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閒聊之際,吳曉兒在閒市中,偶遇兩個好友,共攜來茶樓。只聽樓梯間,有一女子笑聲,輕靈婉轉,如黃鶯鳴唱一般,悅耳動聽。

吳童兒面露喜色,起身去迎。葉鳴揚也回身望去,只見當先女子,笑威神重貴佳人,含情凝睇一語先,眉黛如細柳新抽,眼眸似霜秋滿月,姿同仙風采,意傳天道情。吳童兒見禮道:“見過蕭仙子!”

那女子還未答話,樓梯後竄出來一人。笑道:“吳道友,好久不見!”

吳童兒笑道:“蕭道友也在呢!”

蕭若言哼道:“吳道友,你眼睛裡只看到我姐,看不到我呀!”

吳童兒道:“哪裡哪裡!兩位快坐!”吳童兒引兩人入座。

葉鳴揚此時心中翻起波瀾,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敕風神殿蕭若語,是自己的未婚妻。葉鳴揚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形下,見到這位未婚妻。葉鳴揚暗暗觀察了一番,發現蕭若語修為是洞虛後階境界,其弟是洞虛初階修士。葉鳴揚記得,蕭若語比自己年紀大幾十歲,能有這樣的修為境界,太古聖體果然名不虛傳!

這時,吳曉兒連忙又下樓,去點一些靈茶、靈果。兩人落座後,蕭若語一眼瞥到葉鳴揚,發現此人是一位法體雙修修士,不由的心生好奇,這類修士倒是很少。不由笑道:“吳道友,打攪你跟好友論道!”

吳童兒笑道:“哪裡哪裡!在座都是來太古戰場的道友,大家正好一起聊聊!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兄弟,是仙遊宗的楊名夜道友。”復對葉鳴揚道:“這位是敕風神殿的蕭若語仙子,其弟蕭若言道友!”

蕭若言道:“仙遊宗?好像是靈勝神洲的宗門吧?”

葉鳴揚不由眉頭輕皺,不知對方宗門胡亂開口,乃是修真界的大忌,當下糾正道:“仙遊宗是雲煙七宗之一。”

蕭若語斥道:“小弟!不要亂說!仙遊宗乃是雲景神洲的仙宗。當年的劍道天才秋無病,就是仙遊宗的弟子!”

蕭若言醒悟道:“對對對!我聽說過這人,據說跟凌笑笑頗有關係!”

葉鳴揚有些意外,想不到這位秋師兄大名,都傳到寒離神洲來了!當下點頭道:“秋無病是我師兄!”

吳童兒笑道:“這位楊兄弟,也能驅使天罡秋殺陣呢!”

蕭若言笑道:“那你在太古戰場可要小心一點,秋無病可是有不少仇人的!”

葉鳴揚笑道:“在下與人為善,很少結仇!況且我學藝不精,不善鬥法!想來縱然有人尋仇,見我這般修為,也不屑欺凌之!”

蕭若言瞧了瞧葉鳴揚,見他跟自己一樣也是洞虛初階修為。笑道:“這倒也是!”

吳童兒連忙岔開話題,笑道:“我來了有些日子,也沒曾見到蕭道友,不知去了哪裡耍了!”

蕭若語冷哼道:“頑劣之輩!他跑去銷仙樓了!”

蕭若言尷尬道:“姐,你誤會了!我去銷仙樓,是為了看看那個葉臨仙,什麼仙逐山新的少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葉鳴揚趕忙問道:“仙逐山的少主不是葉鳴揚嗎?哪裡又出了個葉臨仙?”

吳童兒道:“是啊!這葉臨仙何方神聖,卻也沒聽過?”

蕭若言道:“此人非正統,一時說不清。靈勝神洲很多仙宗,都推舉此人,做新一任的仙逐山少主。這位葉臨仙少主前段時間派人來敕風神殿,說是仙逐山和敕風神殿的婚姻仍然作數,讓我姐跟他完婚!你們說,他算什麼東西!獅子張口亂嚎,就想當我姐夫!”

一番話說完,葉鳴揚對這小舅子,略有些好感,決定原諒他剛才的冒犯!葉鳴揚一邊留意蕭若語神情,只見她輕皺眉黛,顯然她對此事,也十分在意。

吳童兒道:“聆夜宮都覆滅了,只怕這人是推舉出來的傀儡吧?”

蕭若言斬釘截鐵道:“絕對不是!周玉丞這幫人在銷仙樓低聲下氣的,明顯是討好他。你們不知道,剛才周玉丞花了一百五塊仙靈石,拍到了逍遙仙子的夜風曲送給葉臨仙了!”

蕭若語嫌惡道:“真是齷齪之輩!”

蕭若言道:“姐!你看,我去銷仙樓,並非享樂,為了給你打探情報的!”

蕭若語道:“你管好自己就不錯了!其餘之事,不需要你操心!”

蕭若言嘿嘿一笑,也不反駁!吳童兒猶豫問道:“蕭仙子,傳聞你跟葉鳴揚有婚約,是不是?”

蕭若語點點頭道:“確有此事!”

吳童兒聞言不由的眼神一黯,復又面色正常。道:“這位少主失蹤,只怕……”

蕭若語鄭重道:“婚約豈是兒戲!只要他一日未死,我蕭若語自當等他!”

蕭若言附和道:“就是!我姐夫手裡有洞天密匙,他能掌控紫陽洞天。其餘之人,算得了什麼!”

葉鳴揚有些無語,自己有洞天密匙這事,怎麼整個浮雲界似乎人人皆知?這豈不是自己好似肥肉嗎?誰都想吃,恨不得人人來咬一口?

蕭若語叱道:“你胡說什麼!”

蕭若言呵呵一笑,撓頭不言!顯然這蕭家姐弟,各懷心事,幾人閒聊一番太古戰場之事,兩人便告辭離去!

待其走後,吳童兒遠望而嘆息!葉鳴揚笑道:“吳兄弟,你可是愛慕這位蕭仙子?”

吳童兒嘆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適才也聽到了,她這般說,就是絕了我的心思!”

葉鳴揚自白琴夕後,從不輕信任何人!自然也不信任敕風神殿,更不信任這位未婚妻!心生一計,笑道:“吳道友,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如今聆夜宮覆滅已久,又新立仙逐山少主!葉鳴揚只怕凶多吉少,不會再現修真界!難道這位蕭仙子能苦苦暗等嗎?吳道友,你乃是蕭嶺少主,我看你,很有希望成事!”

一番話,將吳童兒點醒。吳童兒喜道:“楊道友,你說的對!或許我還當真有些機會!哈哈……”

兩人又閒聊一番,將吳童兒說的鬥志昂揚!吳童兒又鼓足勇氣,去尋蕭氏姐弟而去。葉鳴揚望其背影,目送離去!心道:“這敕風神殿,未必就是好心!世人覬覦紫陽洞天,我又當如何呢?且看看爾等明處演大戲,我就在暗中細細洞察!”

數年後,在劍王谷最深處,有一巨大天洞。仙遊宗眾人集合在一起,跟隨在平波真人身後。此時天洞周圍,不知多少臨空修士,將此洞上圍成一團。好奇往洞中看去,只是大洞被陣法阻擋,無法進入。

這時,忽然一道恐怖的劍氣,降臨此處。眾人連忙避開,將洞口讓開。只見那洞口上方,臨空只有一人,這人如一道擎天巨劍,逼退眾人,讓眾人不敢直視。葉鳴揚直覺,如此般的氣勢的人物,肯定就是域神宮主滕文舟。

滕文舟電目輕掃,數千真傳修士,不敢再喧囂。滕文舟以手當劍,一道霸道的劍氣撕開仙階陣法缺口。滕文舟輕喝道:“依牌而入!”

這時,葉鳴揚發現適才平波真人所發玉牌,顯示數字三七二。只見域神宮的弟子人最多,第一個進入。跟隨其後的,無一不是浮雲界大宗勢力。葉鳴揚留意到,葉臨仙在第三批,就進了洞裡。不由眉頭緊皺,心道:“這待遇,倒真像是仙逐山少主了!”

葉鳴揚心中不由自主,生出嫉恨之心!此人不僅搶自己的少主之位,還想搶自己的未婚妻!簡直是豈有此理!後面進入的數批宗門弟子,葉鳴揚也不曾留意觀察,顯然被影響了心境,這時胸口微微傳來一絲清涼之意!原來金蟬察覺自己神識有走火入魔的趨勢,這才清神提醒!葉鳴這才冷靜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進入三百多批人後,終於輪到雲煙七宗。眾人一起,飛遁入缺口,進入天洞之中。

進入洞中,這才發現內中別有洞天!眾人順道而下,在一處銀色水池停了下來。一名域神宮的大乘修士令道:“去水池泡一下,再出來!”

七眾弟子不敢多問,眾人都泡入水池中。葉鳴揚知道這是銀魂池,泡完這水,能助修士抵禦太古戰場的罡風,不受太古戰場的神魂意志侵擾,可以深入太古戰場。只是這進來三百多批,如今池水濃度差了許多,只怕這些人進了戰場,只能在近層區域活動。

眾人還未多想,那大乘修士又喝令眾人起來。眾人又順道而下,飛遁一刻後,來到盡頭。只見界口被數十丈大陣攏住,有數萬把利劍,插立在此。此處又有一位大乘修士,那人道:“太古戰場五十載後,憑血令牌從此洞而歸,汝等不能回者,滯留而死!”

眾人這才割破手指,將一滴精血,滴在玉牌上,成了血色!這是為了確認人令一體,避免被其他諸界的修士,混雜偷渡到浮雲界來。做完這一切,也不過頃刻而已,眾人立馬進入界門。

葉鳴揚直覺一股厚雜蠻荒的氣息,襲入體內,幸好泡了池水,被其擋在外面。這裡的空間中,靈氣、魔氣、神魂雜氣、煞氣交揉,是太古戰場特有的氣息,死去的無數仙魔修士,其魂念交雜,會傷人神識。傳聞此處是仙魔戰場,由於仙界大能交手,導致無數介面被毀,介面壓縮成太古戰場現在的模樣。後來天門中斷,太古戰場為下界限制,成了一處死地,唯有數百年一次,此地連通諸界,才能進入此地。葉鳴揚遙望太古戰場,一片無盡昏暗空間,數十萬年前,此地大羅金仙雲集,不知多少仙人,都隕落此地!不由的心生感慨。

眾人各自飛遁,往太古戰場深處而去,孟少白望了眼葉鳴揚,微微一笑,化為遁影而去。葉鳴揚也尋了一個方向,往前遁入。進入此地,葉鳴揚這種孤身一人,最為危險,洞虛境界初階修為最低,若是遇到一些心懷不軌之人,殺人越貨這是常有的事!大多數人,都結成小團體,數人一團,更為安全。

太古戰場的靈氣奇特,第一區域大多被前人探查,靈氣也稀薄,找不到仙器碎片,但是相對安全一些。如果想探查靈寶,尋找靈脈之地修煉,就需要進入太古戰場深處。傳聞此地,數十萬年,諸多介面的,無數批的修士,探查清楚的太古戰場,不過是其百分之一二而已!

太古戰場這百分之一二的地方。因為靈氣的濃度,被大致分為六個區域。第一區域和第二區域相對安全,大部分弟子都在此地修煉五十年,可以抵上浮雲界百年。三層以後,魂念交雜,很多洞虛修士,就無法忍受其干擾,容易走火入魔,唯有深厚修為,法寶伴身,身懷密術的修士,才能抵禦魂念影響。而太古戰場中諸多危險,如空間裂縫、神魂風暴、仙魔遺物、更是步步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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