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到最後你為了挽回這份婚姻，選擇整容？”
“也就是所謂的破繭成蝶？”
“對！最終我選擇蛻變成這般模樣，那一天我凝望醫院鏡子中陌生美豔面容，突然間我幡然醒悟。”
“原有面貌消失一刻，心中對於安伯的愛徹底冷卻。”
“有的…只有無窮無盡悔恨。”
鬼新娘溫和笑了笑，“回家時，我偷偷在水源飯菜裡下了迷藥，安伯與他的小女友們毫不知情紛紛中招。”
“我用父親平時修理灌木叢的電鋸折磨完安伯，最終穿著結婚時母親遺留的白紗婚服徹底毀掉整座遊樂場。”
“這樣。”凝視四周殘留火焰痕跡，秦楓目光閃爍，“能再問你個問題不？”
“先生請說，感覺龍國先生是個很有風趣的男人，與你聊的挺開心，不知有沒有時間約一約？”鬼新娘捂嘴嬌笑，挺翹胸膛隨之不停顫動。
“怎麼約？”秦楓眼睛微眯仔細打量。
“當然是床上，也許有些冰冷？就是不知先生能不能用小寶貝將其融化。”鬼新娘衝著秦楓拋了個媚眼，雙手緩緩捏起婚服裙襬朝向秦楓。
“白色小老虎？”
“嗯哼。”
強迫自己轉移視線，秦楓神色不變，“重新回到原來話題，你是怎麼從人類的執念靈魂變成如今鬼獸模樣？”
“先生是說我如今的狀態麼？還要多虧協會里那位大人。”
說到協會，鬼新娘眼中閃過一抹恭敬。
“自從與安伯葬身火海後，我只覺得身體輕飄飄，話也不能說神志亦是模模糊糊，興許這就是先生你說的執念。”
“渾渾噩噩幾日，協會的大人找到了我，他問我想不想再活一次？以另外一種姿態存活，代價是永遠效忠於他。”
“你同意了？”
“當然。”
鬼新娘目露覆雜雙手放下婚裙裙襬繼續開口，“那位大人似乎能看見我，同一時，他把我強行吞入腹部凝聚成一顆生根發芽的種子。”
“我驚奇的發現周圍像我這般的種子數目並不少，有的甚至已經破殼而出，不出意外應該都是大人收集而來的人類靈魂執念。”
“被大人收容的日子中，僱傭兵戰場，墳地，邊境，這些成為其往返最多的地方。”
“大人就像是懷孕的母親一樣不斷攝取死去的人類體內冒出的灰色氣體，並將其轉化成營養滋潤我們這些種子。”
“生根發芽，最終成熟降生，成長全憑自己，是大人給予我們第二次生命！”鬼新娘聲音帶著抹狂熱，片刻狂熱逐漸消失，有的只是無盡疲憊。
觀望的秦楓很是敏感察覺到對方眼眸中疲倦，他輕笑著詢問，“你又活累了？”
鬼新娘聞言猶豫片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矛盾感十足。
託著腮，秦楓陷入沉思。
經鬼新娘這麼一說，他想起一種體質。
與王太監閒聊時對方曾說過的一種十大名器靈胎。
至於功效王太監也不清楚，只知道與靈魂有關。
十大名器若分排行，名器靈胎至少能排前三，自己的名器渦旋在倒數第一與正第一之間徘徊。
這一刻，秦楓對於所謂的協會大人愈加感興趣。
“龍國來的先生，目的地已經到了。”鬼新娘停住腳步笑著看向秦楓，緊閉危樓大門猛的開啟。
敞開的危樓大門洞口黑漆漆，內部照明裝置早已老化，月光映照下隱隱約約尚能看清內部樓梯火焰灼燒痕跡。
鬼新娘靠在門邊伸手指向內部，“先生請進，我就不進去了，位置大概在四層左右。”
“好。”
笑眯眯伸手拍了拍催眠師肩膀，秦楓邁步進入內部，催眠師見狀急忙裹緊身上黑色皮大衣緊隨其後。
進入樓梯間，月色徹底消失，漆黑不見五指的環境中催眠師喘息聲音格外急促。
秦楓見狀隨手自納戒裡取出巨型強光手電筒，開關開啟，整片樓道瞬間亮如白晝，晃的催眠師下意識捂住雙眼。
“拿著。”
“是，大人。”
恭敬的接過強光手電筒，催眠師只覺得有些熱淚盈眶。
大人好暖啊，從小最怕黑了。
拍了拍手，秦楓邁步走向二樓樓梯，打量四周，各式各樣血手印，煙熏火燎痕跡，甚至還發現部手機，也不知是哪個探險倒黴蛋遺落在此。
來至三層，手持強光手電筒的催眠師剛想替秦楓照明四周，下一秒一把飛刀精準命中手電掐滅電源。
黑暗再次來臨。
秦楓停止走動，眉頭微皺鬼眼緩緩亮起，很快他視線落在前方不遠處天花板上。
只見那兒有一名穿著身小丑服的瘦弱小丑，血紅色齙牙外突正不斷衝著自己做各種花式鬼臉。
氣息，五階巔峰。
“諸犍！”
“在！”
秦楓話音剛落，胸膛口袋中山海經閃爍光芒，一隻半人半獸全身纏繞灰色霧氣生物降臨一側。
注視諸犍誇張血色斬首刀雙臂，秦楓抬頭盯向小丑，“宰了他。”
不斷做鬼臉的小丑一愣，似乎詫異漆黑環境中秦楓竟能見到自己。
靜不可聞樓梯間撕裂驟響，二道血色細線精準掠過天花板上小丑脖頸與腰肢。
速度很快，宛若天上奔雷。
下方諸犍狼首面具下目光閃爍，不知何時抬起的雙臂斬首刀緩緩落下重新化作光芒回到山海經殘頁中。
“嘿嘿，沒事，殺不死我～神秘的龍國皇帝也就這點能耐。”數秒後被斬中的小丑摸了摸脖頸忍不住發出怪笑，絲毫沒有在意體表微不足道傷勢。
“黃皮小鬼，趕緊去四樓見大人，免的耽誤時間拿你是問！”
“好，再也不見，矮冬瓜。”
無視對方，秦楓笑眯眯拽住催眠師肩膀走至四樓。
“？？？？？”
攀爬在三層頂端的小丑剛想來句髒話，下一秒脖頸紅芒浮現，一絲絲藍色焰火瘋狂從中冒出騰空灼燒，映照的三層樓梯間猶如月光下沸騰的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