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定裕懶得同他僵持下去,端起茶杯淺飲了一口。

“行了別貧,範母病危,你們師妹趕著去給人治病,事發突然,沒來得及跟你們說。待會兒等她回來,你們再仔細說說,城中發生了何事,為何你師妹和範大人前腳走,後腳就有人來鬧。”

這會兒正說著,楊錦帆便到了。

“不用等,我回來了。”

她進門順手把門關上。

顧定裕遠遠瞥見小小的身影,便知她的另一面兩個混小子都還不知道。

幾乎是楊錦帆進門的一瞬間,懷顧君“噌”一下從椅子上起來,朝她走去。

摸了摸她的頭和嫩滑的小臉,拉著她仔仔細細檢查了一圈,確定沒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去哪兒了也不知道說一聲,要是出了事怎麼辦,下回可不許這樣了。”

懷顧君語氣剛硬起來,轉眼瞥見楊錦帆清亮的大眼睛,又軟了回去,帶上了幾分寵溺。

“有什麼事要和我還有你君哥說,我們能解決的我們解決,我們不能解決的,還有師父在。你還小,正是長個兒的時候,萬不能勞累過度。明白嗎?”

楊錦帆聽完他念叨,抓住他亂動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心。

“君哥放心,我沒事的。事發突然,沒來得及和你們說一聲,我也沒遇料到會有人前腳踩後腳的來鬧事。下次我注意,有事會提前告知你們的。”

風一堯立馬捂住心口,又作了起來。

“嗚嗚嗚,你們都好狠的心!師妹你不知道,只要你一失聯,某些人啊,整日繃著個臉,身上的氣息凍都能給人凍死。你都不知道我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師妹,你可得多做點好吃的補償我!”

顧定裕和懷顧君同時看向作怪的風一堯,怎麼辦,好想把這貨弄死!

楊錦帆倒是答應得爽快:“好啊,咱們先想辦法穩住瘟疫病情,等忙過這陣子,師姐回來,咱們就敞開吃上一頓。”

說到錢沁怡,風一堯收起了神經質的模樣,一本正經起來。

“你師姐……她去哪兒了?”

風一堯不自然地咬了咬嘴唇,最近也不知怎麼的,只要提到錢沁怡,他總會感覺到不自在。

楊錦帆和懷顧君對視一眼,她故作驚訝。

“堯哥,師姐去搜集她外祖錢家被羅家陷害的證據了呀!聽師姐說,最近是蒐集證據的關鍵時期,她得親自在場盯梢,就去了。誒,我記得你和君哥剛來夏汭城那會兒,師姐還在城裡忙著給郎中們打下手呢,難道你沒去見過她?”

被這麼一問,風一堯咳嗽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是很想見沁怡師妹的,可……可……

他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想吃香喝辣,也得先將問題解決了才行。帆丫頭也回來了,你們仔細說說最近的情況。”

言歸正傳,風一堯終於又自在了不少。

“範大人昏迷的訊息不知被誰洩露了出去,那幾日,城中已然隱隱有躁動之象。師妹剛安排人將範大人送走,後腳就有人上去擊鼓,見無人應答便跑來府上哭訴,要求見範大人,否則他一家老小都活不下去了。”

楊錦帆挑眉,單聽也能感覺到不對勁。

“他可說一家老小是為何會活不了?”

“問了,他情緒太激動,是我派侍衛壓著他,避免他傷及旁人問的。因為瘟疫反撲,各大瘟疫點提供的瘟疫治療丸對他一家老小的病都無用了,所以他著急啊。”

懷顧君回想起昨天的場景,有一人帶頭,必就有人呼應,烏泱泱的人一應而上,還是他臨時調動了兩隻隊伍才鎮壓住了那場面。

若不是歸魂谷培養的暗衛能力超群,他都要懷疑,是白朮白蘞他們在護送過程中出了差池,洩露了範子正的行蹤。

風一堯撇了撇嘴,冷嗤道:“家裡人生病了,不去找郎中,反倒來找還在病中的範大人,難道範大人比郎中還會治病?這些人就是純粹找茬兒!”

楊錦帆點頭,不可置否。

“讓白朮白蘞們送範大人回家,是我臨時起的主意,不可能提前洩露行蹤。歸魂谷的暗衛訓練有素,走的路線也足夠隱蔽。我一路跟隨在後,未曾發現任何可疑的人,排除有人跟蹤的可能,問題應該就出在了夏汭城。”

懷顧君皺眉,直言道:“應該是出在了闖進夏汭城的那輛範府馬車身上。”

“你的意思是,那個小丫頭有問題?”

“非也,”懷顧君搖了搖頭,“小丫頭不一定有問題,問題可能是夏汭城內,有人和雲夢澤下游一直保持聯絡,且聯絡十分緊密。或者,有人一直在盯著縣丞府的動向,稍有不對勁,他們都知道。”

說到這個,楊錦帆腦海裡第一個就想到了品衣閣。

夏汭城的品衣閣掌櫃素玉,雲夢澤下游的品衣閣掌櫃婁宗,都是品衣閣的掌櫃,肯定是有聯絡的。

害,其實不用想也清楚,昨晚她已經將瘟疫的來龍去脈都分析給了顧定裕,明擺著就是品衣閣在作祟。

範母體內,還有未知的東西被她封印著,打草驚蛇的動靜,品衣閣派人盯梢無可厚非。

她確定,甚至有些肯定,品衣閣就是操縱這場暴動以及瘟疫反撲的幕後黑手。

“誒堯哥,對於朝堂之事,我瞭解得不多,鄂州地處軍事咽喉要地,有沒有誰對這塊地虎視眈眈的?”

風一堯搖了搖手中的山水扇,不清楚她為何這般問。

“當然有,多了去了。一個兩個跟餓狼似的,要不是因為突然席捲的瘟疫,那些人能撕起來。”

“那誰的意願更明確呢?”

風一堯沉默了一會兒:“我的大皇兄,風一瑾,皇后所出。”

“風一瑾……”楊錦帆輕聲呢喃,又問,“那據你瞭解,他有沒有做生意的天賦?”

“身在皇家,身後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產業,他是皇后之子,勢力肯定是有的。”

楊錦帆抿了抿唇,秀眉緊蹙。

能獲取的有用資訊太少,她無法判斷品衣閣的東家大概會是誰。

“實不相瞞,在我剛到鄂州時,經歷了一場拐賣事件。他們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拐賣,而是追殺,追殺所有和一個四歲孩子相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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