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衚衕走到街邊拐角,就有一個小乞丐來給她們引路。

楊錦帆猜的不錯,王家是蘇州城有名的望族之家,就坐落在離得月樓不遠的另一個方向。

謝過小乞丐後,兩人來到了王家的後門,人剛到就見一抹身影匆匆走來。

“主子,是那個彈琵琶的女子。”

“跟上她。”

女子小心翼翼開門進去,為了不引人注意,動作輕得不能再輕。

待合上後門,兩人縱身一躍,如一陣風般進了王家。

“什麼人?!”

粗獷的聲音傳來一聲怒喝,躲在假山後面的楊錦帆和朝顏嚇得一哆嗦。

好險!

朝顏暗暗檢視情況,府內竟有巡邏的侍衛隊。

那女子進府之後就沒了蹤影,該是早就熟悉府內的一切,早早避開了侍衛隊。

楊錦帆和朝顏相視一眼,還是選擇了先離開王家。

府院的外圍都這麼多侍衛,可想而知她爹孃在的地方,防衛有多森嚴。

雖然以她和朝顏兩人的身手,進出皇帝內殿也不成問題,但若一不小心打草驚蛇,只怕他們會對爹孃下手。

回了客棧,叮囑朝顏好好休息,自己則是意識一動,進了空間。

還沒來得及先去靈泉瀑布裡泡一下,彌七寶已經皺著眉頭瞪向她。

楊錦帆腳步一頓,有些摸不著頭腦。

“七寶寶,這是……”

彌七寶白她一眼:“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楊錦帆:???

彌七寶朱唇輕啟:“出來。”

躲在古茶樹背後的身影立即跳了出來,笑盈盈道:“神君大人,映映在。”

瞥見猶如小蝴蝶一般跳脫的姚映映,楊錦帆一拍額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怎麼忘了,瘟疫只是攻退了高潮,不是全然消散了。

“七寶寶,能不能再容我些時日,如今我帶她出去,也不好安置啊。”

本來王家帶走她爹孃就已經夠讓她頭疼的了,再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小姑娘……

不開玩笑,她腦子會爆炸的!

彌七寶沉默了一陣,還是不耐煩地點了點頭。

楊錦帆趕忙麻溜地泡完澡,出空間睡覺。

第二日一早,楊錦帆繼續帶著朝顏大搖大擺地往大街上晃悠。

不得不說,蘇州城的景色確實令人心曠神怡。

不久,小乞丐們就給她遞來了訊息,王家大爺得了隱疾,正在四處尋醫,只因病情有私,一直找不到厲害的大夫,就這麼拖著。

朝顏眼睛一亮:“主子,入王家的機會這就來了。”

楊錦帆去搖了搖頭:“怕是行不通,以醫者的身份進府,王家只會讓我接觸病人,我基本沒機會見到我爹孃,行不通的。”

“這樣吧,要不今晚我們去趟王家,先確定我爹孃的安全,再做打算。”

打好主意,夜幕降臨,兩道快如風的身影在黑夜裡穿梭。

後半夜夜涼如水,整個街道安靜得不像話,偶爾有更夫打更的聲音。

現在也是守衛最鬆懈的時候,楊錦帆和朝顏在府裡轉了一圈,還是沒找到爹孃的所在位置。

楊錦帆眉頭緊皺,這黑燈瞎火的,找人著實困難。

在一處偏僻的院落裡,兩人相遇,相視一眼搖搖頭。

正打算離開,房間裡的燈忽然亮了,有一道驚慌的哭腔傳出。

“老夫人,您堅持住啊老夫人!明天,明天越春一定能將大夫請來,您千萬要堅持住啊!”

房間裡,躺在床上的老婦人面上一絲血色也無,老態盡顯,瞧著都像是油盡燈枯,只是她的眼神中卻還透露著堅定,似是不願意放下什麼。

“我沒事,你不必擔心。芷荀都回到家中了,我這把老骨頭,再不濟,也要為她拼出一條路來。”

這些天殺的狗東西,佔了她和夫君的家業不說,如今還抓住了她女兒來威脅她!

若早知曉自己養了毒蛇,當初說什麼她也不會同意丈夫養那兩個孩子!

想到這裡,老婦人氣上心頭,又吐了一地血。

小姑娘嚇得淚流滿面,邊哭邊手忙腳亂地處理那些血跡。

“老夫人,您就聽越春一句勸,讓越春母親回到您身邊伺候吧。小姐如今回府,雖不自由,到底也是您和老爺的血親骨肉,他們不敢怎麼樣的。倒是您的身子……”

小姑娘嗚咽的聲音傳來,房外隱藏在角落裡的兩人對視了一眼。

這聲音……是昨晚得月樓那個抱著琵琶的女子!

老夫人抬手輕撫小丫頭烏黑的鬢髮,眼中透著慈祥。

“傻丫頭,我沒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至於你母親,她還不能回來,就算我死,也要給芷荀留下一個助手,她與我失散多年,認不認我這個母親都沒關係,只要她好好的。你母親護芷荀,就是護我。”

她讓小丫頭起來:“好孩子,我知道你有骨氣,可守著我這個將死之人不值當,若是下次還有人來問你要不要伺候別的主子,你就去吧。怪孩子,別誤了大好的年華。”

小丫頭一聽這話,哪裡肯依,緊咬著下唇,流淚,一個勁兒地搖頭。

她就要守著老夫人,母親沒讓她走,她就不走!

“是越春沒用,偷偷去找了點活兒也做不好,錢沒掙到,還得罪了客人,是越春太笨了……”

老夫人拍著她的背安慰她:“好孩子,咱不去了。我這都是老毛病了,治不治的無所謂,你別毀了自己。”

小丫頭哭了一會兒,扶老婦人重新躺下。

自己默默打掃了血跡,熬了點草藥來給老婦人服下,哪也不去,就守在她身邊。

看著房內的燈漸漸熄滅,楊錦帆眸光晦暗不明。

芷荀……是她孃親嗎?

她記得孃親說過,在被人伢子拐賣之前,她是有名字的。

只是後來從人伢子手中逃出來,生了一場大病,只記得自己的姓,不記得名了。

剛剛老婦人口中唸叨的,會不會就是她孃親?

楊錦帆悄無聲息地進了房間,點了兩人的睡穴,往老婦人嘴裡灌了些靈泉水才離開。

不管是與不是,瞧她身上的氣質,估計年輕時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還有可能曾是王家的話語權者,只是如今被人迫害自此。

給老婦人把了把脈,楊錦帆皺著眉頭離開了,帶著朝顏繼續在府裡尋找爹孃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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