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一樓。
灰燼老老實實與狼一坐在桌邊等候。
片刻樓梯傳出窸窸窣窣腳步聲響,秦楓臉上難得帶著笑意走下。
身後還跟著頹廢的黑天鵝魅魔少女魅魚。
對方臉色蒼白,走路有些虛。
彷彿被折磨一夜。
這副飽受摧殘模樣看的狼一心頭一緊,忍不住有些唏噓。
魅魚微亮瞳孔有些絕望,看著男人背影恨得牙癢癢。
被吊在房梁一夜,連覺都沒法睡!
停住腳步,秦楓看向灰燼與狼一,“都準備好沒?”
“咱們出客棧前往城主府。”
“準備好了,大人。”
聞言秦楓拍了拍身上大衣,轉而推開房門率先走出。
黑霧褪去的街道重回潔白。
插兜抬頭眺望城主府方向,此時那裡依舊籠罩著護罩,秦楓將胸前特殊低階帝器看門鳥玉佩別在胸膛轉而邁步前往。
前往城主府路途,灰燼小心翼翼緊隨其後,一對齊腰雙馬尾微微晃動。
而狼一與魅魚這對叔侄則走在最後,時不時聊著。
扛著砍刀,狼一遲疑,隨即開口低聲詢問,“侄女…大人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做了!”
“疼得要命。”
“現在還有些疼呢。”
想到被吊在房梁一夜,還被奪去一大碗的血液用來煉丹,魅魚瞳孔裡滿是懊悔之色。
狼一聞言目露覆雜,伸手拍了拍侄女肩膀不再過問。
造孽。
正當他內心替魅魚打抱不平時,突然似乎感應到什麼,面色猛然大變!
他一把推開身側侄女魅魚,急忙朝著臨近深巷斬出道刀氣!
“轟!”
深巷裡泥土四濺,臨近的房屋設施崩塌,冒出濃烈煙霧。
“嘀嗒。”
滾滾煙霧中。
一道狼首健壯人影提著只滴血妖魔頭顱緩緩走出。
空氣陷入詭異寂靜。
秦楓停住腳步饒有興趣打量走出魔影,對方一身白毛,身材魁梧。
下意識他看向滿臉驚愕的狼一,二者面容一模一樣。
無論是身段還是境界氣息,都像從一個模子裡印出的雙胞胎。
注視著與自己容貌一模一樣的來魔,狼一迅速從驚愕中強行回過神。
此時。
他瞳孔微眯,裡面密佈殺意寒光。
聽聞灰燼說只要在這住一晚,第二天便會出現另外一個自身,看來資訊果真不假,而且對方已經開始狼首妖魔族的狩獵。
“啪!”
走出的狼影扔出手中一名花都低階強者頭顱,繼而朝狼一面無表情勾手挑釁。
狼首妖魔族決鬥規矩,用別的強者頭顱挑釁決鬥。
“主人,不用來幫我。”
“我…”
“我也沒打算幫你,加油,替你掠陣。”秦楓饒有興趣捧著杯熱茶輕抿。
他現在有些後悔沒有將晉級中的左與右招出。
搞不準,今早就能見到倆個活蹦亂跳的另類龍娘姐妹花朵。
秦楓呼吸一窒!
想到四名龍娘姐妹花含羞帶怯躺在床鋪等候自己模樣…
他嘴角緩緩扯起抹笑容。
狼一與那名突然冒出的狼一戰作一團,霎時間天空狼吼驟響,那四溢刀光驚鴻一現,白色古城數座建築攔腰而斷。
一時,雙方竟不分伯仲!
秦楓忘的出神間,一隻假肥鼠自不遠處建築陰影咆哮而出!
“啪!”
假肥鼠頗為凶神惡煞,竟一口咬在秦楓脖頸!然後幾根門牙崩斷。
黑著臉拽住脖頸上生物扯開,對方與肥鼠一模一樣。
尚未等秦楓仔細觀摩,轟的聲,那假肥鼠瞬間化作血霧。
“唧!”
藏匿在秦楓懷抱裡的肥鼠嚇的唧唧叫喚,親眼看著長相一樣的自己爆掉,這可真不是一般的驚嚇。
秦楓嘆了口氣,取出手帕緩緩擦拭手掌上零星血漬。
倘若未知假肥鼠能化形白毛少女。
他也不介意再養個。
假肥鼠出現…
那…
眯著瞳孔啟用鬼眼打量四周。
令秦楓奇怪的是,預想中的假秦楓身影並沒有出現。
反倒是發現另外個熟悉身形,另一隻黑天鵝魅魔少女假魅魚。
對方似獵豹般窩藏在陰影中,一對眸子死死的緊盯觀望狼一打鬥中的魅魚。
解除透視鬼眼,秦楓不著痕跡緩緩後退數步遠離。
一秒…
二秒…
十秒…
陰影中蹲臥的假魅魚似疾馳閃電陡然掠出,手中鋒銳羽毛匕首直指魅魚後脖頸!
眼見著匕首即將碰到,一隻大手悄無聲息拽住其脖頸高高提起。
無視手中假黑天鵝魅魔少女魅魚掙扎,秦楓湊首頗為好奇打量。
最後得出結論,身軀也好,實力也罷,兩者一模一樣。
都又凸又翹。
控制著手中假黑天鵝魅魔少女魅魚。
秦楓熟練的取出鎮妖劍化作長繩將其捆束丟在地面。
聽到聲響的魅魚心有餘悸回過神,看著地面上掙扎人影,她瞳孔滿是驚悚。
另一個自己!
彎下腰打量地上掙扎的假魅魚,秦楓笑著伸手托住其臉頰觸控。
肉體質感與真人別無二致,那這些傢伙究竟從哪裡出現?
他陷入沉思…
近半炷香時間,天空轟鳴聲響逐漸黯淡。
“啪!”
手臂斷掉一根的狼一手持假狼首降落地面,緊接著緩緩走來。
秦楓瞳孔微眯,取出山海經瞥了眼,隨即點頭示意。
屈指彈爆地面掙扎的假魅魚,他收回鎮妖劍,帶領灰燼三魔繼續前往城主府。
沒有靈魂只想搶佔靈魂的鮮活肉傀偶,留著也沒多大意思。
灰燼吸了吸鼻翼,眼神裡滿是僥倖。
興許是以前來過原因,並沒有出現另外一個自己。
伸手理了理白色短裙襬,它老老實實跟隨秦楓左右,現在挺好奇對方為何會沒有另外一個自己出現…
城中心西方區域。
一道道荊棘肆無忌憚攀爬周遭建築,很快方圓數里化作綠色。
荊棘中心。
高高在上的魁夭冷傲著面容注視地面被束縛身影,那是名身穿貂皮大衣的男人,花都的新任副城主。
附身在魁夭身軀裡的水尊殘魂輕蔑一笑,揮手將其強硬轟爆。
窺視的魁夭靈魂大喜!
束縛住自己的這傢伙一死,自己又變的無憂無慮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