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士郎得到訊息的時候,切嗣那邊已經針對Rider和韋伯發動了偷襲。

原本正在據點裡探討人生的韋伯和伊斯坎達爾被突如其來的Saber打破了和諧的氣氛。

伊斯坎達爾沒有猶豫地召喚出自己的戰車,將韋伯一把拎到戰車上。

“哈,連昔日的騎士王也學會了這樣下作的偷襲手段了嗎?”

伊斯坎達爾神情有些不屑,冷笑道。

Saber的神情也是十分難看,對於伊斯坎達爾的指責,她並沒有反駁。

“Saber,拖住他,逼迫他的御主離開他的寶具。”

耳旁傳來的切嗣的命令讓Saber對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些抗拒,但她還是舉起了手中的劍。

“來吧!勇冠一世的騎士王!”

伊斯坎達爾扯起自己的韁繩,臉上寫滿好戰之意,

“讓我們堂堂正正地打上一場!”

戰車車輪閃爍著雷霆,征服王駕馭著他不可一世的戰車朝著Saber衝去。

雙方激烈地交戰下,伊斯坎達爾依舊牢牢將韋伯按在自己的戰車上,哪怕他的存在影響了自己不能使出全力。

“Rider!放我下去!”

韋伯也注意到了伊斯坎達爾因為自己的存在而有所顧忌,開口道。

“御主,你在說什麼?”

伊斯坎達爾笑道,

“我乃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連你都保護不了,何談徵服這個世界?!”

“Saber,使用寶具。”

切嗣的命令再度響起。

Saber猶豫了一下,將風王結界撤除,聖劍展露在征服王和韋伯面前。

征服王猜到了Saber的打算,他大笑著,

“來吧!騎士王!讓我見識一下你手中最強的力量!”

Saber緩緩舉起劍,而伊斯坎達爾則是緊緊將韋伯護住。

正在這時,一道身影快速閃過,打斷了正準備施放寶具的Saber。

打斷Saber的自然是她自己。

阿爾託莉雅握著劍,站在Saber對面。

而同時,士郎和奧姆恩也帶著愛麗斯菲爾抵達了戰場。

愛麗斯菲爾的身體情況很差,但是當她聽見士郎和阿爾託莉雅見面後說起要趕來切嗣這裡時,她還是毅然決然地請求士郎等人帶上她。

或許,她只是想著在臨死前再見一見自己的丈夫。

作為聖盃的載體,愛麗斯菲爾註定是要死去的,她的命運早已註定,和伊莉雅一樣。

所以,士郎答應了她的請求,並將一塊蘊含魔力的寶石交給了她用作維持她生命的道具。

當切嗣見到阿爾託莉雅的到場以及在士郎手裡的愛麗斯菲爾後,切嗣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秉持著他內心的道路,即便士郎用愛麗斯菲爾的生命威脅自己,他也會告訴自己不會動搖,自己的妻子總會死去,犧牲她,來奪取聖盃是值得的。

所以,切嗣的腦海裡立馬就有了一個計劃,他可以在士郎用愛麗斯菲爾威脅自己時假意屈服,抓住對面鬆懈的機會一口氣用起源彈了結對方的生命。

他給了助手一個眼色,助手會意地移動到了另一個地方觀察士郎的舉動。

但可惜,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士郎並不會做這樣的事,士郎只是想和他單獨聊聊,僅此而已。

而奧姆恩則是擋在了伊斯坎達爾的戰車前,面對著征服王審視的眼神。

“勇者,汝可是來挑戰我?”

伊斯坎達爾問道。

“我是來殺你的。”

奧姆恩回答道。

伊斯坎達爾笑了,笑得十分暢快,他將韋伯從戰車上放到地面。

“Rider!”

韋伯看著這位豪爽地征服王,眼裡起了霧氣。

“吾之御主啊!”

伊斯坎達爾朝著他露出了一個無比強大自信的笑容,他從自己的長袍上撕下一塊布放到韋伯手中,再度將目光看向前方擋路的奧姆恩,

“好好看著吧!吾為征服王那絕世般的英姿!那征服世界的力量!”

漫天黃沙,凜冽之風,數以千計擦亮武器計程車兵自征服王身後走來,那是伴隨征服王曾經踏足半個世界的軍隊,那是屬於他獨一無二的無敵之軍。

<王之軍勢>

這便是征服王最強的寶具,那支曾經叱詫風雲的大軍在此刻聽從王之號令而集結,他們會追隨王的腳步,掃清王身前的一切障礙。

敵人,那就殺死他!城池,那就攻陷它!

面對著浩浩蕩蕩賓士而來的大軍,奧姆恩孤零零的身影就如同大海中的一片泡沫,隨時都可能破碎。

“憑藉這樣的力量便妄圖征服世界,勇氣可嘉,卻不知,這只是夢中的泡沫,夢,總會醒的。”

奧姆恩對這位征服王升起了一絲敬佩,他伸出自己的右手,一個黑色的球體在他掌心形成,如同宇宙的坍塌,又如同宇宙的誕生,

“瞬滅·萬源。”

伴隨著奧姆恩的吟唱,他向這位王展示了他最引以為傲的力量——那是足以摧毀一個世界,也足以創造一個世界的力量,一切只在他一念之間。

王的世界被壓縮,在他眼前的大地正在崩塌,可他並沒有停下腳步,帶著不畏生死計程車兵迎向了他夢的終點。

他伴隨著那些士兵一同被壓縮到了奧姆恩手中的那個黑球之中。

片刻後,黑球破碎,如同一陣微風拂過,那是一個宇宙的毀滅,連帶著征服王一同消失在星河之中。

奧姆恩緩緩走到韋伯身旁,他看著手裡緊緊攥著征服王長袍一角的韋伯,這個年輕的魔術師正死死瞪著他,奧姆恩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征服王的影子。

他只是輕聲笑了笑,不再搭理韋伯,朝著切嗣助手所在的位置而去。

而在另一邊,士郎也找到了切嗣。

老爹與兒子再一次對視著。

切嗣替自己點了根菸,朝著士郎問道,

“抽嗎?”

“我不抽菸。”

士郎搖搖頭。

“煙能讓人放鬆,特別是在人痛苦的時候。”

切嗣吸了一口煙,說道,

“我以為,你會用你手裡的人質來威脅我就範。”

“我不會做這種事,切嗣。”

士郎堅定地說道。

“所以,你是個怪胎。”

切嗣笑了笑。

“不,切嗣,你才是那個怪胎。”

士郎垂下眼眸,

“你早就已經扭曲在你所堅持的正義中,妄圖聖盃能夠實現你所謂的正義。”

“每個人都有夢想,少年,”

切嗣不以為意,

“當你經歷過我的過去,你會承認我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正義。”

“殺死更多人,拯救更多人,”

士郎厲聲喝問道,

“你渴求聖盃的,並非是貫徹你那所謂的正義,你是妄圖用聖盃將你從你那扭曲的正義中拉出來!”

“你的內心早就已經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你只是不願承認,你只是不敢承認!”

士郎的每一句話都刺進了切嗣的心中,他望著眼前憤怒的少年,一時間,他竟然不知如何去為自己辯解。

“你連你最愛的人都無法守護!何談你能殺死世間的惡,拯救世間的善?!”

士郎最後的責問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切嗣暗中摸向手槍的手停了下來,他眼神有些無助地看向士郎,看向士郎身後正在經受折磨的愛麗斯菲爾。

愛麗斯菲爾只是溫柔地朝他一笑。

這一刻,切嗣耳畔響起了愛麗斯菲爾曾經告訴自己的那句話,

“切嗣,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被你殺死,到那時你無需太過痛苦,你就當我早已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到那時你只需承擔失去身體一部分的痛苦就好。”

“衛宮切嗣!”

士郎的眼裡已經噙著淚水,面對將自己撫養長大的切嗣,他大聲喊道,

“你的夢早就該醒了!你心中的痛苦早就將你變成了一頭怪物!那已被汙染的聖盃根本無法拯救你!只有你自己能夠拯救自己!”

“夠了!”

切嗣大喝一聲,他的身體忍不住地顫抖著。

“切嗣,按照你的意願走下去。”

而愛麗斯菲爾不知何時拖著自己羸弱的身體來到了他面前,她輕輕捧著切嗣的臉,抹去他臉上的淚水,溫柔地說道,

“無論如何,我都愛著你。”

而在同時,阿爾託莉雅也一劍穿透了Saber的胸口,Saber看向自己,臉上的神情彷彿有些輕鬆。

“塵歸塵,土歸土,該從執念中走出來了。”

阿爾託莉雅如此喃喃了一句,不知是說給Saber聽,還是說給此刻的自己。

伴隨著Saber的落幕,最終時刻到來了。

愛麗斯菲爾體內的聖盃開始了顯現,她將承擔著劇烈的痛苦直至她死亡的那一刻,那對於她來說是漫長的一個過程,但她咬著牙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不停流淚的男人,輕輕吻向了他的雙唇。

“不!不!停下!停下來!”

切嗣想要伸手抓住愛麗斯菲爾的身體,但愛麗斯菲爾掙脫了他的手臂。

“這是最後的時刻了,切嗣。”

她釋然一笑,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保護伊莉雅不要和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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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yja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