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二人靠近天雷傾落地時,那處的天雷已經停了。甚至,天空烏雲也詭異地散去了。

“雲海遮天大陣,似變了。”周靜璇看著恢復如初的天空,凝重道。

“雷劈是停了,但前面山谷的動靜還在,那邊有戰鬥。”洪戰說道。

二人放慢腳步,悄悄靠近前方山谷,他們發現,四周聚來很多修士,甚至,有些修士似早就潛伏暗中,在觀察著前方山谷,在發現他們靠近時,這些修士更投來戒備的目光。

二人對視一眼,並未與任何人接觸,找了個無人的半山腰,對下方山谷望去。

卻見山谷有一個水潭,四周灑落著無數斷劍,地面焦黑一片,似被天雷劈焦了。在不遠處有一個金光燦燦的結界,卻是近百名僧人正用靈石和袈裟布著陣,另有百名僧人環繞四周,為他們護法。

金光結界中,無數金色棍影正轟向一個小型白色結界,白色結界中似有幾人正苦苦掙扎著。

“天龍寺弟子?袈裟伏魔陣?戒貪他們也在?”周靜璇雙眼微眯道。

洪戰也在這群僧人中看到了三個老熟人,戒貪、戒嗔、戒痴。

“你在此稍候,我去問問情況。”洪戰說道。

說著,他走向不遠處一個草叢,那裡隱藏著的幾名修士。

幾名修士見洪戰走來,臉色一變,緊張地舉劍防備,更面露兇相,拒人於千里之外。

洪戰翻手取出一塊靈石,遞給為首一人道:“我只打聽點訊息,這塊靈石算是費用。”

那名修士愣住了,這麼大一塊靈石,只問個訊息?真的假的?不會是什麼陷阱吧?

洪戰見他不語,馬上說道:“哦,明白,一塊靈石不夠你們幾個人分的。”

說著,他又遞出幾塊靈石。

眾修士神色古怪,這是遇到冤大頭了?靈石啊,只為問點訊息?

洪戰見眾人神色木然,嘆息道:“諸位不願交易,便罷。我去問別人吧。”

呼的一聲,幾名修士急忙搶過靈石,戒備的臉上頓時堆起了笑容。他們只是一時被幸福砸暈了,不是真的傻。有此好事,誰還不要?

“這位道友,你想知道什麼?”為首的修士和顏悅色道。

洪戰見眾人的表情,就明白小費給多了。不過,他也不在意,因為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問到想要的訊息。

“這山谷裡是什麼情況?”洪戰問道。

“你可問對人了,我們從一開始就在這裡看著了。”為首的修士說道。

“哦?”

“那邊的水潭是一個陣眼,有妖王坐鎮。天龍寺聚來很多弟子,準備搶奪陣眼裡的靈寶,可是,卻被巴山劍宗的五名劍修搶先了。

天龍寺弟子坐觀虎鬥,想讓五名劍修先消耗妖王的力量,誰成想,這五名劍修佈置了一個極強的劍陣,以同歸於盡的代價,居然重創了妖王,將妖王打跑了,更奪取了此處的靈寶。

天龍寺弟子自然不願就此罷手,為首的靈智禪師,帶著一群僧人去追那受傷的妖王了,其他天龍寺弟子卻佈陣困住這五名劍修,想搶奪靈寶。

這五名劍修勉強結了個新陣法,威力大不如先前,且處於虛脫狀態,恐怕堅持不了多久。”為首修士說道。

“多謝!”洪戰點了點頭,退走了。

洪戰並未回去,而是拿著靈石,又找了一組修士詢問情況,以防被騙。

剛剛的幾名修士卻眼中精光連閃。

“他是誰啊,這麼多靈石?要不要搶他一票?”其中一名修士眼中閃過貪婪之色。

“閉嘴!”為首修士低聲喝道。

“怎麼了?”眾人不解道。

“你們眼瞎了嗎?看那是誰?”為首修士說道。

卻見洪戰又問了情況,確定無誤後,去與周靜璇匯合了。

“周靜璇?嘶~”

幾名修士倒吸口寒氣,頓時有人打消了搶劫的念頭,但,也有頭鐵的修士,眼中依舊閃爍著貪婪之光。

此刻,洪戰將打探到的情況告知了周靜璇。

“巴山劍宗?那為首者是誰?我怎麼不認識?”周靜璇皺眉地看向遠處。

卻見被困著的五名劍修,其中有四人催動劍形玉符,正組成一個白色結界抵擋著外界的袈裟伏魔陣,他們的白色結界裂紋四起,似堅持不了多久,他們苦苦掙扎,將一名白衣少年圍在中心,似以白衣少年為首。

白衣少年手捧著一柄冒著黑氣的長劍,盤膝而坐,似在入定。

“那柄長劍就是剛得到的靈寶吧?他在幹什麼?”洪戰凝重道。

“他在溝通那柄劍,如你與屠神刀的溝通。”周靜璇說道。

“難道是臨陣學劍?這時候跟劍靈學習絕世劍法?”洪戰疑惑道。

“不清楚。”周靜璇心不在焉地說道。

洪戰察覺了周靜璇的心不在焉,笑問道:“你是有什麼想法嗎?”

“什麼意思?”周靜璇問道。

“我已經看出來了,你想動手。”洪戰說道。

周靜璇臉色一變,繼而苦笑道:“我的儲物手鐲在戒貪手中,裡面有對我極重要的東西,我要拿回來。”

“那還等什麼,動手吧。”洪戰說道。

“你先撤離,我奪回儲物手鐲,就來與你匯合。”周靜璇神色認真道。

“別擔心我的安危,我陪你一起去。”洪戰說道。

“可……”周靜璇依舊擔心道。

“我修為提高了,自保沒問題,打不過就跑,他們攔不住我的。若是動手,你對付最強者,我幫你剪除礙事的雜兵。”洪戰說道。

周靜璇見洪戰態度堅決,最終點了點頭道:“好!”

“走!”洪戰說道。

二人不再隱瞞,踏步跳入山谷中。

這時,一名僧人喝道:“沒聽到我們剛才的話嗎?天龍寺辦事,敢上前者,就是與我天龍寺為敵,你們想死嗎?”

暗中無數修士也投來驚訝的目光,顯然,誰也沒想到有人敢在這時候觸天龍寺的黴頭。

“不認識我嗎?”周靜璇冷聲道。

瞬間,很多僧人看了過來。

“是平南宗的周靜璇?你,你怎麼在這?”有僧人驚叫道。

“周靜璇,天龍寺和平南宗井水不犯河水,你想要兩宗交惡嗎?”又有僧人沉聲道。

卻有僧人拉了拉他,顯然這段時間平南宗內訌,已不是大秘密了,此刻用兩宗關係可壓不了周靜璇。

周靜璇沒有理會眾僧人的叫嚷,而是目光直射群僧中一人道:“戒貪,我的儲物手鐲呢?”

刷的一聲,眾僧人和潛伏中的修士,都看向了戒貪。

戒貪看到二人的瞬間,就雙目噴火,上次一役,不但毀了他的舍利子,死了大量弟子,還丟了屠神刀。

他一眼就認出了洪戰手中的屠神刀,他想奪回來,但,眾目睽睽下,他還是忍住了高喝,他可不想外人知曉那是屠神刀。那日取屠神刀失利的秘密,他沒告訴任何人,甚至一眾師兄弟都不知曉,他想獨吞屠神刀。

“戒貪,沒聽到我的話嗎?將我的儲物手鐲還我。”周靜璇拔出長劍,面露深寒道。

戒貪臉色一變,這時才意識到,周靜璇敢露面,可能已不受五妖奇毒的影響了,周靜璇的冒出,對眼前局勢可不妙啊。

他馬上說道:“你的儲物手鐲,我已交給家師處理了,不在我手中。”

“哦?”周靜璇冷聲道。

“要不,你在此等候一段時間,家師很快就回來了。到時,我請家師將儲物手鐲還你,並且對於之前恩怨,談如何賠償?”戒貪說道。

周靜璇皺眉思索,她在分析,儲物手鐲到底在不在戒貪手中。

洪戰可不管戒貪說的是真是假,質問道:“戒貪,不想還周仙子的儲物手鐲,你就直說,繞這麼個彎子,是要等你師尊回來,再將我們一網打盡吧?”

周靜璇冷冷地看向戒貪:“你是這麼想的?”

“我說的是真的,儲物手鐲真在師尊手中。”戒貪急忙說道。但他卻驚訝地看向洪戰,因為他的確是想等師尊回來,再將二人一網打盡的。

“哼!”洪戰一聲冷哼,繼而道:“趁周仙子中毒虛弱,威逼脅迫,強取豪奪的賬還沒跟你算呢,現在還冥頑不靈,不知悔改,既如此,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你要如何才相信我?”戒貪叫道。

“你和戒嗔、戒痴當初軟禁周仙子,奪了周仙子儲物手鐲。現在,你們束手就擒跟我們走,待你們師尊歸來,用儲物手鐲換取你們,我就相信你。”洪戰冷聲道。

戒貪頓時怒道:“洪戰,你殺我弟子的賬還沒跟你算呢,還想讓我束手就擒,你做夢。”

洪戰冷冷一笑,朗聲道:“諸位天龍寺弟子看到了嗎?是戒貪得罪了周仙子在先,搶了周仙子的東西不願意歸還。現在,我們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誰敢幫他們,就是與我們為敵,到時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呲吟的一聲,他拔出屠神刀,刀指對面三僧。他在先禮後兵,取大義以堵悠悠之口,誰阻我路,殺之以正大義。

“戒貪、戒嗔、戒痴,出來。”周靜璇也劍指斷喝道。

眾僧人微微皺眉,按理說,他們是要護住戒貪三人的。可一旦和周靜璇的衝突升級,可能會形成連鎖反應,引得更多修士參與進來渾水摸魚。到時若放跑五名劍修,丟失靈寶,就得不償失了。

戒貪也知道情況,馬上對著一名僧人道:“戒海大師兄,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

那名僧人戒海點了點頭道:“你們的恩怨,自己解決吧,我們就不插手了。”

所有僧人都似以戒海馬首是瞻,紛紛雙手合十,點了點頭。

卻見戒貪、戒嗔、戒痴,帶著十多名弟子走了出來,並且低聲給眾弟子交代了一番。

“我和戒嗔、戒痴,拖住周靜璇,你們拿下洪戰,小心他的魂力。”戒貪說道。

他目光一直盯著洪戰,他覺得此刻正是奪回屠神刀的好時機,他還不知道洪戰已經修為大增了。

“是!”十多名弟子摩拳擦掌道。

緊接著,戒貪、戒嗔、戒痴手握戒刀,圍向周靜璇。

十多名弟子圍向洪戰,其中一人更是揮出戒刀,直刺洪戰的咽喉,似要將洪戰一刀斃命,讓洪戰說不了話。

“屠風!”洪戰一聲冷喝。

一道紅色刀光閃過,嘭的一聲,一顆僧人的頭顱拋飛而出,鮮血濺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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