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小詭持刀冷笑,漆黑的瞳孔裡倒映著薑末的臉,蒼白的臉上渲染冰冷殺意。

薑末沒有被嚇到,但孤獨師卻心中悚然。

他甚至都不用薑末開口,立刻就能肯定這是7只詭童的第2只。

小詭……怨毒地注視著他們……

鐺鐺的聲音,是它手持的菜刀在敲打著車門……

它臉上扭曲到詭異的笑,好似在說:“快把車窗搖下來啊!”

它就在耳邊低語,更似就站在床頭冷幽幽的注視著,衝你露出詭異、恐怖的扭曲笑容。

那種感覺……

像是一顆頭突然出現在你的耳邊,發出尖銳的陰笑,用著幽深、冰冷的聲音說道:“我就在你旁邊……”

渾身汗毛倒豎,整個人都僵直在那裡,只覺得毛骨悚然。

“嗤嗤”

在對望間,汽車果斷被髮動,薑末直接開車揚長而去。

汽車竄出去很快,像是火箭,還沒等小詭、孤獨師反應過來,已經開到了20米之外的十字路口。

薑末車技不錯,一個甩尾漂移離開街市,然後衝進一片惡詭撲殺的修羅場。

在密集的惡詭群裡,汽車如推土機般將它們全都撞飛。

聽見接二連三的碰撞聲響起,已然渾身是血,肌肉都快無力的群主、亂不語同時扭頭望去,一臉驚喜。

亂不語已經衣衫襤褸,亂髮蓬鬆,眼鏡都被打碎了,鼻子上、手臂上、大腿上全是抓痕,血腥刺目。

他們已經快堅持不住了,5分鐘已經是極限。

“小哥來了……”

在惡詭海洋裡廝殺,祈求活命機會的兩人歇斯底里的大喊。

那輛汽車裡的人,他們無比熟悉,平日裡看起來有些高冷的那張臉,在這一刻看起來無比親切。

嗤的一聲,又是一聲刺耳的剎車。

車蓋前的七八隻詭異全都被撞飛,起身後發出尖銳爆鳴般的嘶吼,難以忍受。

孤獨師咬著牙,從半開啟的把寶劍刺殺出去,寶劍鋒利,但上面已經有了裂痕。

它的磨損度已經快到臨界點,有著七八道裂紋浮現,像是快要碎掉的陶瓷,下一秒就會崩斷。

“上車!”薑末神色如常地喊道。

砰砰兩聲。

亂不語和群主咬牙掙脫惡詭的抓縛,從副駕駛的左右兩側衝了進來。

他們速度很快,上門前還踹飛兩三個詭異當盾牌。

沒有熄滅的發動機再度轟鳴。

此刻,它像是黑暗裡的野獸,全功率運轉,薑末扶著椅子,開始倒車。

只不過現在的詭異,已經將四面全都堵死……

“嘩啦”

車窗玻璃碎了,有無數只蒼白的詭手伸進來撕抓,尖銳刺耳的聲音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密密麻麻的惡詭在街道上不斷湧來,看得人心驚肉跳。

“小哥!撐不住了!”群主大吼著。

他已經力竭,能在惡詭堆裡反抗掙扎5分鐘已經是極限,現在上車也只是得到片刻的喘息,但根本不足以徹底抵抗惡詭。

薑末不斷調整著,時而急促往前,時而迅速往後,經過十來次的運作,前方擋路的汽車終於被推開。

有了空隙,薑末直接馬力全開,駕馭著這頭‘傷痕累累’的鐵皮猛獸從絕境衝了出去。

“砰”

群主揮拳,砸飛最後一隻掛在視窗的詭異,隨後大吸口氣,徹底鬆緩下來。

一旁亂不語背靠著椅子,手裡抓著的匕首全是血,是他的血。

惡詭抓傷了他,鮮血濺在上面,鋒芒畢露。

此時此刻。

薑末抿著嘴,看著後面烏泱泱的詭異,臉色不太好看。

那一條街道塞滿了詭異。

雖然都是白衣級,但這數量太驚人了,少說也有幾百個。

副駕駛,孤獨師臉色蒼白的看著兩人,皺眉道:“其他人呢?”

“你還能奢求他們活著嗎?”群主語氣森然,突兀地湊到他面前,眉頭緊蹙:“我們兩個能活下來都是靠運氣了。”

群主從背後抽出得到的資料遞給孤獨師。

“少說兩句,誰都不好受,現在活著的就我們5個了。”

薑末抬眼,從後視鏡看著群主。

和群主打交道這麼久,他一直都是老好人,但這次明顯是被嚇到了。

的確,他和亂不語距離死亡就差最後一步……

如果不是剛才果斷開車走,但凡被那隻小詭纏上耽誤2分鐘,群主和亂不語已經死了。

“趙瓊子也死了?”亂不語咬牙,雙手把頭髮全都弄起來,齜牙咧嘴,看著渾身的傷,又問道:“我們現在去哪兒?”

前面的一個問題,沒人回答他。

孤獨師開口,回答了第2個問題,說道:“拍攝地……”

“哪兒?”亂不語扯下身上破爛的衣衫扔在腳邊,疑惑的看著兩人。

“郊區,大概半小時車程。”

孤獨師把兩份資料遞給他們,眼神裡帶著怪味。

隨後,他又看向了薑末。

兩人視線碰撞的時候,都意識到對方已經察覺,這車裡有個人被詭童附身。

只不過孤獨師不知道的是,薑末已經知道是誰了。

路上,群主和亂不語抽空看完了……

其間,李木子還是沒醒過來。

群主檢查她的情況,表示只是昏死過去。

至於什麼時候醒,得看她自己。

幾人整理完資料,亂不語說道:“這麼說,這個導演有彌補的辦法?”

“還不清楚,總之,拍攝地肯定比城裡還要危險。”薑末不斷透過後視鏡看著兩人。

在他的眼裡……

這次被詭童附身的人是,亂不語。

不過他看起來沒什麼問題,說話也正常,舉止行為沒有詭異之處。

“你的傷口不痛嗎?”薑末意味深長地問道。

“你不說還不覺得,一說起來,的確有點兒痛了。”

詭童難看的笑,學著群主那樣處理傷口。

撕掉身上的破爛衣服做成布條進行包紮。

手法很爛,不能說是包紮,而是單純地把布條纏在傷口上就算完事。

群主看不下去了,要伸手去幫忙……

“咳!”薑末握拳咳嗽一聲。

突如其來的咳嗽讓群主忽然一愣。

他趁著俯身向前,靠近亂不語的空隙,扭頭看向了薑末的主駕駛。

他看見……薑末的餘光瞥向了亂不語……

群主的手頓時愣在原地。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伸出去的手縮回來,笑道:“你自己弄,需要幫忙再說。”

“行……”亂不語苦笑,眼神掠過疑惑,低頭繼續處理。

孤獨師眼神一凝,從窗外的後視鏡看去,又扭頭看了看薑末,嘴唇動彈,低語道:“不是你吧?”

兩人說話都沒有聲兒。

從唇語和一些簡單的動作進行交流,動作和唇語配合,勉強能懂。

“你信我多少?”薑末低語,用手指敲了敲身邊的藍色資料夾。

孤獨師抿嘴……沉默了一會兒,又看向了亞歷克斯……

亞歷克斯已經在悄然間,把亂不語身邊的匕首拿過來握在了手裡。

見狀,孤獨師也握緊劍柄,默默調整,以備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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