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盤膝而坐的黑袍人影，秦楓眼皮不由的一抽。
畜牲啊。
懷孕？
這份工作感覺自己也行。
站在原地踟躇一會，他緩緩走向對方。
黑袍，持棍，攤主。
賣給魔尊時間簡史。
此時，他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注意到客人到來，人影緩緩睜開雙眼抬眸好奇打量。
那眸子裡帶著抹睏意。
秦楓晃了晃脖頸，眯著眼仔細打量面前攤位物品。
黑袍攤主見狀，自兜裡掏出根古舊煙槍叼在口中不耐煩吸允，“要買快點，路過此地，趕時間呢。”
“都有什麼商品？”
“自己看。”
“好，我自己看。”衝著黑袍人影笑了笑，秦楓兩個眼珠啪的聲垂落至胸膛。
正在抽菸槍的黑袍攤主無動於衷，依舊老實抽著。
只不過低垂眸子裡帶著抹懷念。
那是種看見老物件之情。
見狀，秦楓重新收回鬼眼安裝在空缺的深邃眼眶內。
“這是什麼？”打量片刻，他指著塊黑不溜秋石頭。
“千幻石，一種極為珍貴礦石。”
“加在武器中輸入靈力即可改變武器千種模樣，哪怕是帝器，產自鬼界，數百年凝聚方才凝一枚。”
“鬼界？”
“那這個？”秦楓又指向個裝滿精緻指甲蓋的小巧玻璃瓶。
黑袍攤主吐出口中濃煙，聲音滄桑，“一尊九階巔峰女帝腳指甲，你要是有變態收藏興趣，建議拿下。”
“畢竟是九階巔峰女帝身上的東西。”
“我平時都拿出來配合玫瑰花泡腳。”
“順便說明。”
“我既敢說出來，我就不是變態。”
聽著黑袍攤主直白話語，霎時間揹著星河的秦楓不禁呼吸一窒。
這位竟敢堂堂正正拿出售賣。
怎麼看。
都比變態更變態。
打量一會。
秦楓又再次指了指根擁有空洞雙眼眶的乾癟人形蘿蔔，“這個呢？”
“這個名為增長蘿參，稀有八階靈植，沒有別的作用，能讓服用者小飛鳥永久增長大概十厘米左右。”
聞言秦楓目光閃爍。
呼吸間不禁有些沉重，這世上怎麼還有這等無用靈植？
穩定情緒，他又指向別的物件。
“這個？”
“兵丹，無品階藥丹，吃一顆一個月都不會感到飢餓。”
“…”
數分鐘後，秦楓倒吸一口氣緊緊盯著面前黑袍攤主。
貨物看起來跟路邊攤似的，怎麼感覺卻個個無比高檔。
頓時對方身影變的高深莫測起來。
咳嗽一聲，秦楓捏起那枚黑不溜秋千幻石看向黑袍攤主，“這個怎麼賣？多少玄晶？報個數。”
“此物不收玄晶。”
“玄晶在本大爺眼裡也只是個沒有用的垃圾數字而已。”
黑袍攤主聲音異常囂張，聽的秦楓嘴角忍不住一抽。
耐住性子他重新開口詢問，“不收玄晶你想收什麼。”
“收時間，也就是你的壽命。”
“一寸光陰一寸金。”
“寸金難買寸光陰。”
“這枚產自鬼界的千幻石極其珍貴，大概值四百年壽命生機。”
“？”
傾聽的秦楓一臉的懵，看向面前黑袍攤主目光逐漸不對勁。
用自身壽命來買這些東西？哪個傻缺會幹這種蠢事！
深呼一口氣，微笑示意攤主等待，秦楓快速窺探渦旋空間木屋開始呼喚青璃。
木製床榻上的青璃緩緩睜開睏意朦朧瞳孔，眼中帶著抹起床氣。
似要擇人而噬。
“趕緊醒醒，我遇見了個肥羊，看看這攤上寶貝。”
“快用你的氣息嚇唬嚇唬他。”
聞言，青璃神色恢復平靜，坐起身好奇透過秦楓瞳孔望去。
當看見持棍端坐身影時，她美眸裡立刻充斥著震驚。
“怎麼樣？”
“是不是都是寶貝？”
“賣個東西竟然要收人壽命，那玩意能抽出來麼？”
秦楓響在空間裡的聲音帶著抹不解。
聞言青璃陷入沉默。
塵封的腦海記憶裡，賣給自己鬼眼的黑袍持棍人影緩緩與其重合，而當時，那尚處數千年的遠古時期。
回過神。
當看見秦楓有自己撐腰開始膽大包天試圖零元購的時候，青璃驚駭欲絕，急忙出聲制止，“住手。”
“我打不過他！”
“千萬別衝動！”
剛想將千幻石揣兜裡的秦楓眨巴眨巴眼，在黑袍攤主戲謔注視下，老老實實掏出，並遞上一根點燃香菸。
“前輩，抽這個，這個好抽。”
“哼。”
“地球上的華子麼？本大爺有，何須抽你的，穿梭跨越大千世界，什麼寶貝我沒有？”
鄙夷的瞥了眼面前秦楓。
黑袍攤主隨手掏出包嶄新華子拆開，抽出根搭著二郎腿開始吞雲吐霧。
“秦楓，委屈你一下，買，快！好不容易遇上機會難得，那對鬼眼就是花費一千年壽命買來的。”
渦旋空間裡的青璃聲音帶著抹興奮感。
秦楓目光閃爍。
整個人逐漸變的深邃正經。
九階巔峰青璃都主動說出打不過，可見面前黑袍攤主有多麼恐怖。
深呼一口氣，他微微俯下身認真目視面前黑袍人影，“這位前輩，能看出來我還有多少年的壽命？”
吞雲吐霧中的黑袍攤主見狀隨意瞥了眼，緊接著開口，“八階中期巔峰，精氣神氣血十足，大概二千五百年左右。”
“二千五百年。”
“我竟然能活這麼長時間。”
秦楓心中一樂，忍不住突然笑出聲音。
見秦楓自顧自嘀咕，黑袍攤主掐滅菸頭默默翻了個白眼。
“快點。”
“我千年一個星球只做一筆生意，只賣一樣物品。”
“今天有事耽誤才來這顆中等星球落腳，沒帶好東西，湊合選。”
“好。”
思來思去，再次拿起那枚價值四百年壽命的千幻石，秦楓目光閃爍不已。
“確定要這？”
“嗯。”
“手伸過來。”
“好。”
聞言秦楓也不客氣，朝著黑袍攤主伸出胳膊手掌。
“啪！”
秦楓只覺得手掌被只大手緊緊握住，下一刻詭異吸力縈繞而起。
身軀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流逝。
那霎那間劇痛，饒是擁有鋼鐵意志的秦楓也不禁陷入失神。
不知何時。
當秦楓回過神時面前黑袍攤主已是消失不見，若不是手中緊握的黑不溜秋千幻石，他都以為是場夢。
拍了拍臉頰，確認沒有缺斤少兩，一道鏡子已是快速取出。
打量內部人影，秦楓緩緩鬆了口氣，沒多大改變。
頂多白了幾根頭髮，外加靈魂虛弱一點點。
更加想睡覺。
注視觀摩鏡中人影的秦楓，青璃美眸目光復雜不已。
這傢伙明明渾身黑光氾濫，為何運氣方面會這般好？
抽取壽命，回溯部分割槽域微弱時間…
多少九階巔峰帝尊夢寐以求的境界…
如此強的底蘊。
恐怕也只能出自某些不超五指之數，凌駕眾星域某個大世界首屈一指強者。
外界。
不知青璃想法的秦楓樂呵呵的招出不情願的鎮妖劍。
把玩手中花費四百年壽命買來的千幻石，他緩緩遞給探出腦袋的劍靈。
“唔…”
興許是千幻石體積太大原因，鎮妖劍劍靈竟一時吞不下，宛若吞金，虛幻白皙喉嚨卡住微鼓，清冷潔白麵容看起來有些扭曲痛苦。
就像。
如鯁在喉。
秦楓見狀快速將自身靈力輸進鎮妖劍，片刻，對方終於恢復正常，任由白髮散落，跪在地上僥倖餘生般咳嗽不已。
繼續朝著鎮妖劍輸入大量靈力，伴隨耀眼光幕閃爍。
很快劍體化作墨藍色猙獰龍紋長棍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