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戰、綠綺帶著芊芊退到安全地帶,並未退出皇宮區域。

洪戰明白此刻的火離城有多亂,剛剛的動靜引來無數目光,說不定就暗藏屍神教弟子準備襲擊他們。現在,戰場地帶才是最安全的。

他不斷給芊芊療傷,但,芊芊的傷勢太重了,根本不見好轉,就算喂服各種丹藥,也沒效果。

旱魃所在地,在無數火焰、刀氣、劍氣、掌罡的重擊下,猶如一個核爆中心,刺亮天地的光芒讓人根本看不清內部畫面。僅能聽到旱魃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還有重擊產生的衝擊波,不斷席捲四方,蕩平四周一切。

轟隆隆!

無數宮殿、山川崩毀,那裡炸出一朵浩大的蘑菇雲。

忽然間,所有強者都停下了戰鬥,停在高空俯瞰下方,滾滾大火在消散著,煙塵也慢慢散去,漸漸露出那裡一個巨大坑洞。

眾強者議論著:

“旱魃被轟成了渣?”

“旱魃沒那麼脆弱,但它肯定受了重創,元氣大傷了,旱魃之患解除了。”

“可是,旱魃呢?逃哪去了?”

……

很多人都皺眉地尋向四周。

在人群中,獨孤劍沉聲道:“旱魃進入了陰世界。”

“什麼?”眾人都看向獨孤劍。

獨孤劍無比肯定道:“我剛才看得清楚,它受了重創,身體化虛,入了陰世界。”

“陰世界?”

顯然,很多人對陰世界並不瞭解,但,有些人卻露出瞭然之色。

“五十年前,所有人與旱魃同歸於盡後,旱魃居然還能在今日捲土重來,原來當年,它是逃入了陰世界?”

“好恐怖的旱魃啊!是不是再過五十年,還會再來一次啊?”

……

眾人驚歎不斷,他們可算見識了旱魃的強大,若非洪戰定住旱魃,他們連旱魃本體都找不到,任憑旱魃在肆掠殺戮。

四周大火在不斷被修士們熄滅著。

很多人居高臨下地看到,整個皇宮都被燒得焦黑一片,只有少部分割槽域還有完好的宮殿,而整個火離城有近半區域被大火籠罩著,各處都傳來淒厲的慘叫聲,還有百姓撲火時的呼喊聲,一片人間煉獄之相。

“旱魃,朕與你勢不兩立。”一處廢墟中傳來蘇溪的怒吼聲。

卻見蘇溪在一群臣子的攙扶下走了出來,他們身上滿是煙塵,極為狼狽。

這一刻,很多宗門強者都冷眼看向蘇溪。

“蘇溪,為何你的大內總管雨正恩,會勾結屍神教?”

“若非洪戰和獨孤劍,我等今日都要葬身在此了,你說怎麼回事?”

“蘇溪,給個解釋。”

……

無數強者咄咄逼人地呵斥著。

蘇溪露出悲苦之色道:“諸位,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我儘快查明真相,給諸位一個交代。或許,有什麼誤會呢。”

“你到現在還在偏袒雨正恩?”有人冷聲道。

“真不是我偏袒雨正恩,我在懷疑,雨正恩也是被冤枉的,是不是有屍神教弟子,在雨正恩被洪戰斬的那一刻,故意撤去幻境,栽贓雨正恩的啊,畢竟,雨正恩若是背叛大炎,隨時可以殺我,他若勾結屍神教,明顯不合理啊。”蘇溪急忙說道。

眾修士眉頭深鎖,的確,雨正恩勾結屍神教很不合理啊。

這時,很多人都看向不遠處的洪戰,畢竟,是洪戰一口咬定雨正恩主持的幻境。

洪戰冷冷地看了眼蘇溪,又看向各方修士道:“各位覺得,我會勾結屍神教,再給大家演戲嗎?”

“嗯?”所有人都眉頭一挑。

很明顯,洪戰肯定不會勾結屍神教。因為,洪戰若不出面,眾人或許已經全死了,洪戰破壞了屍神教計劃。其次,剛才也是洪戰找到的旱魃本體,更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定住了旱魃,才讓大家大敗旱魃的。洪戰與屍神教根本就是大仇啊。

“洪戰,你不要誤會,我等沒有懷疑你。”有人說道。

“洪戰絕對不可能勾結屍神教。”其他人紛紛點頭道。

洪戰說道:“既然我沒有勾結屍神教給大家演戲,卻又讓大家這般疑惑,那隻能是別人在演戲了。”

很多修士神色一緊,紛紛扭頭看向蘇溪。

蘇溪急忙說道:“諸位,雨正恩可能真有問題,他肯定有別的目的,諸位放心,我一定儘快找到雨正恩,徹查此事。”

眾修士滿面疑惑,洪戰不可能勾結屍神教,蘇溪也不可能勾結屍神教,一切都顯得極為詭異,如今只能猜測是雨正恩個人行為了。

這時,獨孤劍說道:“如今,旱魃之患已除,不知蘇皇答應的涼州以及涼州鼎,怎麼算?”

霎時間,很多人都眼睛一亮,是啊,蘇溪可是許諾一州之地的啊。

“旱魃之患真的解除了嗎?”蘇溪有些為難道。

獨孤劍冷聲道:“蘇皇是不相信我們剛才出手的威力,還是想要賴賬啊?”

眾修士紛紛皺眉道:

“旱魃已被我等轟斷四肢,胸膛崩裂,元氣大傷了。”

“沒錯,旱魃之患已除。”

“蘇皇,你不會想賴賬吧?”

……

很多修士都盯向蘇溪,他們死了很多同門弟子,若蘇溪敢出爾反爾,就是犯了眾怒。

蘇溪臉色一變,急忙說道:“諸位放心,我說過的話,定會兌現,旱魃是你們共同打退的,涼州就交由你們共分。”

很多修士都眼睛一亮,紛紛露出期待之色。

獨孤劍卻搖頭道:“不,這次平滅旱魃之患者,是洪戰。”

“洪戰?”蘇溪臉色一沉,顯然極不情願。

眾修士神色一緊,很多人都露出不情願之色,甚至還低聲埋怨獨孤劍多事。

獨孤劍看著眾修士,說道:“剛才,若非洪戰尋到旱魃本體,定住了旱魃,你們誰能奈何旱魃?我等只是最後做一次合擊,算不得大功。更何況,洪戰將你們解救出幻境,算是救了你們的命,救命之恩換你們全力出手一次,不會有人覺得不夠吧?”

那些不情願的人都閉上了嘴巴,這時候再跟洪戰搶功勞,的確說不過去,更何況這麼多人看著呢,他們也要點臉。

“沒錯,涼州當給洪戰。”

“涼州鼎,也當給洪戰。”

……

感恩的修士們紛紛點頭,隨著獨孤劍一起為洪戰唱名。

蘇溪臉色一陣難看,他很不想給洪戰佔便宜啊,如今卻要贈洪戰一州和涼州鼎?

“蘇皇,你不會請我等來幫忙,只是空口白話吧?那些已經死在旱魃手中的修士,只是被謊言騙來送死的?”獨孤劍沉聲問道。

霎時間,無數修士都看向蘇溪。

蘇溪急忙說道:“我言出必行,既然諸位都認可是洪戰平滅了旱魃之患,涼州當贈予洪戰,涼州鼎也可以給洪戰。”

“那就拿來吧。”獨孤劍說道。

這一刻,獨孤劍在不斷為洪戰爭取著利益。

眾目睽睽之下,蘇溪一陣無奈,只能命人去將涼州鼎搬來,並且,當眾書寫了割讓涼州給洪戰的文書。

獨孤劍接過,送到洪戰處,交由綠綺接住。

“洪戰,這些是你的了。”獨孤劍說道。

“多謝仗義執言,我銘記於心。”洪戰說道。

獨孤劍點了點頭,他剛才的仗義執言,也是在感激洪戰所為。

洪戰又說道:“芊芊受傷了,我們要找地方療傷,先行告辭,來日再聚。”

蘇溪急忙上前,攔住洪戰道:“芊芊受傷,是被旱魃打傷的吧?”

“不錯,你想幹什麼?”洪戰皺眉道。

“旱魃的火毒極為霸道,火毒入體,任何療傷丹藥都沒用,只有我皇室的‘離焰真水’,方可給她解毒,否則,一旦拖到火毒侵入靈魂,她必死無疑。”蘇溪說道。

“旱魃火毒,需離焰真水療傷?”洪戰疑惑道。

一旁獨孤劍點頭道:“蘇溪說的沒錯,我正要跟你說,旱魃的火毒,不但傷身,更噬魂。非離焰真水,不可解。”

洪戰急忙問道:“可知如何使用離焰真水解毒?”

“需要大量離焰真水,浸泡其身,才能將火毒消融。”獨孤劍說道。

“多謝指點。”洪戰點頭道。

一旁的蘇溪說道:“所以,你們還是先留在皇宮吧,只有我皇室的離焰真水池,才能幫芊芊解毒療傷。”

洪戰看了眼蘇溪,搖頭道:“不用了,我會想辦法給芊芊療傷的。”

蘇溪臉色一變,急忙說道:“你就不顧芊芊的安危嗎?她為了救你才受傷的,你想讓她死嗎?”

這時,芊芊睜開疲憊的眼睛,虛弱道:“我跟洪戰走,他去哪,我去哪。”

蘇溪頓時被氣得不輕,他焦急道:“芊芊!洪戰要帶你去死啊。”

芊芊卻將頭別過去,似不願聽蘇溪勸。

洪戰卻看向眾人道:“獨孤劍,諸位道友,告辭了。”

接著,由綠綺掀起一股黑風,卷著洪戰、芊芊和涼州鼎沖天而上。

此刻已經沒了大亂,就算有屍神教弟子藏在暗中,也不敢冒頭偷襲,就見洪戰一行,轉眼消失在了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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