要的東西!連紹城,你是沒見過女人嗎!”

許翹原本也認為連紹城剛剛一個勁壓盧禹,是為了白凝……

可眼下,他抱著她,讓她慌亂的心找到了歸宿。

他是在實打實護著她呀!

她之前究竟在胡思亂想什麼!

此刻的她心臟砰砰亂跳,站穩後,紅著臉扯住連紹城的袖子,“紹城,人多別弄太大動靜,我沒事的。”

連紹城眉尾不受控制地衝動兩下,他送了手,同時跟許翹拉開些許距離。

“盧先生,你叔叔的生日宴,別鬧太難看。”

盧禹立刻冷靜下來,對著兩人呸了一口,徑直往外走。

連紹城把一個賤人當寶,那是他的事。

他對另一個感興趣。

墨晟淵的老婆坐過牢?過失傷人?牛筆啊!

他倒是要看看,那個女人,除了長得帶勁兒外,還有什麼特別的,讓墨晟淵如此離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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