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內院大廳,迎面跑來一個小丫鬟,神色慌張,在撞到她之前,“撲通”跪在了地上。

楊錦帆伸手將她扶了起來,那小丫鬟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白都翻了。

見小丫鬟有休克的跡象,楊錦帆當即點了她的幾個穴位,掐住她的人中,手指伸在她嘴裡,意念一動,引靈泉水進她體內。

過了一會兒,小丫鬟終於緩過來了。

楊錦帆這才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瞧著這個小丫鬟著實眼生,猜測她並不是府上的丫鬟。

小丫鬟急得眼眶通紅,五官都皺到了一起。

“這位小姐,奴婢是雲夢澤下游縣丞府來的,在範老夫人身邊當差。奴婢來,帶了楚姑娘的親筆信,請範大人務必要回雲夢澤下游一趟!”

楊錦帆面容嚴肅:“出了何事?”

小丫鬟眼含熱淚,緊咬下唇,聲音哽咽。

“奴婢……奴婢要親口告訴範大人,還請小姐告知奴婢範大人身在何處!”

說罷,小丫鬟激動地跪了下去,楊錦帆都來不及拉住她。

楊錦帆再次將她扶起來,拍拍她的手背:“你且說與我聽,我與範大人也算是好友,不會耽擱了你的急事。我知你為難,只是範大人現在……怕是不能立即趕回去。”

小丫鬟一把抓住楊錦帆的手腕,問道:“為何?”

“範大人前幾日因公務太忙,累垮了,如今尚未恢復呢。”

小丫鬟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表情猶如晴天霹靂。

楊錦帆擔心她人還沒見到,自己倒先出了什麼意外,便牽引著她的手道:“罷了,你且隨我去見見範大人吧。”

穿過裡屋的院子,便到了範大人的住所,在進住所之前,楊錦帆從小包包裡掏出一根掩面口巾,幫小丫鬟繫上。

小丫鬟不明所以,也並未多言。

行至房門外,楊錦帆問了守衛情況,得知範子正已經醒了,只是還未洗漱。

楊錦帆敲了敲門:“範大人,是草民。”

範子正聽到楊錦帆的聲音,精氣神也好了些許,坐起身來。

“郎中快快請進!”

楊錦帆拉著小丫鬟進了房間,一進房間,楊錦帆便瞥見了範子正那張蒼白如紙的臉,長期以來的壓力作用和飲食作息不規律,範子正人都瘦了一圈。

小丫鬟顯然也注意到了範子正的狀態,眼眶又紅了起來,跪到範子正榻前,眼淚簌簌。

“大人,老夫人她快不行了!”

範子正皺起眉,掙扎著身子就要下榻。

“潔兒?”

他起身將潔兒扶起來:“你先別哭,詳細與我說說。”

潔兒擦了擦眼淚,將懷中的一封信遞給了他。

“這是楚姑娘的親筆信,楚姑娘交待奴婢一定要親手將信交給大人,大人且開啟看。這段時間大人不在家,家中事務一切都是楚姑娘在打理,您一看便明白了。”

範子正還想問為什麼打理家事的會是楚姑娘,手已經拆開了信封。

仔細一看,這還得了!

範子正剛恢復了一點血色的臉頰,轉眼又煞白,驚恐地盯著手中的信,眼眶迅速蓄淚。

楊錦帆察覺到事情不妙,連忙上前將範子正扶到椅子上坐下,順手奪了他的信件。

“得罪了。”

楊錦帆道了一聲歉,快速掃過信件的所有內容,憐憫地看向範子正。

範子正整個人都像丟了魂一般,脆弱不堪,一碰即碎。

楊錦帆連忙取過桌上的茶杯,就著倒茶的動作,引了一杯靈泉水遞到他面前。

“大人,您是老夫人和楚姑娘的主心骨,您千萬要保重身體。”

範子正接過楊錦帆遞的水,一口飲下,大腦還是一片空白。

他猛然抬頭,朝門外喊道:“來人,備馬!”

“大人,不可!”

範子正作勢就要往外衝,楊錦帆攔住了他的去路。

“大人身體抱恙,萬不可在這時候意氣用事。”

範子正淚眼婆娑,三十歲的大漢,哭得全身顫抖,近乎哀求的語氣。

“小郎中,那是下官的母親,母親病危,下官若還不去,怕是連母親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小郎中,下官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不信,您看!”

說著,範子正急切地轉了一個圈給楊錦帆看,想要應證自己真的恢復好了。

奈何頭忽然一陣眩暈,他眼前一黑,差點栽倒下去。

楊錦帆扶住他的後背,將他重新拉回床榻,按回去躺著。

“大人!急也無用,你是整個鄂州的父母官,你不能倒下。”

範子正哭得更兇了:“下官為百姓做得夠多了,這一次,就容下官自私一些,為自己的母親儘儘孝吧。委屈楚姑娘幫下官操持家務,家中孩子也病了,小郎中,她們需要下官啊!”

“可夏汭城已經封了,且不說你如今身體欠安,貴人還在夏汭城,小丫鬟闖進夏汭城已是重罪,難道大人還要以身試法?”

楊錦帆怒從中來,小丫鬟被這話嚇得身子不停地顫抖,自責地低下了頭。

若老夫人和楚姑娘知曉大人如今是這般處境,就算死,她們也不會讓自己來的。

範子正聞言,哭得更兇:“小郎中,下官真的就只有母親一位親人了,這次就允許下官自私一回吧!求求了!”

小丫鬟聞言,又跪在了地上:“求求郎中,能不能通融通融,讓郎中回去見見老夫人吧!”

“求求郎中,求求郎中!”

小丫鬟一個勁兒地往地上磕頭,地板“咚咚”作響。

楊錦帆強勢將她拉起來,冷著臉吩咐道:“你先出去屋外等著,我不需要你跪著,更不需要你磕頭。我與你家大人有點事要商量。”

說罷,小丫鬟看向範子正。

範子正哭得渾身發冷,還是示意小丫鬟先出去。

楊錦帆走到榻邊坐下,從小包包裡掏出一根手帕,如上次一般,替範子正擦了擦臉上的淚。

“大人,越是這種時候,大人越不能自亂陣腳。您想去看老夫人,不是不可以,只是還有更可靠的方法,還請大人聽我這一言。”

範子正接過手帕,這才緩過神來,將悲傷的情緒收了收。

楊錦帆靠近他耳邊:“大人,我歸魂谷可助大人一臂之力。”

說完,楊錦帆立即站直了身子。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那個上將:重生在末世

我的手去哪了

詩孤本記

湘江居隱

這和小說寫的不一樣啊

晴天就有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