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蒼白的臉色終於浮現了紅潤,是被氣的。

“那我更要自己塗了!”

墨晟淵冷笑著看她,也不說話。

但眼神極具威脅力。

她咬著唇,被他拿著被子矇住了腦袋。

看不到他的動作,但能感受到,身體還是緊繃得厲害。

墨晟淵修長的手指上掛著淡綠色的藥膏,無奈道,“聽話。”

白凝死死咬著唇,最終拗不過他的堅持,任由他動作。

“你乖一點,我們好好過日子,這也是你答應我的,你說我說話不算數,阿凝,一開始說謊的就是你。”

白凝扯下被子,背對著他。

墨晟淵將人帶被子抱起來,“剛吃完東西,躺著傷身。”

白凝隱隱覺得胃裡不太舒服,她並未開口。

就算提了,墨晟淵也會認為她在耍脾氣。

墨晟淵知道她腿軟,抱著她在房間裡走了幾圈,最後放到了衛生間裡,讓她扶著洗漱臺站著。

白凝刷牙時,他就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

“阿凝,我真的好愛你,你別鬧了好不好……”

他的手箍著她的腰,用一種近乎乞求的聲音跟她說話。

白凝嘴裡含著泡沫,吐掉後,盯著鏡子裡的他道,“是我在鬧嗎,但凡我有一點不合你的心意,你就發怒,墨晟淵,你要從你身上找原因。”

墨晟淵知道,只要她肯跟他說話,就是有挽回的餘地。

他將人抱緊,下頜抵在她的肩窩,“好,我反思,但你不能離開我,你認為我身上不好的那部分,我改,全都改掉。”

白凝覺得此刻平靜的墨晟淵,就跟打了鎮定劑後初醒的病人。

她將他的頭推開,漱口後,往馬桶走。

“你改了再說。”

墨晟淵將人拽回來,將人囚在洗漱臺間,“你也要改。”

白凝,“……我改什麼?”

“你生氣時說的話,很傷人。”

白凝心裡想著,怎麼沒傷死你。

“氣話說出來,很傷感情,阿凝,我當年沒有相信你,是我錯的,我道歉,我去彌補,但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把它抹除。”

白凝冷笑著舉起雙手,“怎麼摸出?”

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記憶怎麼抹除?受到創傷的神經怎麼摸出。”

“墨晟淵,破鏡不能重圓,你這麼大人不懂嗎?”

白凝推開他,結果又被他拉了回來。

“我讓人重新調查當年的事了。”

白凝身體一僵,眼底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

她穩住氣息,“然後呢?”

“當年莊園裡的傭人,走的走散的散,我讓人重新找了回來,已經有了新的線索,如果要翻案,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

白凝唇瓣發顫,“墨晟淵,如果我說,宋晚螢看到了當年的兇手,你信嗎?”

墨晟淵瞳孔一縮,“你說什麼?”

白凝想著要不要跟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交代出去。

“我就那麼一說,我也沒證據,別到時候她再反咬我一口,到時候你又搖擺不定了。”

墨晟淵緊緊握著她的手臂,“阿凝,你告訴我!有什麼細情你說出來!我會為你翻案的!我不會讓殺人犯的標籤貼在你的身上!”

白凝心神恍惚了一下,“當年我並不是喝醉酒暈倒的,而是進了那個房間失去意識,等我醒來時,眼前有一道人影閃過,坐起來後,門是開的,當我看到自己手上的三稜刀,還有躺在血裡的青河哥,我第一反應就是喊人救人。”

墨晟淵跟著回憶起那日的場景。

“如果是我殺的人,我第一反應肯定是關門隱藏現場,我出去後,見到宋晚螢出現在樓梯口,她看到我後,直接喊出‘殺人了’的話,她都沒到房間確認清楚,直接確定我殺人了,為什麼沒人懷疑過?”

墨晟淵感覺脊背發冷,當初白千山病重,他兩頭跑,白凝的問詢記錄是律師看過的,也跟他講過細情,可並沒有提及這件事。

“墨晟淵,你不止要找到白家的傭人,就連當初接觸過這件案子的所有人,都要查。”

說到這,白凝搓了搓胳膊,“當然,這件事查起來會很吃力,四年過去,有的人升官,有的人遷走,沒那麼容易。”

墨晟淵鼻腔裡的空氣都跟著冷下來。

他握了握她的手臂,“阿凝,我會查的……多難我都會查,無論背後涉及什麼人,我都會給你一個交代。”

白凝推開他,“我要上廁所,你出去吧。”

這次,墨晟淵沒有強留。

他出了門,便吩咐自己的人,去查當年接觸過這個案子的所有人。

包括他這邊找的律師。

保鏢隊長傅呈親自去辦這件棘手的事。

白凝出來後,墨晟淵不在,她胃裡不舒服,躺在床上打算睡覺。

可是胃裡的絞痛越來越重,她蜷縮著身體,想著慢慢能緩解下去。

墨晟淵十二點多回到臥室,一掀被子,感覺一股潮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一怔,立刻伸手去摸白凝的身體。

觸手一片溼潤,她身上的睡衣都溼透了。

墨晟淵臉上拂過慌亂的神色,“阿凝?”

白凝皺著眉,陷入昏昏沉沉的睡意中沒有醒來。

墨晟淵身體竄起一股寒意,立刻去衣櫃找衣服,同時撥出電話,叫何楓去醫院安排人手,讓周伯把車開過來去醫院。

墨晟淵給她套了件背心絨褲,外面穿了件長毛衣,裹著大衣,抱他下樓。

周伯也收到了電話,開車等在外頭。

墨晟淵一上車,車子便駛離了莊園。

急診科的大夫早就等候多時間,白凝一到,就被抽血送檢。

袖子挽上去時,看到她手臂上的青紫,護士愣住了。

她還以為白凝被家暴了,畏懼的眼神看了眼墨晟淵。

可看這個男人小心翼翼抱著她,又不像家暴……

直到掀起衣服聽診,看到她高領毛衣下頭佈滿的痕跡,所有人都懂了。

急診科大夫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她意味深長地看著墨晟淵,“大機率是腸胃炎,年輕人少折騰點,按時吃飯。”

墨晟淵濃眉蹙著,雖然張著一張好看的臉,可沉下來還是駭人的。

“什麼叫大機率!我要準確結果!”

女醫生被他吼得一驚,“……”

年輕人脾氣還不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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