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私心與公正的平衡之間
宴會廳的談話足足持續2個小時才結束。
事實上，薑末沒有說太多，更多時候是劉金花在說話。
當然，這也不是她自己的話，而是轉述上面那些人。
為了遮蔽這件事，上面的人不惜對劉金花、張擇以外的警員公開這些資訊，看得出來，他們是沒有辦法了。
而判斷小胡是不是第一次知道，光從那小子略帶恐懼的神情就能看出來。
以往，他看向薑末、百合等人的表情，無不帶著對罪犯的憤怒，但這次卻是恐懼。
因為他已經知道，無論是冷靜似怪物的薑末，還是長著初戀臉，清純可愛的百合，都不是善茬。
當談話結束，雷管等人的資訊也上傳到神秘的終端。
對於這個終端是什麼，薑末問了。
劉金花看著他，解釋道：“這是能讓他們在社會上徹底消失的備用手段。”
簡而言之，雷管他們的未來，被相關部門鎖定了，除非驚顫遊戲徹底結束。
“你還是把他們捲進來了。”
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很快吸引所有人注意。
但隨著門口那人的出現，雷管他們全都被強制性地戴上眼罩，被相繼帶走。
劉金花朝小胡示意，緊跟著也離開了。
百合此刻皺眉，迅速來到薑末身邊，驚疑不定。
“曼陀羅小姐？”薑末疑惑道。
“我們老大想見你，如果你想知道那個男人的事，他能告訴你更多。”曼陀羅直截了當。
她今日換成藍色的洛麗塔，有些俏皮可愛，小腦袋上戴著宮廷小禮帽，臉上蒙著漁網白紗，只能隱約看見那張精緻的臉蛋。
“為了保密，竟然要監視他們每個人？”百合皺眉道。
“這是必須要的，我們社團一直致力於維持著社會和遊戲之間的平衡，要是有人洩露出去，我們甚至會把他們帶入驚顫遊戲，用合理的方式讓他們閉嘴。”
曼陀羅不似之前那般溫柔，言語如刀，聽得人頭皮發麻。
一旁的百合面露驚駭，道：“你們利用遊戲殺人？”
“百合小姐，你應該知道電車難題吧？”曼陀羅問道。
百合點點頭。
這是眾所皆知的。
火車軌道上，選擇一個人？還是五個人？
“我們選擇保護多的一方。”曼陀羅沉吟道：“這的確很殘忍，但作為無明市最強大的社團，我們把持這裡的安全，確保更多普通人活下來，就是我們的責任。”
她想了想，補充道：“不管用什麼辦法。”
“不止吧？”薑末認真道。
曼陀羅看著他，唇角勾勒著一抹弧度，笑意正濃。
百合疑惑地看著薑末。
“人一旦多起來，怪談的熟知度就會增高，對於我們玩家而言也會很危險，也許你們的確維持著普通人和怪談的平衡，但要說不為了自己，我不相信。”薑末直言道。
曼陀羅淺笑，道：“我真的很欣賞你，沒錯，驚顫遊戲不約束玩家是否公開它的存在，就是希望怪談的危險度大幅度增加，一旦怪談變得更強，能力平庸的人，光靠運氣已經不可能存活了，用我們老大的話說，這就是強者的角鬥場，一將功成萬骨枯。”
“有點像是甄選？”百合跟上了他們的節奏。
薑末嘆道：“弱者死去，強者存活，不論是詭異還是玩家，都只是某些東西的玩物，只有進入最終副本，才知道真相吧？”
曼陀羅點頭，道：“最終副本見真相，想知道更多嗎？”
她再次邀請。
這次，薑末沒有拒絕。
在見識過那個男人後，薑末忽然對驚顫遊戲的根本，產生濃厚興趣。
當然，他也有私心，從這個該死的遊戲裡徹底脫身。
離開宴會廳，薑末在霧川大門前看見了雷管他們。
而在等曼陀羅上車後，他們才被摘下眼罩。
“末！你要去哪兒？”雷管摘下眼罩的同時大喊道。
薑末繞過劉金花他們，走到一眾人面前，說道：“這次回去就把事情都忘記吧，權當是惡作劇，沒人死去，沒人受傷，好嗎？”
“雖然我們也想，但是……”熊磊嘆氣，沒有說下去。
的確，這件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難以理解了。
在沒有這件事情之前，他們生活在外世界，而現在，他們已經接觸到裡世界的邊緣。
蔥子看著薑末，問道：“不需要幫忙嗎？如果需要的話，我和雷管肯定來，雖然我很膽小，但關鍵時刻，我還是很可靠的，百合小姐可以作證。”
他苦笑著，又看向了百合。
百合笑著點頭，說道：“蔥哥的確很可靠。”
“如果實在有什麼問題，第一時間聯絡我，能解決的，我肯定解決。”薑末建了群，把所有人拉到裡面，彼此交換著聯絡方式。
此時沒人小看薑末，就連雀斑也不再抱著輕蔑的態度。
他們所有人都意識到，薑末已經踏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徹底和他們不同路了。
趙晗抿著嘴，說道：“照顧好自己。”
給了薑末一個離別的擁抱，她和一些交好的同學離開了。
劉金花和轄管所的成員護送她們，至於途中是否要交代什麼，薑末不得而知。
蔥子和雷管，雀斑。熊磊他們一起走的，他們想拒絕轄管所的同行，但沒辦法拒絕。
遠遠地，雷管朝薑末揮手，喊道：“末，有需要就打電話，你雷哥肯定來。”
薑末搖頭失笑，友好地豎起了中指。
對面，蔥子和雷管四指齊下，三人相視一笑，告別了。
隨後，薑末靠在百合耳邊，低聲道：“靈兒還在電梯裡，那些詭異沒危險的，一定要避開所有人。”
說完後，薑末上了曼陀羅那輛黑色的商務車。
百合沒有立刻動身，而是確定他們遠去後才折返回了電梯。
當來到電梯的時候她才發現，靈兒的身邊還有其他詭異，包括她之前見到的詭異女孩兒。
“按照先生的吩咐，所有的攝像頭都已經毀掉了，帶著靈兒走吧。”
嫵媚得詭異女人咧嘴，笑盈盈地揮手示好。
她看起來並不嚇人，如果沒看見她的後腦勺，任誰都會把她當做面板慘白的漂亮女人。
百合朝詭異們頷首感謝，隨後帶著百合，按照詭異們的指引，從後門離開。
她們剛來到路邊，就見到富豪他們開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