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房屋內，秦楓屈指點亮屋內燭火，狹隘屋內頓時變的亮堂無比。
“過來。”
來到桌椅邊捧杯熱茶端坐，秦楓眯著眸子看向忐忑不安的清鳥。
對方低垂腦袋，手中緊握抹布不知所措站著，猶如剛破殼的小雛鳥。
低頭輕抿一口，秦楓抬手衝其招了招，“別緊張，過來。”
遲疑片刻，興許是秦楓臉上溫和的笑容起作用，清鳥握緊手中抹布緩緩邁步來至身邊，眸子時不時抬起膽怯瞅著。
“大，大人，您找我有事？”
“有。”
“芳齡幾何？”
“十，十七…”清鳥聲音有些驚慌，彷彿對於年齡方面極為避諱。
“十七，挺好，風華正茂，如花似玉般青春年華。”
衝著身邊清鳥笑了笑，秦楓快速伸手握住對方手腕用力一拽！
啪！伴隨一聲低呼，清鳥瘦弱身軀被強行拉入懷中，頓時抖的如同篩糠。
“別動。”
感知懷中女孩因對未知恐懼感到害怕而顫抖的身軀，秦楓取出手帕溫柔幫其擦拭臉頰上塵土泥塵。
丟掉手帕默默溝通渦旋空間裡的青璃，秦楓出聲詢問，“如何？青老師。”
“你再多與她來一點肢體接觸，讓我來仔細感受感受。”
“多一點肢體接觸？”
“好。”
秦楓聞言遲疑一會，手臂用力，直接將驚恐的清鳥抱在腿上緊摟，女孩身體長時間營養不良極為瘦弱，輕的如同團柔軟棉花柳絮，彷彿風一吹就散。
“還不行，再多一點肢體接觸。”
青璃腦袋面容目露無奈，緊閉眸子緩緩睜開。
秦楓目光閃爍，轉而溫和笑著伸手挑起清鳥下巴注視。
四目相對，清鳥眸子裡滿是恐慌與無助，似乎特別排斥這種陌生親密接觸。
“別怕。”
溫聲道了句，秦楓手掌貼上對方臉頰，緊接著一觸即分逐漸鬆開女孩緊繃身軀，“去幫我把床鋪理好，等會給你獎勵。”
清鳥愣住，轉而低垂眸子點頭輕語，“是…是，大人…我這就去。”
目送走向床邊的清鳥背影，秦楓目光閃爍靜候青璃分析。
片刻。
青璃聲音緩緩自內心響起，“經過剛才短暫接觸，不出意外的話，這女孩應該是十大聖體白虎天煞。”
聞言，秦楓一愣，慢悠悠自兜裡掏出根香菸點燃繼續傾聽。
“白虎天煞這種聖體，相比於你的渦旋而言更加坎坷。”
“據記載，十八歲前將無法修煉，與廢物無異。”
“那十八歲後呢？”
“十八歲後同樣沒辦法修煉，白虎天煞持有者天生體內陰氣過盛，一般過了十八歲將會爆體而亡。”
青璃話音剛落，秦楓不由的翻了個白眼。
為啥覺得這白虎天煞有些窩囊？
無法修煉也就算了，過了十八歲還要因陰氣過盛爆體而亡。
渦旋空間，青璃面頰微微一紅，朱唇輕啟清冷話音一轉，“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如若白虎天煞成功覺醒，持有者將會風雲化龍擁有極強肉體力量。”
“妥妥的天生練體強者。”
“如若進行系統性肉體錘鍊，時間一長，超過你也不是問題。”
外界傾聽的秦楓瞳孔微微一縮，下意識看向正在認真收拾床鋪的清鳥。
彎腰認真收拾的清鳥似有所感疑惑轉頭，當看見秦楓犀利目光立刻低垂繼續理被。
託著腮慢悠悠觀望，按耐住心中撿到寶般心情，秦楓笑著溝通青璃，“所以青老師，白虎天煞覺醒方法是什麼？”
沉默片刻，青璃轉過腦袋凝視水面人影，“覺醒方法簡單。”
“十八歲成年之時，即是白虎天煞成熟之際。”
“知道陰陽調和麼？”
“用陽氣沖刷她體內陰氣進行疏導，身為採摘者同樣會獲得饋贈；白虎天煞儲存十八年精純陰氣。”
“陰陽結合否極泰來。”
“天賦差的武者經受洗禮脫胎換骨一飛沖天，強者自會更強，甚至會藉著這股精純陰氣突破瓶頸進階。”
“遠古史書上我曾看過一例。”
“一名天賦極差武者，畢生止步七階的存在，結果意外與紅樓第一次賣身花魁結合，從此一飛沖天，武運一路暢通無阻。”
“那賣身花魁是尚未覺醒的十大聖體白虎天煞？”
“沒錯。”
“所以說運氣這東西…”青璃聲音愈來愈弱，言語間竟帶著抹羞澀之意。
回過神，秦楓眸子精光閃爍，看向彎腰理床的清鳥視線逐漸開始詭異…
……
“大人，床，床鋪我已經整理完畢。”
“不錯。”
打量一番平整床鋪，又看了眼來到自己身邊忐忑不安的清鳥，秦楓自納戒取出份水晶琉璃蛋糕遞向對方。
“當著我的面，把這吃完。”
“明白。”
默默接過蛋糕，清鳥只覺心生緊張，握住蛋糕手掌也不禁有些顫抖。
一咬牙費力開啟蛋糕盒，濃郁奶油香味縈繞鼻翼，清鳥不禁食指大動嚥了咽口水。
很清甜的氣味。
比糖餅還要甜。
輕輕拿起木勺舀了一小口放入口中，清鳥晶亮眸子立刻亮起。
這輩子都沒嘗過的甜！
頃刻間，她放棄所有的矜持一勺又一勺品嚐蛋糕…
注視清鳥，秦楓目光一閃隨口問道，“你十七歲？”
“是的，大人。”
擦了擦嘴角，清鳥輕輕點頭，似乎想起什麼心事，她久違露出笑容低首羞澀輕語，“我還差十天就到十八。”
“從小買我來的宗主大人說了，只要我過了十八歲，即能解除奴役身份領取一筆賞錢安心定居過日子。”
道完，她侷促伸手揉捏衣角，清鳥臉上笑容愈加繁盛，宛若綻放百合花花苞。
“這樣…”
秦楓眼睛不由自主眯成一條縫。
“清鳥。”
“大，大人有何吩咐？”
“你有沒有興趣當我徒弟？”
空氣一靜，正在低頭擦嘴的清鳥猛的抬頭，清亮眸子裡滿是慌亂。
“怎麼樣？”
“當了我徒弟，畢生將會得到庇護，除了錢，武技，獸寵，靈植，甚至女人，想要什麼有什麼。”放下茶杯，秦楓目光灼灼緊盯面前消瘦青衫裙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