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明星稀,寒風凜冽,吹拂的幾片長青葉似鳥雀般飄散墜落。
別墅窗戶處,光膀子的秦楓抽著煙,目光眺望遠方。
開著暖氣的房間中,院長正摟著狐族大祭司睡的正香。
幽幽的嘆了口氣。
秦楓掐滅菸頭,轉而撕裂面前空間悄無聲息離去…
深夜,平安鎮,一道黑影自陰影中踏出。
平安鎮聾啞孤兒院。
默默注視面前略顯古舊門柵,秦楓叼著煙輕易翻牆而入。
走在夜色籠罩下的院內,紅牆碧瓦,草坪修剪的整整齊齊,各種供孩童玩的娛樂設施整齊而有序擺放。
而在草坪上,幾隻一米高的二階變異犬獸忠誠趴在紅木漆刷著的狗窩中。
即便地球靈力復甦。
有些親人的犬獸,依舊沒有選擇拋棄家中主人離去。
興許在新時代的開拓中,御獸師這一職業將會徹底浮出水面。
叼著煙目露回憶的秦楓默默想著。
似乎嗅到陌生人氣味,趴著的犬獸立刻睜開獸瞳。
“閉嘴。”
不經意的威壓釋放,犬獸們紛紛縮著尾巴重回狗窩。
與十幾年前記憶中的聾啞孤兒院對比,現在的孤兒院住處以及孩童玩樂設施可謂鳥槍換炮,不復往日貧瘠。
其中暗地裡有自己的功勞,也有社會上各類愛心人士。
慢悠悠沿著記憶中道路行走。
路過孩童以及護工住宅區,食堂區,很快,一處祠堂出現在眼前。
祠堂高掛白布,供桌上,擺放著名老者簡陋遺照。
微微亮起燭光中,清晰可見佝僂老者那慈祥面貌。
注視片刻,秦楓緩緩跪下,默默衝遺像磕了三個響頭。
十年風雪夜。
襁褓有孩童。
嬰兒時期到十歲孩童養育時期,這三個頭,當磕。
對於自己的父母。
秦楓一無所知,只知道風雪夜中被放在孤兒院門口,哪怕遇見沐晴,傾盡對方人脈絲毫沒有蹤跡可循。
數分鐘後,秦楓取出瓶酒倒在地上,轉而默默離去。
記憶中的老院長,格外喜歡喝嗆喉嚨的燒刀子酒。
每當孩童們圍在一起吃飯時。
他總是會滴上那麼幾滴在窩窩團上津津有味嘗著。
“啪!”
房門關閉,晃動的燭光恢復平靜。
……
走在聾啞孤兒院內,心情低沉的秦楓發現一件事。
院內住宅區的孤兒,包括護工竟全部消失。
護工宿舍,秦楓叼著煙打量木桌上吃了一半的飯菜。
走的很急,飯都沒有吃完。
閉上雙眼用靈魂感知四周,片刻,秦楓睜開雙眼。
他伸手撕開空間,轉而踏入其中。
數個呼吸後,一間寂靜的女生宿舍內,秦楓叼著煙踏出。
宿舍內漆黑一片,房門自內部緊緊鎖死。
像是在防色狼。
掃視一圈,他視線落在床鋪。
上面,一名身穿睡衣的清秀女孩正直勾勾緊盯自己。
秦楓一愣,隨即放下心。
那眼看不見,失明。
秦楓念至,只見直勾勾瞪著自己的女孩糯糯的往被中縮了縮,隨後怯聲開口:
“那個…我是看不見,但我能用別的方式看見。”
“嗯?”
“這麼偏僻的孤兒院怎麼可能會有小島國的漂亮花姑娘?”
秦楓饒有興趣走向床上女孩,對方說的中文話語格外蹩腳。
不是花姑娘,那就是洋姑娘。
見秦楓走至,女孩頗為恐慌的縮了縮脖頸,繼續用蹩腳話語道,“我,我確實來自小島國,哥哥…”
秦楓眉頭一皺,居高臨下打量對方恐慌的清秀面容,“我問你,孤兒院裡的孤兒以及護工都在哪。”
“他們…”
“他們前天被軍方勢力轉移走,就剩我和老院長自願留下。”
“你認識老院長?”
秦楓眉頭微眯,偏僻的聾啞孤兒院突然出個花姑娘,還有比這更詭異的事?
“認識,好幾年前我剛到這裡,這裡安靜,適合修養。”
見秦楓沒有惡意,少女鬆了口氣,快速從睡裙裡掏出枚名片。
順手接過名片。
上面少女面容與面前長相完全一致,只不過日文令秦楓看不懂。
少女似乎看出秦楓心中所想,急忙開口乖巧介紹,“我叫服部…我叫翠翠,翠翠是我的中文名字。”
“之前的名字不用了。”
“翠翠?”
“嗯,老院長給我取的。”
“他說我長的水靈的像個小青菜,就叫翠翠,我很喜歡,但老院長走了。”
抓起地上的導盲棍,翠翠抱緊厚厚被褥低聲輕語。
秦楓聞言嘆氣。
重新將名片丟給對方,對於話語同時也相信幾分。
“你…”
“我跟哥哥走!”
“嗯?…”
“嗯,我很乖的,沒有問題,不會惹事,還會做家務。”
“不過前提必須把大黑它們帶走。”
“大…”
“對,就是庭院裡的狗狗。”
眯著瞳孔打量抱著被褥的翠翠,秦楓心神一動,開始想些十八禁的事情。
這一想不要緊,床鋪上的翠翠俏臉迅速漲紅,整個人害怕的恍若即將遭受暴雨侵襲的蝴蝶。
“哥…哥哥放過我,我,我還未成年,未到十八歲。”
“你能聽見我的內心?”
停止胡思亂想,秦楓倒吸一口冷氣看向對方失神眸子。
“能聽得見…”
“那再試試。”
秦楓瞳孔微眯,內心又在開始胡思亂想。
翠翠的臉愈來愈紅,大量的熱氣自頭頂瘋狂冒起。
“哥哥想看動作片。”
“還是的。”
“嘶…”
秦楓停止胡思亂想,瞪著眼睛直勾勾緊盯床鋪上少女。
這一次,女孩手掌微顫,“哥…哥哥在想要不要殺掉我,竟然連名帝尊在想什麼都能清楚。”
“等等。”
“哥哥又不想殺我了,想,想用手仔細檢查觸控我的身體…”
秦楓目光閃爍,大手扯起對方手掌,隨即用指甲毫不客氣在其指肚劃過。
一個普通少女竟能讀心,會是平凡人麼,定有血脈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