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童桐面色蒼白了幾分。

主上在上京,巫師時常跟在主上身邊,想必是早已知曉了江南以南的糟糕處境,才會在她要傳遞資訊之際直接召見了她身邊的人。

“主上可有讓你帶什麼話給我?”

小侍女躺在榻上,幾近昏迷,還是憑藉著意志強撐著回話,只是聲音細若蚊蟲。

“主上說打壓其他商戶的事暫時不必做了,只管守好江南以南的生意就行,其它的她日後自會定奪。”

紅衣女子頓時拿不定主意了,主上這是打算寬容她啦?

小侍女瞥見紅衣女子糾結的表情,眸色暗了暗。

主上說的那句“廢物”她沒轉達,掌櫃若是知曉主上打算放棄她,怕是會不想活的。

“行,你好好養傷吧,主上的命令我自會執行。”

小侍女聽話地輕微點了點頭,才緩緩閉上雙眼,緊繃的神經一瞬鬆懈下來,便昏睡了過去。

紅衣女子走出了房門,要去將府醫叫過來給小侍女看病,她始終想不明白,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就憑空消失了呢?

“憑空消失”的楊錦帆正帶著顧定裕給買的一大堆東西在分發給家裡的三位小夥伴,月月和星星也有份。

楊錦帆和顧定裕在接近傍晚時回到家,楊老三和王氏連忙上前來噓寒問暖,一番寒暄之後,楊錦帆來到顧家,顧家的所有人都朝她圍了過來,大人關心她累不累,小孩則拿著她帶回來的禮物笑得開心。

一群小傢伙“咯咯”地笑,拿著楊錦帆給的東西開心地蹦蹦跳跳,連懷顧君那種沉穩的小老頭兒,也不禁笑得晃眼睛。

風一堯終於在一陣歡聲笑語中默默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跟著他們一起笑,左眼瞼尾端的硃砂紅淚痣鮮豔欲滴。

錢沁怡最先注意到風一堯的臉,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眼睛睜得大大,嘴巴也張得圓圓,就是不發聲。

楊錦帆注意到錢沁怡的異常,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風一堯臉上的面具正被他自己拿在手裡,一張潔白無瑕的臉就這麼露在眾人面前。

一雙桃花眼裡泛著光芒,已經沒有楊錦帆初次見到他時的那一抹算計,伴隨著真誠的笑,風一堯本就令人驚歎的一張臉瞬間光芒萬丈。

濃密的眉毛恰到好處,有男子的英武,也有女子的柔情,微微上翹的睫毛中和了他身上的老氣橫秋,臉上既有少年人的活力,也有上位者的精明,高挺的鼻樑,殷紅的雙唇,嘴角噬笑,蒼白的面板,在夕陽餘暉的照耀下如同闖進了凡間受苦受難的仙童。

楊錦帆也同錢沁怡一般看直了眼,她雖不是第一次見到風一堯的真容,卻是實實在在又被驚豔了一把。

初次見風一堯時,好看是好看,她卻欣賞不來那種陰柔的美,尤其那時的風一堯對誰都有敵意,攻擊性太強,身上的戾氣太重,她不喜歡。

經過了兩個多月的治療和開導,再日日用靈泉水滋養著,風一堯身上的戾氣已悉數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帶著希望的暖意,再加上如今真誠的笑,簡直能將人迷得神魂顛倒。

楊錦帆很是欣慰,看來她的努力沒有白費,這裡所有人為了風一堯而做出的努力都沒有白費。

同時她也心生感嘆,究竟是怎樣的天仙女子才能生出這般好看的孩子來?

“哇!堯哥,你真好看,是我見過最最最最好看的人!”

一聲驚呼,將楊錦帆的思緒給拉了回來,轉頭一看,錢沁怡已經像一陣風似的衝到了風一堯身邊,滿臉花痴的看著他。

錢沁怡的眼神太過炙熱,風一堯被盯得不好意思,一時間笑容僵在了臉上,眼神求救般地看向楊錦帆和懷顧君二人。

不單是錢沁怡,還有月月和星星也跑到風一堯面前,你一言我一語地誇讚起來。

“哇,堯哥哥你長得真好看,比村裡最好看的芍藥姐姐好好看!”

星星撲在風一堯腿上,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說話還有些口齒不清的小娃娃,竟學會了夸人。

月月站在風一堯的左側,盯著風一堯臉上那顆鮮紅的淚痣,接著道。

“芍藥姐姐才不是村裡最好看的呢,村裡最好看的明明是帆姐姐和怡姐姐,小妹你還見過比她們還好看的姐姐嗎?”

星星仰著頭仔細想了想,指著風一堯道:“有啊!”

風一堯:“……”

月月趕緊糾正她:“他是哥哥,他和君哥哥都是哥哥,怎麼能和姐姐們比呢!”

星星懵懂的大眼睛看著月月:“那該怎麼說呢?”

月月叉著小腰,一臉驕傲地說:“妍妍姑姑說了,要夸人長得好看,就說她長得跟天仙一樣,那堯哥哥就是比天仙還美!”

錢沁怡也使勁點點頭給予肯定:“嗯嗯,月月說得沒錯,就是比天仙還美!”

屋子裡的大人也聽到了孩子們的議論,紛紛從屋子裡出來,便看見風一堯的絕世容顏,大家不禁感嘆,確實是天選之姿。

顧定裕挑眉,不愧是以容貌和才情雙雙出名且寵冠六宮的宋貴妃之子,看這偏女氣的長相,定是遺傳了宋貴妃的所有優點。

蘭澤走到風一堯面前,轉了一圈又一圈,半晌:“嗯,不錯。”

風一堯瞬間臉色漲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他頭一次被這麼多人圍著這麼看,誇讚的話語滔滔不絕,也是頭一次得到那麼多人的認可。

以前在宮裡,因為他的容貌,欽天監曾說他是長相太過女氣,沒有帝王之氣的陽剛,註定會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一旦得了勢必定是亂臣賊子。

而他高高在上的父皇聽到“亂臣賊子”四個字非但沒有生氣,還大肆獎賞了那欽天監,更因為他長得像母妃,對他愈發厭惡和排斥。

父皇另外那些兒子更是因為他雙腿殘廢又容貌出挑,對他各種羞辱,說他這樣的只配做秦樓楚館裡最不受待見的男倌。

明裡說他是災星,剋死了懷有身孕的母妃,還剋死了整個母族宋家,暗裡則對他下毒,任誰都能騎到他頭上來。

勾起以前的記憶,風一堯眼眶染上血色,那顆硃砂淚痣愈發妖豔。

此刻,人和懷中的小兔子真真是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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