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離神洲的一處地脈山洞的深處,一座紅色的蓮花臺上,端坐一位藍袍青年,此時,青年眉頭輕皺,緩緩睜開雙眼,青年身上氣息晦暗,境界不穩。

蓮花臺旁的空間一陣波動,緩緩浮現一個身影出來。青年見了來人,開口道:“九叔。”

葉景非打量青年一番,見他身上氣息忽上忽下。皺眉道:“子荒,你修為還沒恢復嗎?”

葉子荒嘆道:“身中鬼麵人一刀,其刀上蘊含魔神光,一直被魔念侵擾,至今未愈!”

葉景非道:“修煉一途,不能困守洞府,苦苦愈傷,也非良策!

葉子荒點頭道:“九叔,是不是有任務交給我了?”

葉景非道:“子荒,你跟鬼麵人交過手,對此人真實身份,可有猜測?”

葉子荒搖頭道:“淵盟鼠輩,藏頭隱跡,他並未使用看家本領,瞧不出來!”

葉景非道:“鳴揚在太古城發現奴船上的蠻族女子,如今成了銷金樓的逍遙仙子。”

葉子荒雙目射出精光,低聲喝道:“銷金樓?天佑門的產業?”

葉景非道:“不錯!你跟淵盟黑麵鬼交過手,對他的氣息比較熟悉,你去查查天佑門和銷金樓。”

葉子荒點頭道:“好!此人不查出來,我心難安!”

葉景非神色凝重,取出一塊黑色虎牌,扔給葉子荒。道:“以後寒離神洲事務,就交給你處理了。”

葉子荒不解道:“九叔,你這是做什麼?”

葉景非嘆道:“你父親和那些族人,不能白白死去!當年在梵丘神洲,就我一人逃出生天,因為此事,讓我南離血脈險些斷絕。這麼多年,我也苟活夠了!”

葉子荒皺眉道:“九叔,你不要做傻事!如今少主修為尚弱,仙逐山淪陷,還需你跟六叔扶持。”

葉景非道:“鳴揚天賦異稟,已修到洞虛境界,有你六叔照看,不需我操心。只是我南離一族,若想取回仙逐山,就離不開紫陽真火。如今真火礦被禁,紫陽真火無法修煉,何日能奪回仙逐山?我欲潛伏入紫雲山脈,取一些真火礦,助鳴揚修煉!”

葉子荒眉頭皺的更深,擔心道:“夏侯玄父子早已歸順葉昭暄,紫雲山脈如今就是狼子賊窩。以少主的南離天賦,需要的真火礦數量極大,此事難如登天!九叔,你去不得!”

葉景非呵呵笑道:“當年我就該死去,僥倖苟且今日,已是僥倖!我南離血脈雖然人丁稀少,但絕無貪生怕死之輩,我意已決!”

葉子荒望著這位族叔,心中無奈頓生,時至今日,兩人再非高高在上的仙逐山南離葉氏,淪為隱藏在暗地中的賊鼠,還能有多少選擇呢?

卻說葉鳴揚吞噬燭陰靈火後,連忙返回去救宋留勝。沒成想葉鳴揚返回後,發現敖奇已被宋留勝斬殺。宋留勝渾身鮮血,面上被鉗夾刮破,癱坐在蛇屍中。葉鳴揚見他沒事,這才鬆了口氣。笑道:“留勝呀!這頭大龍蝦被你宰了,我等今晚可以慶功了!”

宋留勝咳笑道:“島主,那灰蛇王呢?”

葉鳴揚掏出一顆偌大的妖丹,上面還殘存灰蛇王的氣息。笑道:“還剩下這個。”

宋留勝喜道:“島主英武!”

葉鳴揚道:“怎麼樣?還有力氣嗎?好好搜尋一下蛇洞。”

宋留勝翻身而起,兩人分頭尋覓,發現蛇洞中的幾間密室,密室中裝滿靈材,有灰蛇島的蛇球花和陰玉礦,還有龍馬島的菊柴麻,祈羊島的桑澤果,鐵鹿島的淫鹿角和雄王血,鱗龜島的玄武甲和玄龍卵。

宋留勝喜道:“島主,五島的靈材都在一處,咱們是不是發財了?”

葉鳴揚笑道:“此地應該是進貢蛟龍王的靈材,才收集完放在這裡。等我將這些靈材賣了,給大夥分一分。”

葉鳴揚也不客氣,直接將三大地室的靈材全部一收而空,這才心滿意足。兩人在白貂指引下,這才出了蛇王洞。剛出洞口將雷陣收起,只見洞口處孟少白、牛木藤、黃芝杏、傅彤月四人齊齊周在洞口,幾人幽幽的盯的自己。葉鳴揚笑道:“怎麼?都成功了?”

傅彤月氣道:“羊哥哥,你在洞口布置雷陣,是何意思?不讓我等進去,怕搶了寶貝嗎?”

鹿三嗡嗡道:“我等五島數百年靈材都在蛇王洞中,都是將要進貢血蛟王的珍品。”

孟少白喜道:“島主,你肯定得手了吧?”

宋留勝得意道:“這還用說!島主出手,還能沒有嗎?三大地室都掏空了。”

葉鳴揚笑道:“放心,少不了你們的。澹臺仙子呢?”

黃芝杏道:“玄武王死後,鱗灰島上有點亂,她還在處理妖部問題。”

葉鳴揚點頭道:“你們也各自去島上,把剩下的事情處置一下。弄完之後,去龍馬島建立新洞府,將蝦王島讓出去,讓嚴師兄來鎮守蝦王島。”

眾人各歸其位,葉鳴揚領著孟少白和牛木藤去龍馬島。三人來到龍馬島,只見此島青油油一片,靈氣富足,島上龍馬一族居住在此。葉鳴揚神識橫掃後,皺眉道:“龍馬島上人族太少,可不是什麼好事!”

孟少白道:“其餘四島人族也不多,稍好一點的靈脈寶地,全被妖族佔了!”

葉鳴揚將一塊玉符遞給孟少白,叮囑道:“少白,你跟三公主一起去玄溪谷,跟谷主談一談!沿路遇到的人族小宗,都召集一下。用最快的速度,將五島給我填滿人族,明白嗎?”

孟少白領了玉符,化為遁光便去了。葉鳴揚巡查一番,親自坐鎮龍馬島,佈置法陣,修造洞府,這一番忙活就是數月。也不見血蛟島有何動作,反而讓葉鳴揚有些不安!

這一日,一道遁影飛上龍馬島,葉鳴揚連忙出了洞府,將來人迎進洞府,連忙喚蟹八泡了杯清茶。陸蕭環望著洞府,笑道:“師弟,果然沒讓我失望呀!”

葉鳴揚道:“師兄謬讚了!”

陸蕭道:“聽說你尋了不少下宗,安置在五島上。”

葉鳴揚點頭道:“五島妖族太多,很難管理,只有將人族遷移進來,慢慢壓住這些妖族,才能真正的穩住這五片島。師兄,我私自做主,將另外兩島贈予大雪城和瑤雷宮了。”

陸蕭道:“這些事你自決、自處,做的很對。你可知我佈局此地,是為何?”

葉鳴揚道:“大師兄,龍海風起,爭下仙島,可以立足長久。”

陸蕭道:“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師弟,聽說過關於玄陽天宗的傳聞吧?”

葉鳴揚點頭道:“傳聞玄陽天宗和月機神殿相爭,互敗而亡。玄陽天宗覆滅,七海妖族崛起。”

陸蕭笑道:“玄陽天宗乃是仙道七宗,其仙道傳了近三十萬年,以玄陽聖訣和玄陽仙器聞名修真一界。傳聞玄陽聖訣被仙逐山收藏,外人再也無法得見。”

葉鳴揚琢磨過味來了,問道:“大師兄,莫非這件玄陽仙器有下落了?”

陸蕭笑道:“不錯!應龍帝的妃子,就是玄陽一脈的後裔。”

這位龍妃在七海的風流傳聞可不少,更令人好奇的事,這位應龍帝能一直容忍她的脾氣。葉鳴揚驚訝道:“莫非,這件仙器在龍妃手中嗎?”

陸蕭點頭道:“原本確實在她身上,她嫁給應龍帝,就到了應龍帝手中。這件仙器的秘密,自此傳了出來。相傳,催動這件仙器,就能掌控大乘妖皇,七海的妖族絕不容許仙器重現於世,落在玄陽遺脈手中。”

葉鳴揚道:“應龍皇因此而隕落?”

陸蕭點點頭道:“七海諸多大乘妖皇來到龍海,逼迫應龍帝交出仙器,處死龍妃。最終不知是誰?暗中殺死應龍帝,可是眾妖皇搜尋整個龍宮,也沒找到這件仙器。從此,這件仙器就沒了蹤跡。”

葉鳴揚笑道:“大師兄,這件仙器又現世了對不對?不知跟師兄佈局龍海有何關係?”

陸蕭笑道:“師弟,你可真是一點就通。我得到訊息,這件仙器可能在飛龍島主手中。”

葉鳴揚道:“大師兄,我明白了,飛龍島上有仙器的下落,那我會將局勢引入飛龍島,助大師兄獲取仙器。”

陸蕭嘆道:“天門中斷,大道難尋!此等仙器若能伴身,能助飛昇。我師尊秋瑟真人受傷蟄伏,苦挨大劫難渡,我等做弟子的,豈能忍心見長輩如此?故布此局,且覓天機!”

葉鳴揚心道:“原來是大師兄是想幫秋瑟真人尋找這件仙器,只是仙器訊息傳去,捲入飛龍島的勢力會越來越多!開口道:“大師兄有此孝心,師弟自會盡力。”

陸蕭點點頭道:“天機如緣,總要爭一爭!我會坐鎮青哧島,替你掠陣!”

陸蕭走後,葉鳴揚有些緊迫感,如今龍海出了仙器訊息,定會引來許多大乘修士,自己稍不注意,就會惹禍上身,得趕緊提升些修為,待十六峰的靈草成熟,立馬煉成丹藥,先將天王真武聖功修煉到第五層境界。

葉鳴揚出了洞府,踏上飛劍直奔龍夔城而去。到了暗閣後,讓六叔查詢關於應龍帝和龍妃的資訊,再找找關於玄陽仙器的資料。葉景彥在暗閣查詢半天,這才將幾枚玉簡交給葉鳴揚。

葉鳴揚檢視這位龍妃資料,傳聞其是玄陽一脈,容貌甚美,也不知跟玄神姬比如何?這位龍妃風流韻事太多了,尤其喜歡年輕小輩,諸如南宮鷂、李塵飛這般後起之秀,甚至一些大乘妖皇,也被她迷的神魂顛倒,不知多少強者都是她裙下之臣,為其所惑!四百多年前這位應龍帝死後,這位龍妃逃出龍宮,去了九蟲海,如今是九蟲皇妃!葉鳴揚不由感嘆道:“這到底是何等佳人!何等姿色!如應龍妖皇、九蟲妖皇,一個個都痴迷此女,不惜與七海妖族為敵,也要庇護美女呀!”

葉鳴揚跟六叔定好逃跑的線路,以防萬一。這才出了暗閣,摸索一番,又去螭風閣。那小熙認得葉鳴揚,將他引上閣樓,等蕭若言過來。

葉鳴揚在小閣久等蕭若言不來,無聊至極!忽然發現,那書桌一角有兩卷畫冊,心生好奇,手癢之間便取了過來,開啟欣賞。只見第一幅開啟,是一副高山雪景,高山獨立,白雪皚皚,冰寒的天地之間,一株瘦木撐開厚雪,細枝頭上盛開幾朵紅梅,其點滴紅豔之花,不屈寒離神洲之顛,著實妙筆!葉鳴揚心道:“這幅畫寥寥數筆,意境深遠,蕭若言看上去像個大老粗,想不到丹青水墨竟有如此造詣!”

葉鳴揚又開啟第二幅畫冊,那畫卷也是一處高峰,山中靈花異草,神獸藏匿。只見山頂一處院落,一個小童在椅上酣睡,一位美少女手持草葉,撓鼻戲耍他。房中窗處,四位絕色女子,捂嘴偷笑。葉鳴揚一時呆住,這不就是自己的天落峰故園嗎?這裡面畫的小童,似乎就是年幼時的自己。葉鳴揚心道:“這肯定不是蕭若言所作,定是蕭若雨畫的。”

只見這幅畫邊,寫作幾行小字,字型清秀娟麗。書道:“餘少時,遊仙逐山,登天落峰。見一小童躺臥之間,竟有真龍之相。此天配良緣,心中甚喜!然其夢遊醒時,大放厥詞,乃一狂童爾,遂揍之!”

葉鳴揚正沉浸往事之中,未察覺閣樓中有人近身。只聽蕭若語冷冰冰的斥道:“真是無禮!誰讓你動我的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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