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急救結束後,對著墨晟淵再三叮囑。

“就算您再急,也不要挑戰病人的心理情緒,萬一她經受不住刺激,再做出過激反應,會很危險。”

墨晟淵整張俊逸的臉上醞釀著風雨欲來的陰沉。

他攥著拳頭,忍了又忍,“她現在怎麼樣。”

“傷口問題不大,情緒低落,最好讓她關係好的,或者信任的人常常過來開導她。”

墨晟淵在腦海裡搜尋一圈。

白凝過去的好朋友,早就在四年前斷了聯絡。

她信任的人……溫修塵嗎?

不行!

他不允許白凝信任其他男人!

醫生見勸說效果不大,便匆匆離開了。

墨晟淵坐在病房外面,就像守護神一樣,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直到管家打來電話,說知知被嚇到了,哭鬧不止。

他猛然驚醒,白凝平時和知知的話最多。

他立刻回到莊園,知知撲進他的懷裡,眼淚一顆接一顆掉落。

“爸爸,白凝阿姨是不是死了?她是不是死了?”

墨晟淵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管家說,是知知最先發現白凝房間有血腥味傳來的。

儘管傭人把她抱走了,可她還是看到了地上大片的血跡,嚇到哭鬧不止。

“沒有,白凝阿姨沒有死。”

“我要去看她!你帶我去看她好不好!”

她哭到嗓子都啞了,眼睛又紅又腫地哀求。

“好,爸爸帶你去。”

樓下,宋晚螢攔住兩人去路。

“晟淵哥哥,白凝既然敢自殺就說明她不怕死,萬一她傷害我的孩子怎麼辦!我不同意知知去!”

墨晟淵冷眼看著她,“是你不想讓知知去,還是你嫉妒知知和白凝更親近?”

宋晚螢臉色一白,“我……我是知知的媽媽,我怎麼會嫉妒別的女人呢?”

墨晟淵看向女兒,摸了摸她的頭,“白凝阿姨心情不好,你願意陪她聊天嗎,照顧她嗎?就像你難受時,她哄著你那樣?”

知知緊張地用力點頭。

宋晚螢眼底閃過森寒的冷光,“知知!”

知知肩膀一縮,可還是出聲,“我想去。”

男人立刻把她抱走,大步往外走,“不哭。”

宋晚螢急切地追上去,淚流滿面地阻止。

“晟淵哥哥,你不能拿知知冒險!這是我們的孩子……白凝怎麼可能真心實意對我們的孩子好!”

墨晟淵腳步一頓,看向女兒,“你害怕嗎?”

知知搖頭,眼神堅定。

墨晟淵親了親她的額頭,“乖。”

房門被關上,宋晚螢被留在了屋內。

她聽著外面車子離開的聲音,隨手將花瓶摔碎!

“白凝!你這個賤人憑什麼讓墨晟淵念念不忘!”

“你搶我的男人,還霸佔我的女兒!那就別怪我拿走你最在乎的東西!”

她面目猙獰地砸了房內能砸的東西。

等冷靜下來,手機忽然響了,是一組陌生的號碼。

她接聽後,聽到裡面傳來女人的笑聲。

“宋小姐,聽說你最近煩心事很多,要合作嗎?”

宋晚螢呼吸一窒。

她分辨出了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

墨晟淵帶著墨知意來到醫院病房。

他蹲在病房門前,摸了摸女兒的頭,“怕不怕?”

知知搖頭,“為什麼要怕?”

她主動推門時,忽然頓住了,皺著小眉頭問他,“爸爸,你以後對阿姨好一點,可以嗎?”

墨晟淵眼眶一酸,他對白凝,真的很差嗎?

差到連女兒都能看出來?

他點點頭,“好。”

知知吸了口氣,輕輕推開房門。

白凝聽到聲音,跟受到驚嚇似的往床邊躲,“滾!滾出去!”

知知小臉一白,探出一顆小腦袋,低低地喊了聲。

“阿姨……”

白凝一怔,看到小女孩怯生生的大眼睛。

白凝呼吸不穩,迅速挪開視線,“我知道是你爸讓你來的!我……”

知知提著小盒子,迅速跑到床邊,手指扒著床沿,可憐兮兮地問,“阿姨,我以為你死了,你不要知知了嗎?”

白凝心口像是被掏空了,又酸又澀,她眼底浮現眼淚。

那句肯定的回答,怎麼都說不出口。

“爸爸不好,爸爸欺負你,知知不要爸爸了……”

知知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小手拉著她的袖子。

看到她手腕上的紗布,哭得更傷心了,“疼不疼?知知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白凝眼淚跟失控似的往下掉。

她的手腕,被女孩軟軟的小手託著,被她輕輕地吹著氣。

白凝冷硬的心,像是被泉水包裹著。

她哭聲控制不住,抽泣起來。

知知不知所措地站在那,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縮回小手。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不吹了……”

白凝按住她的小胳膊,抽抽搭搭地看著她,“沒有。”

白凝抱著膝蓋,將臉埋在臂彎裡,哭得泣不成聲。

門外,墨晟淵聽著裡面傳來的哭聲,幾次想要進去。

可他怕之前的場景重新上演,硬生生止住了那股衝動。

屋內慢慢安靜下來,知知時不時跟她說句話。

更多時候,白凝都是沒有回答的。

她時常望著窗外發呆。

今天是除夕,外面的爆竹聲就沒斷過。

能出院回家國家過年的都走了,住院部冷清得很。

溫修塵下午五點的時候,提著餃子來到病房。

墨晟淵一直在門口守著,見到來人,攔住他的去路。

溫修塵眸底的諷刺快要溢位來,“墨晟淵,你有什麼資格攔著不讓我進。”

他熬了一整個大夜,臉色蒼白,青色胡茬佈滿下頜。

他動了動唇,抬起的手臂緩緩落下。

溫修塵挑釁似的將他撞開,“推門而進。”

屋內,知知翻看著故事書,坐在床邊,給白凝講故事。

白凝討厭墨晟淵,卻對他的女兒,永遠都提不起牴觸的感覺。

她盯著知知柔美恬靜的小臉,低聲呢喃,“要是我的女兒就好了……”

這世上,沒有父母是不希望自己孩子聽話懂事的。

溫修塵進來時,恍惚聽到這一句話,以為是錯覺。

他看到知知,眼神僵了一瞬,“阿凝,我來給你送晚飯。”

“我媽包的素餡餃子,還有清湯,你現在不適合吃油膩的食物。”

他面不改色,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

白凝沒有胃口,她輸液的藥物裡有營養液,就算不吃,也不會對身體造成影響。

知知警惕地盯著溫修塵,從椅子上滑下來,往門口跑。

白凝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追隨著她。

溫修塵擋住她,“阿凝,你怎麼跟墨晟淵的女兒走得這麼近。”

白凝看到知知出了門,很快又回來,手裡提著保溫盒,急匆匆跑進來。

“因為她是我出獄後,第一個對我展現善意的人。”

“她和她的爸媽不一樣。”

溫修塵濃眉微蹙,終究沒說什麼。

知知提著食物進來,開啟保溫盒,把餃子和清粥遞給她。

白凝沒有接。

她知道,門外的人是誰,也清楚這些食物是誰做的。

她死都不會吃的。

“我不餓,謝謝你。”

知知見她也沒吃溫修塵帶來的東西,悄悄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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