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為什麼會在這，這棟危樓你是不是來過？”抽出根華子點燃塞進口中，秦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開口。
“我確實來過，跟柳蔭她們一起。”
“柳蔭？”秦楓眉頭微皺，“是那三名霸凌你的不良少女？”
“嗯，當時被小秦哥你嚇尿的那個領頭，她名字就叫柳蔭。”蘇橙開口解釋。
嚇尿那個…
秦楓緊皺眉頭逐漸舒緩，那名濃妝豔抹，妝畫的跟鬼似的黑長直微卷波浪不良少女自己挺有印象。
對準天空吐出一口煙霧，秦楓眼睛眯成一條縫，“瞭解，咱們聊聊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哦。”
“其實也沒啥，頂層這塊地是柳蔭三人逃課聚集場所，小秦哥你走後沒幾天她們三把我給拉到這兒逼問你的下落。”
“雖說是逼問，但她們沒欺負我，甚至還請我一起吃午餐。”
聞言秦楓眉頭微挑目露詫異，“怎麼，這三個毛都沒長齊的不良小妞想找我報仇？”
“不是。”
“問訊息是想與小秦哥你義結金蘭，你當她們大哥。”
“柳蔭她們很崇拜你。”
“崇拜？想認我當不良大哥？”秦楓眼皮子忍不住一抽。
對面傾聽的蘇橙忍不住低聲笑了笑。
她想起三人一臉崇拜的從兜裡掏出抽象派自畫像，紅髮殺馬特，一臉吊樣雙手插褲兜的小秦哥。
坐在窗戶口的秦楓彈了彈菸灰繼續開口，“沒為難你就行，那為何其中倆人會在這兒先後上吊自殺？真的是因為即將高考導致精神緊張原因？”
“不是，肯定不是，柳蔭三人家裡非常的有錢，就算考不到好的學校家裡也能打點好一切。”
“我想她們倆跳樓一定與夢裡的那頭飛豬有關！”蘇橙眼裡閃過一抹懼怕，手機螢幕映照下面色已是泛起微白。
“夢裡的飛豬？說來聽聽。”
“嗯。”
“小秦哥你走後柳蔭她們三對我挺好，甚至幫過好幾次，中午吃飯時皆會拉著我來這秘密基地裡聚餐。”
“有一天中午，一臉萎靡不振的孫倩無意中與我們說起她一夜沒睡著覺。”
“閉眼睡覺夢裡全是一隻全身纏繞灰色霧氣的飛豬。”
“那灰色飛豬總是能讓她夢見小時候不好的回憶，被酗酒有暴力傾向的父親暴打。”
“我們當時也都沒當回事，噩夢而已，誰都做過。”
“直到第二天見到孫倩，她臉色蒼白的如同鬼魅，靈動雙眼密佈血絲，黑眼圈堪比熊貓眼。”
“問她也不回話，只是一個勁說想睡個好覺，不想再做童年時期的噩夢…”
注視蘇橙有些蒼白麵容，秦楓伸手隔著螢幕制止對方，“孫倩因為一直做噩夢最導致自殺？第二名死去的跳樓女孩也是做噩夢原因？”
蘇橙縮了縮身軀，害怕的認真點頭，緊接著又道了句，“小秦哥，柳蔭晚上給我發訊息說她也開始夢見那隻灰色詭異霧氣飛豬，我怕下一個會是我。”
“要不小秦哥你回來讓我做一名真，真正的女人？聽說喜歡的男女之間做羞羞很舒服的，那我也死而無憾。”
秦楓翻了個白眼，隔著螢幕敲了敲蘇橙微紅臉頰，“我今天為何出現在這裡，還不明白麼？柳蔭家的地址在哪兒，告訴我，我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眨了眨眼睛，蘇橙吐了吐舌頭低聲開口告訴地址，心裡則是有些高興，給小秦哥破除處男機會，他不中用啊，是因為害羞的原因？
想到這蘇橙眼睛眯成一條縫，只覺得秦楓形象變的有些可愛。
……
魔都三元六層，叼著煙的秦楓慢悠悠伸手敲了敲緊閉的豪華防盜門。
“誰？”
有些疲憊女音自裡面響起，伴隨沾染水漬的腳丫踩在地面聲音，緊閉防盜門緩緩開啟。柳蔭腦袋從中疑惑探出。
當注意到面前插兜佇立的秦楓，柳蔭一愣隨即用力猛的開啟房門露出一人通行道路。
“請進，老大！！！”
注視面前穿著身白色浴衣赤腳鞠躬的少女，秦楓嘴角忍不住一抽，怎麼感覺對方稍微有點二。
話說這姑娘卸掉臉上妝容看起來挺漂亮精緻，可惜自己對其屬實沒有好感。
“找你問個事，那我進去？”
“請，請進。”低垂腦袋的柳蔭聲音有些結巴忐忑，面前這位可是曾將自己嚇尿過的恐怖存在。
一拳差點將路燈轟斷，搞不好手裡有幾十條人命。
不良混混界的大凶！
得到允許。
秦楓順手掐滅菸頭丟在門口，轉身脫鞋進入房內。
女孩的家有些凌亂，凌亂衣裙黑絲襪沙發上隨意亂丟，眼尖的秦楓甚至還看見一道小巧的純潔白色護罩。
臉色微紅的柳蔭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快速跑到沙發抱起衣物進入浴室，片刻赤著腳從中走出。
“老大請坐。”
“想喝什麼茶？普洱？龍井？還是大紅袍？”沒等秦楓道明目的，打著哈欠的柳蔭已是率先開口。
“不用，我這有。”搖了搖頭來到沙發安坐，秦楓半眯眸子打量面前茶几與不遠處臥室門上黃符籙。
見秦楓打量，柳蔭緊了緊胸膛寬鬆白色浴衣低頭輕語，“附近寺廟求來的，戴墨鏡玩手機的大師說我是有緣人，一張符一萬元，我買了五張，可惜安不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