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城。

趙玉真黑著臉,看著面前正經跪坐的四個人外加一套戰甲。

“這事兒不關我的事。”

里昂第一個舉手表示自己單純就是吃瓜吃到自己頭上的倒黴蛋。

“呃,這件事和我也沒有關係...道長...”

士郎弱弱地說道,

“我就是個廚子...”

阿爾薩斯則是到現在還有些不明所以,

“燒烤沒吃上就算了,還得在這兒挨訓,看來今天不是個適合出門的日子...我真的冤枉啊!”

“嘿,夥計,我就只是來找託尼商量點事情的...好吧,順便蹭頓飯...也僅僅如此而已!真的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V表達著自己的訴求。

“是的,沒錯。”

鋼鐵戰甲裡,託尼如此應和道。

趙玉真立馬將目光鎖定了託尼,

“我只想知道,這酒是從哪兒來的?”

“是的,沒錯。”

鋼鐵戰衣裡,託尼的聲音不斷重複著。

“託尼?”

趙玉真試著喊了一句。

“是的,沒錯。”

回答他的依舊是這句重複的語句。

趙玉真面色更是一寒,不善地看向戰戰兢兢地V,平靜地吩咐道,

“開啟它。”

“???”

V瞪大了眼睛,她看了看嚴絲合縫的戰甲,又看了看趙玉真黑的快下雨的臉色,最終才弱弱地點點頭,

“我盡力試試?”

耗費了幾人九牛二虎之力將戰甲開啟後,裡面早就空空如也,只有忠實的星期五不斷地播放著託尼提前錄製好的錄音。

得,真兇確實是找到了,但真兇早就跑了。

趙玉真隨手從旁邊的樹上折下一根木棍,

“我去去就來。”

說罷,徑直踏過了傳送門。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各位,請來喝茶吧。”

昨夜,酒意未消的道長接著來自阿斯加德的陳釀總算是補上了他和李寒衣之間欠缺的東西,兩人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拜過堂成過親洞過房了。

此刻的李寒衣臉上那種少女的春情還尚未完全褪去,搭配著她與生俱來的冰霜臉,頗有一種獨特的風味。

小閣之中,李寒衣端坐於石桌旁替四人一一斟茶。

但總有一股子寒氣縈繞在小閣四周。

四人無人敢動,默默地捧著茶喝著。

這個詭異的氛圍一直持續到趙玉真歸來後才總算得到了緩解。

“道長,道長您回來啦!”

里昂突然就覺得趙玉真沒那麼可怕了,相反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近感。

“我回來了。”

趙玉真的語調很平靜,但他手中被打折的木棒卻在述說著這注定是一段不友善的故事。

“呃,託尼呢?”

V小心翼翼地看著趙玉真落座,然後弱弱地問道。

“我沒打他。”

趙玉真解釋道。

阿爾薩斯看了看那根被隨手丟在外面的斷了的木棒,想了想,還是把話憋了進去,沒打就沒打吧,道長是不會騙人的。

“我只是去把那種酒全毀了。”

趙玉真繼續說道,

“畢竟那才是罪魁禍首不是嗎?”

“是,是,是,酒這種東西就不該碰的!”

里昂連忙點頭,

“還順利嗎?”

“原本挺順利的。”

趙玉真喝了口茶,

“但是半道上突然殺出來一個像是魔教中人的女子,嘴裡嚷嚷著要統治什麼阿斯加德。”

“呃,然後呢?”

士郎問道。

“我等正道之人自然不會容忍魔道猖狂。”

趙玉真答道,

“所以我滅了她,只是一不小心用力過猛,把那什麼阿斯加德給整沒了,那些酒自然也就沒了。”

“呃,道長,這真的不算殺孽太重嗎?”

士郎小聲問道。

“殺孽?”

趙玉真搖了搖頭,

“我只誅殺魔道之人,那裡的百姓乘著一種會飛的船已經走了,我想他們應該平安了。”

“有道長這句話,我想那些傢伙一定會平安的!”

里昂連忙說道。

.......

“他們都走了?”

夜,李寒衣的住所內,趙玉真抬頭仰望著漫天繁星,李寒衣端著一壺酒走了進來,柔聲問道。

“都回去了。”

趙玉真點點頭,然後拉著她的手坐到桌邊,

“小仙女,我有事和你說。”

“你說。”

李寒衣微微頷首,等待著他開口。

“你相信世上真的存在仙人嗎?”

趙玉真問道。

“仙人?哪種仙人?”

李寒衣不明所以地問道。

“舉手投足之間,足以讓我們活著的這片天下覆滅或者新生。”

趙玉真輕聲道,

“他也知曉我們的過往和未來,掌控著萬物的規律。”

“你相信嗎?”

雪月劍仙反問道。

“我信啊。”

趙玉真笑著點點頭,

“因為我見過那樣的仙人。”

“既然你相信,那我自然相信。”

李寒衣柔聲答道,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那麼,你之所以下山來尋我,是不是就是因為你口中那位仙人的緣故?”

“沒錯,就連你今天見到的那幫奇奇怪怪的傢伙,也都是我透過他認識的。”

趙玉真說道,

“他們來自於和我們一樣卻又完全不同的世界,我也是才知道,原來我們所處的世界宛如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子。”

“你和我說這些是為何?那與我何干?只要你在就好。”

李寒衣輕輕靠在趙玉真的肩頭。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想告訴你這些...”

趙玉真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

“我要走了,小仙女。”

“走?回青城山嗎?明日再走也來得及...”

李寒衣立馬坐直了起來。

“不,我是說,我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趙玉真輕聲道,

“我本無心向道,奈何天道強留。這個世界容不下我的存在。”

“為何?!”

李寒衣急了。

“用他的話說‘這個世界的氣運並非在我身上’,我留下來,無論是對我還是對這個世界來說,都不算好事。”

趙玉真答道,

“我其實也想去見識一下廣袤的星空,見識一下那些異於我們的世界。”

“那我怎麼辦?”

李寒衣的聲音有些顫抖,同時目光裡充滿了一絲寒氣。

趙玉真早有準備地將一枚親手刻成的木哨拿了出來,放到李寒衣手心裡,

“當你想我的時候,吹響它,然後閉上眼默數三秒,我一定會出現在你身邊。”

“我就不能陪你一起去嗎?”

李寒衣問道。

“不能。”

趙玉真拒絕得很果斷,

“你太弱了,很危險。”

“弱?”

李寒衣瞪大了眼睛,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評價自己,就在她準備起身拔劍向趙玉真討個說法的時候,只見趙玉真右手一招,引得屋外一陣風來,帶著樹葉在他手上匯聚成為一柄劍,然後趙玉真散去真氣,那柄“葉子劍”也隨之散去。

李寒衣沉默了。

“回頭你會有機會和我一起雲遊四方的。”

趙玉真安慰道,

“我想,不久後會有幾位朋友找到你,那就是你變強的契機。”

“那我吹哨子要是見不到你怎麼辦?”

李寒衣又問道。

“不可能,只要你吹響它,我一定會出現。”

趙玉真信誓旦旦地舉起手發誓道。

李寒衣想了想,微微一笑,然後將手裡的木哨吹響了,然後抬起她那雙春意盎然的眼睛看向趙玉真,

“那,我現在就想你了,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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