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有工友這麼看似斬釘截鐵的說。

“為什麼不可能?”

就這一句話直接將所有人給幹沉默了,現場的氣氛比外邊的暴風雪還冷。

是啊,為什麼不可能?

都已經零下55℃了,為什麼不可能達到零下70℃?

“應該……不會這麼糟吧?”之前看似堅定的工友也說道。

但是,這玩意誰知道呢?

放在三年以前災星降世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般情況。

零下50℃的啊,整個英國恐怕都沒有這麼冷的地方,現在全球也就都在這個溫度上下了。

“那時候啊,也只能多采一點煤,讓工程師再想想辦法升級能量塔……”

“怕是我們怎麼挖都趕不上消耗咯。”

“那……降低房屋的溫度?”年輕人試探性的提問道。

“還能怎樣?也只能做這般打算。”

“現在都已經凍死人了,以後那還了得?”馬上有人反駁道。

“難不成拉著大夥一起死嗎?扛不過去的……願上帝保佑,收留這些可憐人。”

很快礦井就安靜下來,只有礦鎬敲擊在礦石上的叮噹作響。

“萬一,我說萬一,更加猛烈的寒潮和回到以前的生活你們會選擇哪一個?”年輕人繼續發問道。

“咋可能回去?雖然現在也是朝不保夕,但以前不也是朝不保夕嘛。”工友笑罵道。

對哦,無產者們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東西了。

就在這礦石的叮噹作響之間,青年似乎有這樣的理解。

於是,他將礦工們的意見同樣記錄在本子上。

“快下工了了,趕緊完成今天的指標,還有走之前記得再檢查一下裝置!”

於是,這一天結束了,所有的資料開始回溯。

1888年十二月十五日,雪,氣溫零下55℃

這一天又開始了。

在漫長的迴圈中,他是政務廳的探險隊員、是伙房裡的廚師、是設計站裡專家亦或者工廠裡的技師。甚至是凍傷截肢的病人亦或者是在救護站和設計站幫幫幹活的孩子。

有時候與他做伴的是滿天的風雪和前哨站裡的小火爐、亦或者是工廠裡轟鳴的機器、或者是其他城市的商團和使者……

當然,更多的還是形形色色的勞工。

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最終都匯聚於此,他們的世界觀或許是神學至上,或者是為了自己的愛人和兒女,亦或者都是自我中心……但他們並不愚笨,甚至說都有一種“基層百姓的生存智慧”。

然而就是這種智慧的累加,卻使得勞工從來都沒有作為一種政治力量登上歷史舞臺。

“現在呢?現在你覺得你掌握的資訊足夠支撐你現在的工作嗎?”05同志詢問道。

“差不多,但還有一項比較重要的工作……”

夏現在還記得,在國民革命時期的調查研究工作中,還有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需要完成:

人物傳記。

人是社會中的生物,他們的行動無一不帶上階級的烙印。

在對一個區域進行滲透的時候,這個區域的歷史,這個區域的經濟狀況和百姓生活情況,以及這個區域的主要勢力首領的人物畫像。就是工作隊的前期調查任務。

只要掌握了這三點,工作隊就可以大致掌握這一個區域的狀況,從而針對性的開展工作。

而現在,夏認為需要更好的決策,就需要對於新倫敦各個各個勢力的領導人物有足夠的研究才行。

他的第一個目標,是老朋友威廉城主。

————

1888年十二月十五日,雪,氣溫零下55℃

威廉城主同往常一樣在市政廳的辦公室裡處理各種事務。

其中包括商務部門提出來的與新曼徹斯特等城市的貿易和移民問題、與小型倖存者聚集地的貿易、與特斯拉前哨站之間建設道路進行聯通、之前存在於二三環區的老式建築升級改造許可……

海量的公文積攢的像是高三學生的課桌上的書一樣厚。

這下夏先生總算明白為什麼威廉城主要讓詹森在外邊等這麼久了,八成底怕不是在收拾桌面呢。

沒錯,這一次的形象就是夏先生,那個來自星火基地的飛艇駕駛員。

“啊?你來了。”對於夏先生的到來,威廉城主顯示出了半分的慌亂,以及九分半的尷尬。

隨後威廉意識到事情有那麼一點不對勁,但是在血月強而有力的干涉下他忽然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場會面的,只是他因為工作的忙碌而忽略了。

“請坐,需要來一杯咖啡嗎?”

“不必緊張,其實這一次是還是私人身份,算是老友會面了。”夏先生微笑的說道,臉部的表情是有感染力並且放鬆的微笑,使得威廉城主不自覺的也跟著放鬆下來。

“非常抱歉,如你所見,我被這一堆公文拘束在這裡,寸步不能離,否則能和你一樣作為一個飛行員一定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等寒潮過去了,我們組建幾個遠征隊,去世界上各個地方搜尋倖存者和旅行。”夏先生應和著,在一旁找了個椅子坐下。

和詹森之前坐的不是同一把。

在簡單的攀談中,兩人的關係自然的熟絡起來,也沒人糾結於為啥這麼長時間沒有人進來送檔案。

藉此機會,夏先生再一次提出了這個問題。

“過去的生活或者是面對更加困難的挑戰,聽起來是一個顯而易見的決定。”威廉笑著回答。

“但是嘛,你的總結或許出現了那麼一點問題:‘將全新倫敦的人交給大英帝國就可以讓生活回到過去那樣嗎?新倫敦就一定能在天災中倖存嗎?’我並不認為會有這樣的好事。”

“哦?你是反對接受舊貴族的嗎?”夏先生微微一愣。

“不,我應該會接受。”威廉竟然否決了。

“我是新倫敦的民選首相,我必須對新倫敦的存續和全體選民的生命負責。”

“可是,你自己也承認了,接受大英舊貴族也不一定能得到拯救。”夏反駁道。

“能少死一點人,還能避免寒潮之後來自英國的武裝干涉——這兩點還不夠嗎?”這就是威廉的答覆。

威廉愛民、因此他冒著自己可能遭遇英國的清算和城內百姓戳脊梁骨的風險,也要選擇和大英帝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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