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珍珍被官兵粗魯地推進了牢房,羅珍珍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暈眩了許久,才強撐著身子翻坐起來。

像是扭到了腳,她疼得齜牙咧嘴,眼底泛起亮晶晶的淚花,好不惹人憐愛。

當然,是在忽略她滿臉傷痕,一身破敗的情況下。

季浚就在她所在牢房的對面,一進牢房,他就坐正身姿,目光一轉不轉地盯著對面的羅珍珍。

羅珍珍察覺到不對勁,猛地抬頭,便對上季浚那雙猩紅的雙眸。

她頓時被嚇了一跳。

“你……你看什麼看!”

季浚臉上浮起一抹壞笑,聲音如同鬼魅。

“你所在的那間牢房裡……有鬼。”

羅珍珍被嚇得臉色蒼白如紙,驚恐地往四周亂瞟。

“你……你胡說!”

嘴上反駁,行動上卻是麻利地縮到了角落,雙臂抱膝。

“他沒說錯,的確有鬼。”

還未到達牢房,楊錦帆的聲音就先傳到了羅珍珍耳畔,羅珍珍又被嚇了一跳。

感覺渾身都是涼颼颼的,稍微一點聲響都像是鬼在叫。

羅珍珍直接嚇哭了,眼淚“唰唰”往下掉,口中呢喃著喊爹喊娘。

楊錦帆和範子正出現在牢房前時,羅珍珍拼命地爬過來,乞求範子正和楊錦帆放她出去。

楊錦帆眉眼彎彎,聲音甜美:“放你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乖乖配合範大人審理案件,事情完畢,範大人自會放你出去。”

羅珍珍跌坐回地上,嗤笑,笑著笑著,變成了狂笑。

“你一個破郎中,憑什麼關本小姐?還有這個不知從哪兒來的小白臉,年紀輕輕也不過而立之年吧,比季有承官職還高,說出來誰信?你們不過都是在演戲罷了,還真拿別人當傻子是不是?演技簡直爛透了!”

楊錦帆和範子正對視一眼,楊錦帆伸手指了指羅珍珍,再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緊皺眉頭搖了搖食指。

範子正沒忍住,輕笑了起來。

小神醫真是可愛得很!

羅珍珍莫名其妙,看著兩人的互動,有些惱怒。

“你們在笑什麼?”

季浚冷嗤,也跟著笑:“這還看不出來嗎?說你腦子不好使。”

“你!”

羅珍珍正要破口大罵,楊錦帆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你知道自己所在這間牢房有什麼不同嗎?”

羅珍珍掃視了牢房一週,除了髒亂差之外,還有一股異常難聞的味道。

她以前來過牢房裡,牢房都這樣,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同。

楊錦帆莞爾一笑:“姚映映生前就待在這間牢房裡。”

短短几個字,在羅珍珍腦袋裡炸開。

她驚恐地“啊”了一聲,雙手抱住牢房前的木柱,怎麼也不肯撒手。

難怪她感覺這裡陰森森的,原來是姚映映那個賤人死前待的地方!

“那又怎麼樣?一個賤人而已,死了就死了,本小姐不過是讓人關照關照她罷了,誰知道她那麼容易死,連一個晚上都撐不過!”

一番話說得雲淡風輕,理所當然。

對面的季浚牙齒都要咬碎了,要不是隔著牢房門,郎中和大人都來,他敢保證,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別說季浚,楊錦帆和範子正也聽不下去。

楊錦帆努努唇,想罵她兩句,還是忍住了。

她伸手:“麻煩大人給草民一下牢房鑰匙。”

範子正也不多問,小神醫做事自有她的道理。

楊錦帆接過鑰匙,暴躁地開啟牢房門,隻身進去後再將門鎖好,鑰匙扔給範子正。

“勞煩大人轉過身去,有些場面,還是不要汙了大人的眼睛為好。”

範子正擺手:“無妨,郎中只管做事就行。”

楊錦帆轉過身去,從斜挎包裡抽出一根襻膊束縛好自己略微寬大的袖子,一臉嚴肅地看著羅珍珍。

羅珍珍不明所以,正要開口,楊錦帆抬腳就將往她身上踢去。

“啊!!!”

女子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牢房,楊錦帆捏起她的脖子,也不顧她臉上的傷,巴掌不帶猶豫地甩了過去,將她往死裡揍。

範子正往後退了幾步,最後還是選擇轉過身去。

果真,這種場面他還是不要看的為好。

對面的季浚看熱鬧不嫌事大,腦袋伸出牢房圍欄,給對面喊加油,看到精彩的部分還鼓掌喝彩。

範子正:“……”

他們這樣,讓他很尷尬哎!

過了一會兒,羅珍珍的叫聲越來越小,楊錦帆不解氣又補上了兩腳,才住手。

她解下身上的襻膊,整理好衣服,瀟灑轉身。

範子正早為她開了鎖,開啟牢房門讓她出來,重新鎖好門。

他不認同地道:“郎中這是何必?只要等審訊結果出來,將她送上斷頭臺,不也一樣解氣,您何必親自動手?”

楊錦帆慢條斯理地掏出一根手絹來擦手,道:“大人怕是不太瞭解,這種人就是太給臉了,一刀瞭解是給她痛快,就是要她嚐嚐這些滋味,看她怎麼囂張!”

說完,楊錦帆將手絹扔給範子正,朝羅珍珍喊道:“別在那兒裝死,你身上的疼痛,不及姚映映遭受的十分之一,趕緊起來叫囂,讓我們大家看看,羅大小姐有多能耐,能撐多少個晚上!”

範子正弱弱地扯了扯楊錦帆的袖子:“雖然但是,郎中這般怕是……不太好。”

楊錦帆冷哼一聲,傲嬌地扭頭就往外走。

範子正嚥了咽口水,還是小步跟上了。

一晚上的兵荒馬亂,驚動了夏汭城裡所有要聽風聲的人們。

奈何夏汭城裡的守衛又森嚴了一倍,眾人只知縣丞府和羅家出問題了,至於出了什麼問題,一概不知。

第二日一早,黎明的陽光衝破黑暗,衙門前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擊鼓聲。

來擊鼓的,是一個面容俊秀的男子。

範子正穿好官服,已經在衙門裡等候了,“將人帶進來。”

男子氣沖沖地走進衙門,來到公堂,正要去拍案質問為何為何不放他父親兄妹回家時,走進了才看清,堂上之人不是季有承,官服也不一致。

範子正一拍驚堂木:“來者何人,狀告何事?”

這……

男子慌忙跪了下去:“大人,草民羅昌發,來……來尋父親妹妹回家。”

“你是羅家人?”

“草民正是。”

“來尋的可是羅老爺和羅大小姐?”

“正……”

“來人,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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