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浚,季浚你在哪兒?給本小姐出來!你個殺人犯,你不得好死!”

羅珍珍披頭散髮地衝進來叫囂,額前散亂的頭髮遮去了她一半的容顏,只隱約能看出她臉上有燙傷疤痕。

範子正擰起了眉,下意識擋在楊錦帆身前。

管家和兩個小廝攔不住,也不敢攔,急得直拍大腿,悄悄讓身邊一個小廝去請季有承過來。

羅珍珍如同瘋婦,進門看見什麼東西隨手就砸,房間裡一陣噼裡啪啦。

碎瓷片肆意飛濺,範子正怕瓷片傷到楊錦帆,試圖上去阻止羅珍珍的行為。

楊錦帆拉住他的衣袖,微微皺眉,搖了搖頭。

範子正這才頓住了腳,收回自己的動作。

不一會兒,季有承便帶著兩三個凶神惡煞的粗使婆子來到這兒。

進門瞥見一地的狼藉,和被這陣仗逼到角落裡的範子正和楊錦帆,心頭“咯噔”一下。

他臉色黑沉得能滴水,立即叫人上前去鉗制住這場混亂的製造者羅珍珍。

羅珍珍被兩個力氣大的婆子拉到門外,一把按在地上。

季有承讓人趕緊收拾出一條道來,請範子正兩人出去。

範子正也沒給面子,陰陽怪氣道:“原來季大人府上就是這樣待客的,也難為小郎中還能在你府上待多日,想必怕是委屈也不知向何人訴說,怕得罪了達官貴人。”

楊錦帆躲在範子正身後,聽到這樣的話,快要樂死了。

季有承現在的表情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噁心,有苦難言,想讓當事人出來解釋一番,結果楊錦帆當作沒聽見,一直躲在範子正身後,面也不曾漏一個。

“大人此言差矣,小郎中是下官請來府上的客人,哪能讓客人受委屈呢?大人若是不信,您可親自問問小郎中啊!”

“不用問啦!孩子還小,要是有人要使壞,本官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季大人家中管教不嚴,本官也不便再待在此處,即刻便走,另尋他處落腳,連帶小郎中一起走。”

範子正護犢子似的將楊錦帆死死護在身後,一口擋了回去。

不給季有承窺見半分,也不給他狡辯的機會,牽起楊錦帆的衣袖就往外走。

季有承急得團團轉,趕緊擋住範子正的去路:“大人莫生氣,是下官的不對!此人並非是下官府上的人,下官也不知她為何會出現在下官府上,該是守衛站崗不盡職,讓有心人混了進來。下官這就讓人把她帶走,大人就留在下官府上,給下官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他激動地說著,就差跪下來求範子正鬆口了。

羅珍珍聽見季有承的話,又鬧騰了起來,口不擇言,連季有承都罵。

“季老頭兒,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讓人抓本小姐,本小姐就是你那個好兒子給害成這樣的,你們一家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我爹每年給季家送的銀錢,至少也夠普通人家一輩子衣食無憂,可你季家養的畜生倒好,毀了本小姐的容貌,毀了本小姐的一輩子,還差點要了本小姐的命!你季家就是狼心狗肺!!”

羅珍珍掙脫不開束縛,只能扯著嗓子嘶吼。

季有承眼皮狂跳不止,額頭不斷冒出冷汗,後背嗖嗖發涼。

他示意婆子們堵了羅珍珍的嘴,可範子正已經聽到了那番話。

“慢著。”

婆子拿布條的手僵在了半空,範子正抬腳朝羅珍珍走去。

季有承立即道:“大人,此女子精神不正常,且相貌醜陋,怕是會誤傷了大人!”

範子正擺擺手,沒有停止走動:“無妨。”

季有承:“……”

楊錦帆捂著嘴偷笑,跟在範子正身後也走了過去。

範子正站定,還沒說話,楊錦帆便在範子正身後歪著露出小腦袋,看向被按在地上無法動彈的羅珍珍。

她面帕下的嘴唇一勾:“咦,這不是羅家大小姐羅珍珍嗎?怎麼在這兒?”

範子正轉頭看向楊錦帆,眉頭緊鎖:“小郎中認識她?”

楊錦帆作無辜狀地點頭:“認識啊,她是夏汭城首富羅家的千金,羅珍珍,和季大人家的公子感情頗好,聽說都已經定親了。”

範子正面帶寒光,冷冷掃了季有承一眼。

季有承被嚇得身子一抖,硬著頭皮結結巴巴道:“小郎中看錯了吧,她就是個不知名的瘋婦,我季家怎麼可能娶容貌有缺陷的女子過門……”

話還沒說完,羅珍珍對上楊錦帆的視線,又恢復了點力氣。

哭喊道:“小郎中,是你嗎?小郎中,救救我!嗚嗚嗚,我是羅珍珍啊,在城外時,你還教訓過我呢!我要踢翻煮飯的鍋,你因為這事打了我一巴掌!”

季有承:“……”

楊錦帆:“……”

大可不必這事兒也吼出來吧,你不要臉,別人還要呢!

楊錦帆尬笑兩聲:“還真是。”

範子正悠悠看向季有承,目光滿含深意。

季有承現在失語症也犯了,媽的,本來還能解釋的,現在咋辦?

他心頭一涼,默默低下了頭。

範子正讓人把羅珍珍放了,羅珍珍從地上掙扎著起來,連滾帶爬地撲到楊錦帆面前,要抱住楊錦帆的腿。

楊錦帆緊急避開,羅珍珍撲了個空。

好險,差點就要被這婆娘的髒爪爪弄髒衣裙了!

羅珍珍大聲哭嚎,臉上的疼痛又放大了幾倍,疼得她心肝都在顫抖。

“小郎中救救我啊!嗚嗚嗚,季浚那個天殺的,我的臉毀了,小郎中能不能救救我,救救我的臉,我還年輕,不想變成醜八怪。郎中救救我好不好,你想要什麼羅家都給你,金銀財寶、綾羅綢緞,應有盡有,只要能治好我的臉,這些都可以給你!”

楊錦帆憐憫地看向羅珍珍,她臉上的燙傷非常嚴重,起了好多水泡。

這個傷勢只要稍微處理不好,都會留下疤痕。

說白了,沒有她研製的摻了靈泉水的祛疤膏,就是會留下疤痕。

嘶,不得不說,季浚那小子下手是真的狠啊!

楊錦帆沒回答她的話,明知故問道:“誒,我記得你昨個兒不是隨季公子一同出城了嗎?怎麼回來了?”

說到這裡,羅珍珍直接癱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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