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點了楊錦帆所在包房的隔壁,將懷中的姑娘一把撂倒,豎起耳朵聽隔壁的聲音。

楊錦帆左擁右抱進了房間,耐著性子和兩個女人調笑了一會兒,手指輕彈了兩下,看著她們喝下各自杯中的酒,才冷下神色。

兩個笑容妍妍的女子軟綿綿地伏在了酒桌旁,楊錦帆這才進了空間換了一身夜行服出來,從視窗跳了出去。

探子聽了半天,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剛才還有喝酒作樂的聲音,怎麼一下就停了?

他將耳朵又貼近了牆壁一分,絲毫沒發現有一個黑影站在了他身後。

楊錦帆痞笑一聲:“你在聽什麼?我在這兒呢。”

探子被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渾身一抖,連著房中擺放的陳設差點抖掉。

他轉過身,看見楊錦帆正玩味地盯著他,魂都差點嚇飛了。

“你……你是誰?!”

楊錦帆拿出了看智障的眼神,騰空亮出一把劍架在探子的脖間,那探子腿都嚇軟了。

“不知道我是誰,還跟了我一路,你是個什麼心態?”

“我……我沒跟著你!”

“死鴨子嘴硬。”

楊錦帆眸光一冷,又把劍抵近了幾分。

“說,是誰派你來的?”

探子不說話,只驚恐地盯著楊錦帆,嘴中喊著:“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楊錦帆嘴角一抽,心頭五味雜陳。

該說不說,這幕後主使有點瞧不起人嘛!

找個不會功夫人的來當探子,是不是瞧不起她?

楊錦帆收起長劍,那人見架在脖子上的威脅被收了回去,當即鬆了一口氣。

楊錦帆卻惡劣地挑起一抹笑,伸手就掐住他的脖子,手上慢慢地加力,探子瞪大眼睛,窒息的感覺頓時湧上來,他下意識地伸手覆上楊錦帆那隻手,想將手掰開。

奈何這人看著不大,力氣倒是不小,探子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沒將楊錦帆的手掰動分毫。

楊錦帆冷漠地欣賞著他被憋紅的臉,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說實話,是要吃盡苦頭的。”

那探子全當沒聽見,依舊掰扯著楊錦帆掐住他脖子的那隻手,腳上不停的撲騰,試圖掙脫。

楊錦帆從腰間取出一粒藥丸,往他口中塞去,藥丸入口即化,絲毫不給探子反應的時間。

楊錦帆放開手,那探子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又活回來了些,瘋狂地想把藥丸給吐出來,甚至把手指給伸進去攪動,結果是一陣乾嘔,就是吐不出來。

楊錦帆不耐煩地打了一個哈欠,好意提醒道:“別白費力氣了,趕緊交代,不然死相難看。”

探子雙眼掛淚,抬頭看向楊錦帆,滿臉憤怒。

“你,小小年紀,竟然如此蛇蠍心腸!”

說完,骨頭裡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他直接疼得身子捲成了蝦米狀,在地上直打滾。

楊錦帆半蹲下身子來看向他:“你我素不相識,卻跟了我一路,你圖謀不軌在先,倒反咬我一口,當我脾氣很好是嗎?”

“快點說實話,是誰派你來的?”

那探子疼得直飆眼淚,嘴唇都咬破了,撐了許久,終於支撐不住了。

“我……我說!是……品衣閣……”

品衣閣?

楊錦帆再問:“可是本鎮的品衣閣?”

那人捂住肚子:“是,他們給了……一張畫像……三年前就開始……開始四處找尋……說是和畫像相似的人……通通……”

“通通什麼?”

“通通……格殺勿論。”

楊錦帆心下疑惑,她沒對品衣閣造成什麼威脅啊!

“那畫像你見過嗎?”

探子此刻已經到了疼暈的邊緣,只是無意識地咬著牙。

楊錦帆又從腰間取出一顆藥丸喂他吃下。

片刻之後,那人才清醒了些許,感覺身上的疼痛減輕了大半。

“回答我,那畫像你見過沒?”

那人遭了這一番罪,知曉眼前這人不好惹,心裡那個悔啊!

他就不該為了一點蒼頭小利,把自己搭進去。

說來也怪,眼前這人看著是個人畜無害的少年郎,實則卻是三份面孔的狠辣小惡魔。

這下他也不敢再隱瞞了,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

“我在客棧掌櫃那裡見過,畫像中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小男娃,看畫像中的穿著應該是高門貴公子,那小男娃大概三四歲的樣子,笑得很惹人疼愛。”

“哦!最吸引人的是那男娃左眼瞼尾部有一顆硃砂痣,我從未見過那樣漂亮的小男娃,單從畫像就知道真人一定不簡單。”

楊錦帆腦海裡閃過探子剛出的資訊,微驚。

左眼瞼尾部有一顆硃砂痣,那不就是堯哥嘛!

她也很早就發現了,自己和風一堯是有幾分相似的,只是風一堯的長相偏風華絕代,而自己的長相比較偏清冷。

“確定那畫像上的人只有三四歲嗎?”

那人回憶了一下,十分肯定地點點頭:“沒錯,就是三四歲。”

楊錦帆再度疑惑了,堯哥長她五歲,現在怎麼說也是十六歲的人了,在沒去歸魂谷之前,也是十二歲,且常年戴著面具,後來才摘下的。

誒,不對!

品衣閣的幕後主人是來自上京的,聽說風一堯也是上京來的,那會不會那人很早以前就認識風一堯?

風一堯,風,姓風……

楊錦帆滕然瞪大雙眼,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風是國姓,風一堯又恰好來自上京,師父也曾有意無意透露過堯哥他身份尊貴。

難道……風一堯他是皇親國戚?

想到這裡,楊錦帆猛然回神,視線對上那人害怕的眼神,抬手就將他劈暈,隨即從窗戶閃了回去。

她不過是給他吃了一粒身上會產生疼痛,但不會有任何後遺症的藥,他就嚇成這樣,看來只是一個被人家當槍使的路人甲,不與他多計較。

回到剛才的包房,楊錦帆取出了點碎銀子放在桌上,從窗戶足尖輕點,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客棧之前,楊錦帆換回了那套男裝,若無其事地要回自己的房間。

店小二又熱情地迎了上來:“客官回來了,小的在後廚給您備了點熱水,客官勞累了一天,要不要洗個熱水澡,好好放鬆放鬆?”

楊錦帆只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必”,施施然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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