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攻的諸多門派,自顧不暇。當中豐鼎真人、寂冥宮主、和紅面鬼頭修士依然不動,幾人目中異色,運起神目,只是環視逃跑諸人。

這時只見一道紫色飛影,遁速之快,衝破空間之力,攜帶一人,連續飛遁而逃。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影在天邊。豐鼎真人道:“不好,那人衝破陣法逃了出去,應該是仙逐山的少主。”

寂冥宮主道:“重螢,此子不過修神境界,但是那隻靈獸遁術不凡,由我去追他吧。”

重螢道:“雖然天落峰大陣已破,但是整個大陣還是一時難以攻破。若是無聲閣的修士,從異界回援。周邊下宗部族反應過來,就大事不妙了!周道友,你需要讓這諸宗盡力,不可怠慢。此處我早有安排,淵盟鬼面自有人去追他。”

周夢機只好道:“那洞天秘匙非同小可,你可別耽誤事!”

這時紫雲貂已帶葉鳴揚,遁出仙逐山,那紫電貂,忽然回頭望去,撓頭道:“還有大乘修士追來,此人遁術好快!如果不甩開此人,只怕難逃一死。”

葉鳴揚道:“那怎麼辦?”

紫雲貂道:“你用神風符,先去尋莫宮,往他方向飛去。本貂去把此人引開,不然我倆都得死。”

葉鳴揚道:“你能行嗎?要不然我們去尋莫宮,一起對付他。”

紫雲貂道:“莫宮不過合道修士,如何是對手。你放心,本貂乃是空間天賦,他可殺不死我。”

說吧,一貂一人向兩個方向而去。這時又一鬼面修士持一金刀飛來,仔細用鼻子聞了聞,口中道:“此獸竟是空間天賦,有趣!”說罷!化為一抹影子,速度極快,往紫貂方向而去。

大陣外,豐鼎真人道:“七術真的已死了嗎?那他的東西?”

重螢道:“出了意外,不過七術雖然未死,也差不多了。但是洞天秘匙沒有到手?”

豐鼎皺眉道:“那如何跟盟主交代?”

重螢道:“這仙逐山必定還有一枚洞天秘匙,如果不在葉守道身上,必定剛才被這位少主帶走。”

豐鼎真人道:“葉守道開啟九峰,犧牲這般多人,收聚宗門弟子,只想守住主峰,一時也攻不下。”

重螢道:“放心吧,葉守道跑不了,主峰大陣雖然堅固,仙逐山中人心不齊,被攻破只是早晚之事。希望洞天秘匙在他手中,我或可以饒他一命。”

這時金刀鬼麵人,手提一隻紫貂而來。重螢皺眉道:“怎麼回事!沒抓到人嗎?”

鬼麵人將紫貂重重扔下。道:“此獸甚是狡猾,分兵逃跑,又犧牲肉身迷惑於我,憑元神逃了去!不過此獸肉身已經受了重傷,神魂被我劈了一刀,也是凶多吉少!只是失去仙逐少主的方向!”

重螢怒道:“廢物東西!一個合道境界靈獸就耍的你團團轉,你知道此事有多重要嗎?盟主動用這般大力氣?你說你追丟了?”

那被罵鬼麵人,低頭不語。豐鼎勸解道:“此乃紫電貂兒,天賦空間之力,遁術非常,這麼狡猾,失手難免!如今攻陷仙逐山要緊,或許那洞天秘匙,還在在葉守道身上。”

重螢嘆道:“希望如此吧,從圍困葉扁舟,到圍困仙逐山,一直不順,實在讓我心慮。仙逐少主,一定不能讓他跑了。金刀鬼,你不用圍困此山,你去追他們。如今傳送陣大多封住,唯有濱海大舟,可以跨洲航行。你往南去,神識細細追索,途中若有訊息,我再傳符於你。”

鬼麵人無奈,領命而去。

見鬼麵人走遠了,重螢道:“豐鼎道友,你若有他資訊位置,第一時間告訴我。幸好盟主神機妙算,技高一籌。”

豐鼎掏出一個羅盤道:“放心,這位仙逐少主的本命靈劍,我當初鍛造之時,佈下玄神機關。當時怕他揮舞,機關被七術真人看破。我便謊言讓他溫養些年歲。想來如今也差不多了!只要他使用法力揮動本命靈劍。永珍羅盤上轉動,我便知他所處位置。”不由笑道:“到時候再去擒住一個區區修神修士,豈不容易!”

重螢道:“此子修煉紫陽真火,自然會動用本命靈劍。我只是怕他跑到天鑄寒宮和異界躲藏。到時候又要耗費時間,多生波折。”

豐鼎笑道:“也許金刀鬼此去就能追上,不用動用永珍羅盤,也可以抓到他。”

重螢道:“希望如此吧!你羅盤有異動,第一時間告知我。”豐鼎真人欣然應允。

重螢道:“你也去主峰幫忙,此陣只能慢慢將它消化,才能破掉了。”豐鼎真人點頭,化為一道遁影,向陣前而去。

重螢望著整個仙逐山,處處烽火硝煙,大陣搖晃,萬千修士爭鬥。目中浮現血紅色,獰笑道:“葉知玄,待我得到洞天秘匙,掌控紫陽洞天,成為仙逐之主。我要讓你在黃泉路上,也要後悔當初的決定!哈哈哈哈……”

一道紫影虛魂,進入葉鳴揚手臂中,葉鳴揚能感受紫電貂此時虛弱不已,道:“紫電貂,你受傷了?”

那貂罵道:“本貂遇到你們仙逐葉氏,倒了血黴!葉知玄將我妖丹扣住,我被葉扁舟按住,枯守勞麼子的洞門,葉守道逼我訂了主僕契約,為了你勞麼子少主,本貂如今肉身都毀了,修為大跌!本貂還修個屁的大道啊,還不如身死道消算了!”

葉鳴揚此時也心有慼慼,安慰道:“如今仙逐山這般情景,我難道不慘嗎?我堂堂仙逐少主,如今成了喪家之犬!”

紫雲貂道:“你先給我點丹藥,讓我補補。我現在只能寄身在你肉身上,慢慢恢復了。暫時幫不了你了。”

葉鳴揚道:“好的,”將丹藥餵給紫雲貂。這時枯坐一處山頭,腦中千頭萬緒,不知道仙逐山如今情況怎麼樣了?四女如何?祖父親族,宗門弟子!想到此處,越發心中哀痛。

這時玉符發熱,想是莫宮得訊前來。葉鳴揚收拾心情,片晌後之間原來一道烏色影遁而來。待遁頭止住,只見一白衣文士,俊朗清秀,揹負青色玄劍,手持玄青玉扇,正是聆夜宮雙護法另一人莫宮。兩人相見,皆都面有悲慼之色。莫宮道:“少主,當下非悲痛之際,隨我走吧!”說罷單手一道烏影靈光,將葉鳴揚罩住,向南方遁去。

悠悠山脈之邊際,只見一艘玉靈舟被烏影罩住,險險的避開大宗名門,往南方而逃去。葉鳴揚皺眉道:“莫叔,這般飛遁,前面又要繞開澈山無塵宗,只怕耽擱久了,又要被敵人追上。”

莫“宮道:少主,如今南去,諸多下宗境地,只能小心避開,一旦少主蹤跡暴露,引來大乘修士追來,只怕無法平安到四方城。”

葉鳴揚道:“如今只能從四方城走水道跨洲嗎?”

莫宮點頭道:“宮主傳符,楊蓮心背叛宗門,毀掉天落峰大陣。楊蓮心此人一直掌握聆夜宮浮雲界諸點傳送大陣,此人既然反叛,傳送大陣斷然不可使用,一旦行蹤洩漏,傳送寒離大洲後,只怕被敵人堵住。”

葉鳴揚怒道:“楊蓮心這女人真是可恨,我聆夜宮待她差嗎?為什麼要背叛宗門?”

莫宮嘆道:“時至今日,仙逐山之亂,絕非幾人背叛,一朝一夕之事,乃是禍根久種。若是天通真人太上長老在時,尚且能壓制的住。”

葉鳴揚道:“我見下宗十餘宗皆自反叛,還有蒙鬼面修士不知道是何人?”

莫宮道:“少主,如今不是思慮這些之時,先逃出眼下困境要緊!”

葉鳴揚神情哀頓,道:“逃出去又能如何?又有何人可信?樹倒猢猻散,到時候全是落井下石之人!”心道:“此時歐陽少雲和周玉丞這幫人這時不知有多高興,說不定滿浮雲界找自己。自己當仙逐山少主這些年,浮雲界五洲中的高門子弟,宗門少主,如歐陽少雲這般恨自己的人,只怕比比皆是。若是淪落這些人之手,只怕自己生不如死!”

莫宮知他憂慮,道:“少主姑母在鑄寒神宮,可以庇護少主!這也是老宮主的意思,所以,安排副閣主在四方城接應少主。”

葉鳴揚本來想逃到寒離神洲,就是尋求鑄寒神宮庇佑。只是傳送大陣被封鎖,如今這路途,實在兇險。開口道:“如今無聲閣的暗地,四方城十分重要,我這番去四方城,只怕連六叔的安身之地,都被暴露了。”

莫宮道:“少主,以後你就是仙逐山聆夜宮之主。副閣主就算暴露,因此而亡,能將你送去寒離神洲,也是值得了!”

葉鳴揚道:“莫叔,你真心告訴我。如今後有追敵,來人是大乘修士,這般飛遁能安然到達四方城嗎?”

莫宮道:“如今飛遁過於明顯,待到前面,就要慢慢而行了,要躲過追來大乘修士的神識搜尋。”

葉鳴揚皺眉道:“這樣豈不是會被敵人堵住,一旦被發現蹤跡,還是兇險。莫叔,你可有把握對付大乘修士。”

莫宮搖頭道:“不能!若當真遇敵,我自會拖住他,你用神風符逃去四方城。”

葉鳴揚見他說此番話語,儼然已有成仁之心。心中酸楚,心道:“如此下去,不知多少人因我而死!莫叔和六叔都是最可信之人,若是教他們也為自己而死,偌大浮雲界,還有誰人可信!”葉鳴揚忽然想道:“再往前就是響水城,不如我們去響水城,我與白琴夕交情甚好,借用響水城的大陣傳去寒離神洲,這樣擺脫追敵。仙逐山方亂,趁寒離神洲諸多宗門沒反應過來之前,我們趕往鑄寒神宮,讓姑母接應。”

莫宮搖頭道:“少主,我知你與響水城主之女,交情甚好。只是此一時彼一時也!且不說她未必有此開通大陣之權,一旦響水城主若有賊心,你我被困響水城,無人可救,猶如板上之魚,任人宰割!”

葉鳴揚道:“我們可以私下進城,先見白琴夕說明。我有陰陽諦蟲,我將此蟲潛在她身上,便是大乘修士,一時也無法發現。若她能私下幫我,則順利去寒離神洲。若是不能,我們提前得知,趕緊溜出響水城,就算響水城主追來,不過是一個敵人是追,兩個敵人也是追罷了!”

莫宮思量半天開頭道:“此法不妥!不過少主乃是我主,莫宮若不聽少主的,便是以下逆上,與楊蓮心之輩何異?少主既然信任白仙子,莫宮再勸亦無意義!但是此行兇險,若是身困絕境時,還請少主再聽我言所行!少主你看行嗎?”

仙逐山時,圍攻之中,並無響水城之人。且葉鳴揚自信與白琴夕情愫甚好,互有愛慕。開口道:“好!若是我識人不明,那便聽莫叔處置!”

莫宮緩緩點頭,滿目憔悴,只好側舟向響水城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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