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平穩地在雲層中飛行著。

路明非也在起飛後不久閉上眼眯了一會,距離降落的時間還早,路明非有些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群裡依舊很安靜,最近大家好像都在忙大事,都沒工夫水群了。

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擾其他人,於是只能將注意力放到自己的客艙裡。

正在他盯著眼前螢幕上的外語電影發呆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路明非將門開啟,本以為是空姐結果卻是隔壁那位長腿大姐姐。

“一個人待著無聊,小朋友,有興趣聊聊天打發時間嗎?”

酒德麻衣慵懶地靠在路明非的艙門上,問道。

“那個,會不會不太好?”

路明非向後縮了縮。

酒德麻衣倒是不在意地走了進來,找了個地方坐下,將自己那雙傲人的長腿搭在路明非的床鋪上,

“相逢就是緣,少年,不要輕易拒絕一位淑女的請求好嗎?”

“呃,好吧..”

路明非見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隨後酒德麻衣按下了客艙裡的呼叫鈴,沒多久,一位空姐很有禮貌地走了過來。

在見到艙室中的兩人後,空姐臉上也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畢竟她們見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然後酒德麻衣用著熟練地法語和空姐說了什麼後,空姐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後轉身離開,沒多久便託著兩杯紅酒回來了。

酒德麻衣道了謝,將酒杯拿過來並遞給路明非一杯,

“嚐嚐,拉菲莊園提供的法航特供酒,這趟航班頭等艙的特色之一。”

酒德麻衣搖晃著紅酒杯,

“1933年法國航空公司成立時,在拉菲酒莊定了當年產出的百分之六十的紅酒,就是為了在他們的航班上提供給頭等艙的客人,隨著他們公司經營的年份越久,這些酒也就更加醇厚,在外面可喝不到這些酒。”

路明非一臉原來如此的模樣,看著手中的紅酒一時間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酒德麻衣可就沒有這種顧慮,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閉上眼似乎在回味嘴裡的酒味。

路明非也只能硬著頭皮抿了一口,說實話,他沒有喝過紅酒,甚至連啤酒都沒喝過,酒的好壞他根本分不出來。

眼前的紅酒,他也只是覺得像是葡萄汁多了一些酒味罷了。

似乎是明白了路明非的感受,酒德麻衣暗笑了一下,將手中的酒杯放到小桌上,出聲問道,

“來聊聊你自己怎麼樣?小朋友,瞞著家裡偷跑出來的感覺如何?”

路明非愣住了,要不是他知道自己叔叔嬸嬸的能力,他都懷疑眼前這個長腿妞是他們派來抓自己回去的。

“一個年紀不大,行李不多的少年,乘坐這樣的航班無非就是兩種情況,一,你家裡有礦,爹媽放你出來長長見識,但你身上的穿著一看就是路邊攤隨便買的,也沒人跟你一起,這種情況自然就不存在了。”

酒德麻衣解釋道,

“二,你拿著家裡的存款,想要完成一場少年時代的旅行來滿足你內心的虛榮感,所以出門自然要瞞著家裡人,行李也不敢多帶怕引起懷疑,最重要的是你表現出來的模樣十分緊張,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一種戒備。”

酒德麻衣挑挑眉,看向他,

“小朋友,你是哪種情況?”

“被你發現了。”

路明非只能順著對面的話說道,

“我偷偷溜出來的,家裡確實不知道。你該不會落地後讓海關把我遣返吧?”

“呵,那到不至於,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玩得比你還野。”

酒德麻衣聳聳肩,從自己傲人的胸口裡取出一張名片,

“我是一名私家偵探,去那邊辦點事,有事情可以打上面的電話聯絡我。”

“謝謝。”

路明非將名片收了下來,名片上有股淡淡的好聞的香水味,和女人身上的香氣一模一樣。

名片上的內容也很簡單,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

酒德麻衣。

“您是日本人?”

路明非沒想到對方的中文說得如此流利。

“在中國長大。”

酒德麻衣隨口扯了個理由。

“路明非。”

路明非自我介紹道。

“為什麼選擇了葡萄牙?”

酒德麻衣重新端起酒杯,像是隨意地發問。

“呃,一個朋友在這邊。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是去葡萄牙?”

路明非隨口應道,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這趟航班飛往巴黎,他得在那裡轉機飛往裡斯本。

“我說了,我是一個偵探,登機的時候我就在你後面,兩張機票我都看見了,而且在一個偵探面前說謊,你很天真嘛。”

酒德麻衣瞥了一眼他。

“其實沒什麼,不知道去哪兒,就在地圖上扔飛鏢,正好扔中了這裡。”

路明非聞言,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

“簽證和護照怎麼解決的?不會是用了違法的手段吧?”

酒德麻衣笑道。

“那倒不是,託了一個朋友幫忙。”

路明非道。

“你朋友挺有能耐。”

酒德麻衣讚賞道。

“確實。”

路明非也沒過多解釋。

“祝你接下來一切順利。”

見狀,酒德麻衣也知道自己從他口裡問不出什麼話了,便起身告辭。

“謝謝,您也是。”

路明非禮貌地回應道。

等到酒德麻衣離開,路明非才鬆了口氣,他自然知道眼前的女人可不是什麼偵探——當然也不排除一位混血種選擇了偵探這個職業——不過路明非卻覺得這個女人更像是衝著自己或者自己接的這個委託來的。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路明非只能這麼安慰著自己。

而在另一邊的酒德麻衣則是在和薯片彙報著剛剛和路明非接觸發生的事情。

“感覺他長大了。”

薯片如此回覆道。

“是啊,感覺一夜之間他和以前就不一樣了。”

酒德麻衣贊同。

“總之,你和他慢慢接觸吧,老闆有什麼訊息到時候我再轉告你。”

薯片道。

“得嘞!”

酒德麻衣切斷了通訊,整個人仰躺在自己的床位上,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剛剛的接觸中,她就感覺自己面對的人不像是那個衰仔,而是自己的老闆。

這種異樣的感覺讓名偵探酒德麻衣竟然找不到一點頭緒。

“怎麼感覺,突然間一切都變了?”

酒德麻衣喃喃道,

“希望是我的錯覺,不然老闆的計劃可就要出大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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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yja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