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帆穩步向前,能感受到身後有幾道視線一直在盯著她的身影,似能灼傷她的後背。

顧君的行為已經幫她解決了大半的後顧之憂,有人給她坐鎮後方,她心中就有底了,在面對陌生而危險的環境時,也能更坦然。

這一刻,楊錦帆安全感爆棚,忽然意識到這刀山火海不是隻要她一個人在闖,她不是一個人。

走到一個拐角處時,她腦海裡傳來一道空靈的聲音:“周圍無人盯梢,就在這裡幻形吧。”

“好。”

楊錦帆啟唇的同時一道聖潔的微光從她口中飛出,從頭到腳螺旋式往下旋轉而去。

片刻的功夫,楊錦帆整個人便被薄霧般的光籠罩,眨眼瞬間光就消失了。

楊錦帆驚奇地伸出自己的手藉著月光一看,果然是前世那雙白皙修長的纖纖玉手,自己看周圍的事物視野都開闊了許多,她長高了。

楊錦帆不可思議地伸手摸上自己的臉,使勁揉搓著自己的五官,這時若是有面鏡子就好了,她與前世的自己太久違了。

“別搓了,再搓皮都要掉了,放心,你現在就是前世那個模樣。只是,這樣還不行,沒有神秘感。”

接著楊錦帆都聽腦海中響起一道打響指的聲音,她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

這就是所謂的神秘感?

也就神秘到她看不清路而已。

彌七寶聽見她內心的吐槽,也就“稍微”無語了一下。

“咱就是說,本君聰明睿智,怎麼就選了你契約……就沒感覺頭上多了點什麼東西嗎?伸手。”

楊錦帆不服氣地嘟囔了兩聲,這大晚上的,本來光線就暗,她看不清東西不是很正常嘛!

不服歸不服,她還是聽話地伸直手,剛一伸就觸碰到遮擋在面前的黑布。

哦!

原來她頭上多了一定黑紗帽啊!

她撩開布,終於看清路了,欣喜地繼續往前走。

彌七寶無奈地搖搖頭,說她笨吧,她有很多奇思妙想,說她聰明吧,又總是在一些低階的方面腦子短路。

楊錦帆一路順利來到品衣閣正門,在敲門之前很自然地將黑布扯回原處,隨即整理了一番情緒,抬手敲響了大門。

“扣扣扣!”

敲門聲想起,伴隨著門內一聲不耐煩的高喝。

“誰啊?”

大晚上的,怎麼還有人這時候來,擾人清夢。

門房極不情願地起身走到門邊,楊錦帆確定有腳步聲靠近,才低沉著嗓子道。

“會治病的人。”

清冷的女聲在黑夜中清脆響起,門房被嚇得抖一激靈,睡意全無。

該不會是鬼吧?

門房顫顫巍巍地伸手去開門,只開啟一條縫往外看,乍一眼什麼也沒看見,他試探性地小聲喊:“有人嗎?”

楊錦帆冷冷地道:“閣下是瞎嗎?本座不是人難道是鬼?”

她伸手撩開黑布一角,露出白皙的臉龐和犀利的雙眼。

在昏暗的光線下,門房只感覺後背都被冷汗浸溼了,他看見的是一張慘白如紙的臉,冷漠的目光掃過他,像是下一秒就要殺人一般。

“這……這位姑娘,您是要找誰?”

門房臉上血色盡褪,扶著門栓的手一直在發抖,手心一直在冒汗腿也不自覺地在顫抖,大腦裡一直盤旋著一個問題。

他今晚看見的,究竟是人是鬼?

楊錦帆瞥他一眼,背脊挺得筆直,在黑色紗布的遮擋下讓人根本看不真切,高冷和矜貴的氣場由內向外散發,即使隔著一層黑布,也能讓門房心中發毛。

“不是你們掌櫃在尋醫嗎?治不治,不治趁早說,別浪費本座的時間。”

說完,抽出懷中的告示,遞給門房。

自帶威嚴的聲音嚇得門房心口一顫,趕緊接過告示一看,還真是揭告示的人!

他也不敢耽擱,朝楊錦帆恭敬地作揖:“原來是女郎中,還請郎中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傳。”

“嗯。”

楊錦帆輕輕一點頭,不透露情緒。

很快,品衣閣內便亮了起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朝大門的方向越靠越近,楊錦帆暗自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緩解內心的緊張。

“別怕,放心大膽地去做,有本君在。”

腦海裡傳來彌七寶的聲音,像輕柔的羽毛溫和地拂過楊錦帆緊繃的情緒。

楊錦帆腰板挺得更直,神仙大佬都發話了,她還怕什麼?

幹就完了!

一群衣著相同的小丫鬟跑到她面前,整齊地分成兩列,讓出一條道來,低眉順眼的站立。

楊錦帆隔著黑布,只是隱約看見有一名女子從小丫鬟讓出的路朝她走來,應該是比她們更高一級的管事。

“郎中可是揭了告示而來?”

丫鬟頭子一說話,楊錦帆便聽出來了,這是那天說她故意推她們童掌櫃的潑辣小侍女。

楊錦帆冷笑,撩起黑布一角,隨即迅速放下帽簾:“自然是,貴店可是說話算數,本座若能治好掌櫃的病,便附上酬金一萬兩?”

小侍女只看到一側白皙的臉龐和一隻素白的手,聽聲色判斷,該是位年輕女子。

“郎中放心,我品衣閣向來說話算數,只要郎中有那個本事!”

小侍女拔高音量,意在警告楊錦帆就本事自然可以拿錢,沒本事就得想清楚後果。

楊錦帆嘴角含笑:“本座自然有本事,這天底下還沒有本座治不好的病症,掌櫃在哪兒,帶路。”

好大的口氣!

小侍女眼神毫不避諱地打量著楊錦帆,當然,黑色的帽簾將楊錦帆的身量遮擋得嚴嚴實實,她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只能粗略地感覺到年輕女子氣場很強大,並且身份貴重。

她疑惑皺眉,盯梢的人說揭告示的人是一個七八歲的女娃,怎麼來的人是一位成年女子?

“郎中且慢。”她揚聲道。

楊錦帆應聲停住腳步,語氣有一絲不耐:“貴店還有何疑問,莫要耽擱本座的時間。”

小侍女拱手道:“郎中勿怪,只是婢子有一不解,這告示可是由郎中親自揭下的?”

“並非。”楊錦帆答道,“揭告示的是本座的舍妹,舍妹頑皮,來鎮上游玩時無意中發現了這告示,便順手揭下帶回遞給本座,得知貴店掌櫃抱恙數月,本座便斗膽前來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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