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兩位少年
“請問，您是？”
衛宮士郎有些意外地詢問道，他不記得自己或者切嗣有過這樣一位客人。
“你見到我的模樣確實比路明非那衰仔要好上不少。”
林天一有些頭疼地吐槽了一句。
衛宮士郎突然間明白了什麼，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然後又看向那個浮現在自己眼前的聊天框。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群主。”
林天一將圍裙取下，隨手一扔便掛在了它原本的位置上。
“您，您好！”
衛宮士郎雖然還是不明白其中的事情，但還是禮貌地和林天一打了招呼。
“抱歉，未經允許闖入了家裡，還擅自做了一桌飯菜。”
林天一道。
“沒，沒事。”
衛宮士郎搖了搖頭。
“坐下聊聊吧，邊吃邊聊？”
林天一朝著自己對面的空座示意了一下，儼然像是這裡的主人一般。
衛宮來到桌前，嚴肅地跪坐下去，緊繃的身體象徵著他此刻心中嚴重的不安。
“魔術領悟得怎麼樣？”
林天一一邊夾著菜，一邊像是漫不經心地問道。
“魔，魔術？”
衛宮士郎心裡一緊。
“就是你在院子裡的工房裡練習的那些魔術，掌握了多少？”
林天一不給他糊弄過去的機會，挑明道。
“您，您都知道了？”
衛宮士郎有些驚訝也有些不安，自從切嗣走後，他的腦海裡始終記得那一日冬木的大火和哀嚎的市民以及那個如同世間最為邪惡的東西。
他將這些藏於心裡最為隱秘的地方，只能在深夜的庫房中不斷嘗試魔術來發洩自己。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進展得很不順利。”
林天一聳聳肩，將一隻蝦夾到碗裡，
“畢竟你的魔術天賦比起遠坂凜和間桐櫻來說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林天一的話讓衛宮士郎有些無措，
“遠坂同學？間桐同學？她們是魔術師...？”
“啊，你瞧我這記性，她們應該現在和你沒多少交集才對。”
林天一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打了個響指將這段記憶從衛宮士郎腦海裡抹除，隨後他放下手中的碗筷，認真地看向衛宮士郎，問出了當時他問路明非時一樣的問題，
“少年，渴望力量嗎？”
.......
“講真，當我真正見到你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這玩意兒是真的...”
路明非握著手中的木劍，癱坐在地上朝著一旁依舊在不斷揮劍的衛宮士郎感慨道。
“這段時間我一直很好奇，路君你也知道我嗎？”
衛宮士郎一邊認真的揮著劍，一邊詢問道。
“啊，怎麼說呢？知道一些，在我的世界那邊，有關於你的故事。”
路明非點點頭。
“在我的世界裡，我沒聽說過關於路君的故事。”
衛宮士郎在完成了一千次揮劍後，才擦了擦汗說道。
“我聽群主說過這些，他說這好像是世界本源不同導致的，本源強的世界就會有著關於其他本源較弱的世界的蛛絲馬跡，它們可能出現在遊戲，小說之中...”
路明非想起了他問起這個問題時，群主的回答。
“那就是說，路君所在的世界和我的世界比起來那種所謂的本源更強？”
衛宮士郎點點頭。
“應該是這樣，不過，這並不能說明我比你強，你看我連一千次揮劍都做不完...”
路明非躺在地板上，自暴自棄地嘆了口氣。
他們兩個在這裡接受龍淵的訓練已經快一個多月了，但路明非的成長速度遠遠不及一旁的衛宮士郎。
“也不能這麼說，”
衛宮士郎搖了搖頭，
“每個人心中堅持的東西不一樣，在修行上自然就不同。”
“那你在堅持什麼？”
路明非好奇地問道，雖然他的確玩過FATE，但他也不明白衛宮士郎心裡究竟裝著什麼，而此刻自然是滿足好奇心的好時機。
衛宮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他才抱歉地看向路明非，
“抱歉，路君，我暫時並不想聊這些事情。”
“沒事，沒事，每個人都有秘密嘛...”
路明非趕忙擺擺手，他和衛宮士郎的年紀其實差不了多少，這一個月的相處下來，他心裡覺得這傢伙挺不錯的，如果自己現實世界那邊有個衛宮這樣的同伴，那他一定會很開心。
“那你呢？路君，你心中有什麼執念嗎？”
衛宮一邊比劃著握劍的動作，一邊問道。
“執念？”
路明非迷茫地看著頭頂陌生的天空，
“吃飯睡覺打遊戲算不算？我的追求也就這樣了。”
衛宮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路明非，今天的任務完成了嗎？”
龍淵那宛如地獄惡魔的聲音在路明非耳畔炸起，他連忙爬了起來有些害怕地回頭看向正緩緩走來的女性。
那雙刺眼的黃金瞳裡似乎充滿了殺氣。
“我這就開始...”
路明非底氣不足地回答道。
龍淵走了過來，看著揮劍動作已經變得順眼的路明非後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她又看向一旁的衛宮，
“衛宮，從今天開始你可以不用練習揮劍了，我開始教導你魔法術式。”
“是，老師。”
衛宮士郎應道，然後他看了一眼一旁正苦著臉揮著劍的路明非，
“那路君他...”
“他有更適合他的方法。”
龍淵淡淡地說道，
“路明非，揮劍結束後，去神殿，大人在那裡等你。”
“明白了，龍老師....”
路明非小聲答道。隨後龍淵也不再多說什麼，帶著衛宮離開了這裡。
臨走前，衛宮聽見了路明非對自己小聲說的話，
“加油啊，衛宮君，砍翻聖盃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要給她們幸福啊...”
衛宮還不太明白路明非話裡的意思，但對於同伴的加油，他還是十分客氣地點了點頭。
在結束了一千次揮劍任務後，路明非拖著自己快要倒下的身子幾乎是爬到了神殿之中。
“大兄弟！你可算來了！”
加米洛克一個箭步上前將他拎了起來，那相見恨晚的態度讓路明非心裡好受了一些，畢竟在這裡能和自己一樣擺爛的就只有眼前這位神殿的主人了。
“大哥，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路明非有氣無力地問道。
“跟我來。”
加米洛克帶著路明非來到了一處四周被封閉著只有頭頂上開著一處洞口的密室。
“你坐在這兒。”
加米洛克指了指正中間的地方，示意路明非坐那兒。
路明非相當配合地坐在了那裡。
“接下來，你什麼都不要管，明天的這個時候，我會來接你。”
加米洛克說完便準備離開了。
“大哥！我不會出什麼事吧？”
路明非趕忙喊道。
加米洛克只是回頭朝他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後，便不容他再出聲，消失在了密室之中。
路明非只能絕望地坐在地上，抬起頭看著頭頂上的天空。
天空已經在變暗了，也就是說，夜晚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