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鳴揚修煉弒敵劍法,一晃之間,一月有餘,將四層劍訣領悟。只是室內狹小,無法施展。這套劍法重在弒,殺性極重,想來張威重行走江湖,保鏢護送,重在滅敵,能震懾人心。

葉鳴揚開啟小窗,只見外面風浪甚大,海風吹嘯之間,夾雜些許血腥之氣。葉鳴揚心頭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這時聽到雲舟上有人高呼,雲景神洲快到了,想是有些修為高深的修士,目力所及,能看到雲景神洲,葉鳴揚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紫電貂神魂藏身在葉鳴揚手臂上,是一個紫色銘紋狀的一個紫色貂影。這時紫電貂從手臂中探出虛體,道:“不好,那人又來了!”

葉鳴揚驚道:“何人?”

紫電貂此時急躁不安,撓頭道:“就是上次追我們的鬼麵人。”

葉鳴揚哪敢怠慢,忙去搖鈴,跑出船艙,只見對面金籠中,關著一個絕色女奴,身穿豹皮短甲,身材曼妙性感。那絕色女奴見葉鳴揚能自如出室,一臉驚訝的望著葉鳴揚。問道:“你如何能逃出來?”

葉鳴揚在艙中張揚,不見葉子荒身影,有些著急。那絕色女奴見葉鳴揚不理會她,更是激動萬分,心知這是難得逃跑的機會,只求葉鳴揚放她出來。

葉鳴揚微微皺眉,在對面女奴的驚訝目光中,葉鳴揚又進了小船艙中,從視窗看外面情況,這時整個雲舟晃動不已,動靜越來越大。葉鳴揚向外看去,果然看見金刀鬼麵人,只見那人對準雲舟一刀砍來,一股無可比擬的刀氣,化成數百丈罡氣,向整個雲舟縱切過來,刀氣所到之處,雲舟斷裂,雲舟上諸多銘紋陣法,經不住大乘修士的一刀。那刀氣只切到葉鳴揚所處的船艙,被忽然浮現的三道金環橫空止住。

那高空中鬼麵人見此,呵呵一笑。道:“既然有人能擋住我一刀,那位仙逐少主,必然在這艘雲舟上。”說罷,抱刀臨空而立,展開神識向雲舟搜尋。

一股不弱於金刀鬼麵人的神識,從雲舟而來,將其擋住。一身藍袍的青年修士飛遁而來,葉子荒看一眼鬼麵人,皺眉道:“閣下是何人,為何毀我雲舟?”

鬼麵人雙目一掃,哈哈笑道:“合道後境,憑你也敢問我?你是仙逐山何人?”

葉子荒此時確定這人是淵盟之人,冷笑道:“淵盟鼠輩!這般藏頭露尾,你也配問我?”

鬼麵人怒道:“小子找死!”鬼麵人又一刀劈將過來,葉子荒不敢躲過去。心道:“少主如今修為盡毀,這刀又劈在雲舟上,只怕傷了他。”

葉子荒一手又扔出五行環,再將這一刀擋住。只見對面金刀鬼揮手一扔,三具合道境界紫僵煉屍憑空而現,高達數丈,鬼氣森森,向雲舟而去。

葉子荒如何敢能放煉屍過去,將寵物袋一卷,兩頭黑猴迎風暴漲,十餘丈高,攔住煉屍去路,那黑猴不僅身高體壯,十分敏捷,爪如天階法寶,抓在紫僵身上,數道抓痕,硬生生將三頭紫僵攔住。

鬼麵人目露異色道:“想不到有人能將閻羅猴養這般大,還有點麻煩呢!”鬼麵人掏出一盞燈臺,燈臺一隻偌大白燭,其燭有陰陰火印,鬼麵人吹了一口氣,那白燭之火變成兩丈白芒,只燃得空間都震動,朝向兩猴射去。

葉子荒如何讓他得逞,輕喝道:“在我南離葉氏面前玩火!”左手掐訣,一道霓色青龍洶湧而現,瞬間將火印包裹起來,霓裳真火化成的青龍,張口將火印吞在口中,一時僵持不下。

對面鬼麵人手持金刀,又掏出一串頭骨佛珠,盤捏在手。笑道:“果然是葉氏子弟!這才有意思!”

葉子荒心知鬼面大乘修士未盡全力,在使出霓色真火時,已經傳音讓葉鳴揚用神風符逃,一邊掐訣,一隻金烏向葉鳴揚飛去。

這廂葉鳴揚自雲舟被金刀擊中,無數人在這一刀下做了亡魂。雲舟破裂,雲舟上修士早就各自飛遁逃命,也顧不得雲舟上的靈貨珍材。只有最底層船艙中靈奴被囚禁,無法逃生,眾人淒涼呼喊。這時對面被囚禁的絕色女奴,又央求葉鳴揚道:“道友,求求你,幫我開啟陣籠?妾身必定報答於你。”

葉鳴揚知道金刀人衝自己而來,這些人也算是被自己連累,便用靈符將絕色女奴救了出來,那女奴出了牢籠,不住感謝,絕色女奴又去救她的族人。葉鳴揚順手用靈符將附近陣籠盡數開啟,又分派靈符給逃出的幾個精壯靈奴,將底下船艙眾奴都救出來,這些靈奴原本都是同族之人,自然盡心去救。葉鳴揚站在破損雲舟中,望著眾靈奴逃命的景象,彷彿又看到了仙逐山之亂時,眾人逃命的模樣。

紫電貂急道:“咱們快跑啊,救這些靈奴做什麼!”

葉鳴揚嘆道:“來人是大乘修士,又能往哪逃呢!我如今連神風符都用不了。”

紫電貂急道:“本貂已經恢復了些,先助你用神風符,咱們趕緊逃!”

葉鳴揚望向外面鬼麵人和堂兄鬥法,心中擔憂,正在猶豫時候。葉子荒傳音道:“少主,我以金烏真火護住你,你先用神風符往雲景大洲逃。”只見葉子荒那隻金烏真火往葉鳴揚撞來,化成一團金色護盾,葉鳴揚心頭大喜,催動神風符,在眾靈奴驚訝目光中一閃而逃。

一片青色湖畔的蘆葦蕩中,一個面色蠟黃色病書生一閃墜下,正是借用金烏真火的護盾,連續兩次使用神風符的葉鳴揚。葉鳴揚思量道:“兩次神風符,遁了萬里路,應該差不多逃出來了!”

紫電貂道:“大乘修士神識足足三千里,我們現在才逃出萬里路,還不安全。”

葉鳴揚皺眉道:“你的神通,還能助我用幾次神風符?”

紫電貂道:“兩次。之後本貂又要陷入沉睡了。到時候真幫不了你了。”

葉鳴揚咬咬牙道:“逃吧。”又是一閃遁去,又是萬里之外。一處小縣城外,葉鳴揚狼狽落下。此時距離雲舟已經有兩萬裡之遙。葉鳴揚心道:“那個鬼面大乘修士,一時也未必追的來。”

葉鳴揚稍微感知紫電貂,其神魂虛弱,想來又陷入沉睡,不過比上次要好一些。如今自己堂堂少主,真成了孤家寡人了。思量間,便往小縣城而去,找了一家大戶人家,尋了一間空房,佈下陣法,在這裡隱匿起來,這才稍微心安。心道:“且等幾天看看,若是葉子荒也能逃出來,尋自己最好。不過想到那鬼面大乘修士恐怖實力,以葉子荒修為,恐怕是凶多吉少!實在想不明白,這鬼麵人如何尋到自己?難道自己身上被神識標識?這也不可能啊!在響水城這人都沒追來!莫非是暗閣中有人洩密,導致自己位置暴露。為何鬼麵人能尋到這艘雲舟?還能如此精準?”

想到這裡,葉鳴揚後背發涼。細細推演一番,斷定問題一定出在暗閣中,導致雲舟的行程暴露。六叔和堂兄,雖不會出賣自己,難保下面的暗諜,不出紕漏。這般一想,暫時也不敢用鐵牌,去尋找暗閣,再被鬼麵人追殺,真就無人保護了。

果然到了第三日,感覺有大修士用神識,大範圍掃視此地,葉鳴揚一陣頭皮發麻,提心吊膽。那萬丈天空中,一名鬼面修士掃過這小縣城,在葉鳴揚處,稍稍一頓,見是低階修士,便向別處尋去。葉鳴揚在此地,擔心受怕,如此一個月後,方知危險已過。從縣城出來,向附近的大城徒步行去。

經歷這番,躲過神識掃視後,葉鳴揚發現這般燈下黑,竟然躲過一劫。不由想起天時卷,其中一術“暗藏其中”。既然暗閣也不可靠,不如自己暫時暗藏起來,脫離仙逐山身份。如今修為盡毀,戴著雪蠶面具,就裝成凡人,這些大乘修士,也未必能發現自己。唯一顯眼的是儲物戒,葉鳴揚將其戴在腳趾上。

葉鳴揚還有一個儲物袋,是祖父交給自己後,一直不曾開啟。這時開啟,裡面滿滿的仙靈石,粗略估計,也有幾十萬仙靈石。仙靈石暫時用不上,便放入戒指中。另外儲物袋中,各種天階絕學的玉簡,全是傳功閣的原本,都仙逐山真傳修煉的功法,足足有數百種。其中就有,九夭修煉的“天元神風訣”,和莫宮修煉的“化嬰神訣”。這數百種神通,每一種神通都極為不凡,也是仙逐山的底蘊。葉鳴揚細細檢視,發現了“扶搖元神功”,這套功法名聲不顯,可以培養元神,修築道基,同境界時,法力可高三層多。只是這套功法,極為消耗丹藥靈材,同境界修煉,丹藥是其他功法的數倍。更兼功法突破大境界,十分困難,在仙逐山上,也無人修煉這門絕學。

葉鳴揚費用神識,花了一日時間,將“扶搖元神功”記住。自己修為雖廢,但是再修煉,突破修神境界前沒有壁壘,自己的靈石足夠,不愁買不到靈藥。如今紫陽真火無法修煉的情況下,修煉“扶搖元神功”,是恢復修為最好的功法。

另外的儲物袋中,還有數百件天階法寶、諸多陣旗。如今都用不上,一律放入儲物戒中。將儲物袋清空,找了一處無人處,將儲物袋毀去。

葉鳴揚成了築基修士,壽數只有三百年。如今的相貌,也老成了一些。唯有儲物戒是破綻,戴在腳上,無法丟棄。戴上雪蠶面具,穿上凡人衣服,混在凡俗之城中,摸索凡人的習性,如此這般,過了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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