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國

皇宮內

“雲諾!你身為我雲國當朝太子,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破滅人倫之事!”

“你是雲國千秋萬代的恥辱!雲國的萬年名聲,在你手裡毀於一旦!”

周圍有這尖銳、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撕扯著耳膜,雲諾頭痛欲裂,他萬分努力去睜開眼睛,但 眼皮上像是掛著重石,腦子不斷在轟鳴,渾身乏力。

“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我記得,昨天我覺醒了雲國萬年來都沒有出現過的神之武骨,明日我即將參加父皇為我舉行的慶典,現已睡下,明日需早起。”

就在此刻又是一道尖銳的聲音,如冷風般灌進耳朵,好像是有人在耳邊淒厲大喊。 “雲諾!你犯下如此喪盡天良之錯,還要演到什麼時候?”

“嗯……”

眼前景象有些迷濛,自己現在似乎是躺在一張床邊的上。

“嗯?”

頭痛之中,模糊之中,雲諾看到自己的手上拿著一把染血的長刀,而床上坐著一個穿著龍袍,頭戴金冠,神態莊嚴,威嚴不可侵犯的男人,此刻男人披頭散髮,龍袍的一角也已經破碎。

他正失望的看著自己,威嚴的面容早已充滿了憤怒。

“父皇!”

雲諾如遭晴天霹靂。

為何做夢,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頭痛欲裂,雲諾直接暈了過去。

“譁!”

一盆冰水澆到了腦袋上,雲諾驚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周圍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兇惡、失望、噁心的眼神。

“這不是夢!

雲諾腦子裡轟的一聲,雖然此刻還是渾身乏力,精神模糊,但是他以現在周圍的情況判斷,這絕對不是夢。

“明日我即將參加慶典,這床上雕有真龍環繞,這可不是我的床!這裡是乾清殿,乃是父皇的寢宮,我怎會出現在這裡?”

眼睛越過眾人,此刻父皇已經被一眾宮女侍衛包圍,身上已經披上了厚厚的貂皮大襖。

以雲國之規定,眾臣禁止隨意出入皇宮,但如此諸多王公大臣,竟然一個個都出現在自己身邊,將自己包圍得水洩不通!顯然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聯想到剛才的事情,雲諾知道麻煩了。

“不好!”

他正要站起來,竟然發現根本不行,渾身的肌肉失去了力量,他連躺著都費勁。

“雲諾!你!你!你真是禽獸!陛下乃是你的父親!你竟意弒父篡位!若不是被及時發現,我雲國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醜聞,絕世醜聞啊!陛下,這是我雲國之大不幸!大羞辱!”

一個個王公大臣,痛心疾首。

我早說過,這雲諾根本不配當太子,就算他覺醒了神骨又怎樣,其性格乖張暴戾,目無王法,獨行獨斷。不學治國之道,整日遊手好閒,這豈是我雲國太子該有的樣子!”

說話者是一位親王,在雲國地位頗高,向來看雲諾不順眼。

事到如今,雲諾大致明白了,自己被陷害了,而且被當場抓獲。一定是有人主導這場大戲,自己剛剛覺醒神骨,更是雲國的太子殿下究竟是誰能陷害自己?到底是誰?還能壓制他一頭?

自己十歲時就帶雲國大軍,抵擋住鄰國進攻,最後反攻,拿下鄰國四分之一的國土,雲國太子之名,震懾天下,被尊稱為‘少年軍神’!

到了現在這些人口中到成了性格乖張暴戾,目無王法之徒!

這時雲諾的父親,雲國的當代國主雲天策開口了“今日之事,朕心裡已清楚!”

一眾王公大臣,宮女侍衛此刻全都跪在了地上。

雲天策的聲音十分威嚴,莊重,如大道之音令人聽了就有一種想要臣服的感覺。這乃是帝皇的聲音。

“請陛下清理門戶!”此刻群臣微微顫抖,顯得十分痛心。

雲天策道:“罷了,治國,不能用罪惡之才,諾兒這皇位遲早都是你的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呢,你太令我失望了!”他那一雙灼熱的眼睛,看向,讓雲諾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甚至差點直接認罪了。

“雲諾,你這次大錯特錯,天理難容。”傳旨,革除你太子之位、從皇族中除名貶為平民,廢除你的神之武骨,逐出雲國,永生不得踏入雲國境內一步。”

貶黜皇籍,廢掉神骨,逐出雲國!

大快人心

聽到如此懲戒,王公大臣高呼:“陛下英明!”

雲諾反而冷靜了,他不哭不鬧,所有的激憤都壓制在內心,在內心之中,形成一座巨大洶湧的火山,無數熔岩在滾滾流動,那是血的仇恨。

這是命!是命啊!

雲諾忍不住苦笑,他明白了。

“我到此程度!舉國之內,再無人敢治我!除了父皇!原來,他才是今日的策劃者,父皇讓我死,這是命,我不得不死!”

“今日,父皇要滅我。”

雲諾忍不住大笑,大家都覺得他瘋了。

“放肆,在陛下眼前,怎可如此失體統,放聲大笑!”

大臣們更加失望。

“我雲國之禍啊!”

周圍都是這樣的話語,雲諾沒在意,他今日所感覺到的是整個世界的坍塌。這些凡人俗語,就沒必要去承受了。

只是雲諾不明白,“為什麼,父皇為什麼要讓我死,我有如此天賦他不是應該高興嗎?”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在雲諾的腦海中響起:“諾兒,不明白為父此舉吧,不明白為父為什麼要你的命!對吧,那就讓為父來告訴你。”

“在這茫茫大陸上我雲國不過是一個偏居於東域一隅的小國而已,而朕乃是這雲國萬年來的最強者,是最有希望帶領雲國走向巔峰的君王,但朕窮極一生到現在不過是個玄骨境的武者,而你覺醒出的神骨讓朕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成為傳說中地骨境強者的希望甚至於更強,所以諾兒不要怪為父心狠只要得到了你體內的神骨,我雲天策便是能夠成為這東域最強的人,而到時候雲國就是這東域的霸主,所以你的犧牲是值得的。”

雲諾,此刻懂了,最是無情帝王家。

“父皇”,兩個字在此刻是多麼的可笑。

“所以今日不是我作亂,是父皇要我體內的這塊骨,是父皇要誅我對嗎?所以我問心無愧,只是天道不公而已,是天道讓我降生在雲家,天也要讓我雲諾死!”

雲天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雲諾。他那冷漠的眼光已經告訴了雲諾答案。

只是如今再看雲天策,他仍然是光芒萬丈,但在雲諾心中,他已跌落神壇。

“他不過是,舉國之中,最自私的人,為了變強他可以不擇手段,原來這個國度,一直就是他說了算,他說我弒父滅君之徒,那我就得是弒父滅君之徒。”

深夜。

在冰冷的囚車之中,奄奄一息的雲諾睜開了眼睛,明日他就要被送離雲國,永生不得踏入雲國境內。

以他的身份,離開了雲國如果能活下來的話,那就是奇蹟了。

慢慢地雲國下起了大雪。

大雪紛紛揚揚落下,這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動著各種姿勢,或飛翔,或盤旋,或直直地快速墜落,鋪落在地上。

雲諾渾身此刻堆滿了雪花,雲諾不甘,不甘就這樣死去,此刻仇恨的種子慢慢地在雲諾的心裡發芽。

一場雪落不盡冬季的冷漠,雪很美但是很涼,涼到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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