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好看麼?”對上明易亮晶晶求誇獎的目光,梅詩有些違心笑著,一臉略有些僵硬著表現出驚喜的模樣道:“哇~真的好好看啊……”

太粉了!粉的她有些牙酸。但是,梅詩覺得她不能去打擊一個願意為自己考慮、為自己花心思而且自己還喜歡的人。

可我還是忍不住想打擊他啊~

“你……是怎麼做到的?”這麼粉嫩你是認真的麼?梅詩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望向他,看得明易有些心底癢癢的。

“我那天無意路過一個傢俱城,那裡面正好一個公主房主題館……”明易說著,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眉眼間滿是溫柔,說道,“我覺得很適合你……”

這是說我是公主嘍?

那這真特喵的合適!梅詩心裡不由得違心感嘆著,妄圖消化下這個粉嫩嫩的公主房,就聽見明易緩緩開口道:“我想把你當公主一樣。”

果然!

梅詩聽完了,心裡哪裡還有什麼嫌棄,再看一眼這屋子裡滿滿的粉嫩,加了一層濾鏡之後,梅詩覺得此時的屋子裡滿是夢幻的顏色。

哦,那真是適合、適合、真適合。梅詩真香了。

嘿!我可是要當小公舉的女孩子~

見梅詩眼底有星星,明易將行李箱放進屋子裡之後,又道:“還有,你上次說的樓梯。”

接著,明易十分順手的拉著梅詩的手走出臥室朝與屋外樓梯相連的陽臺上走去,推開門,就看見上次說的滑滑梯設想,沒想到明易真的做到了。

此時往樓梯那裡看過去整個看不見一節一節的臺階,全被冰雪覆蓋嚴實,由於撒上得水填滿了雪中的縫隙,又經過低溫這麼一凍,就見這光潔平滑的表面一直往下延伸直到地面。

明易還用了紅色絲帶系在原本光禿禿的樓梯扶手上略帶裝飾,連末端明易都貼心的準備一個墊子防止滑下去之後摔個屁股蹲。

之前在門口被砸了腳,被抱著帶上樓的梅詩完全沒注意到這裡,而現在看到這個,梅詩心花怒放,回頭興地奮看向明易,問:“我可以玩麼?”

明易點頭,這本來就是他為他的小公主準備的。

不過——梅詩這才想起來她今天可是穿著是裙子,而且剛剛脫了絲襪,站在這麼高的地方,這風吹著,梅詩還覺得下半身有些微涼……

雖然自己穿了打底褲,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想象滑下去的一瞬間風把自己的裙子掀起來,或者是冰面可能並不如看上去的光滑萬一勾連住裙子被掀起來的畫面。

就算有打底褲也不是這麼玩的。

況且加上沒有絲襪,梅詩覺得她不可能那她那細皮嫩肉和這冰面摩擦,不會因為太冷被黏在上面吧?梅詩不由得想起來以前看到的一些沙雕新聞,比如某人在零下幾十度的戶外舔鐵門……

這哪一個畫面都不是她可以承受的,她還是需要一點形象的。梅詩如是想著,可是她也還想玩滑滑梯。

梅詩左顧右盼有回頭看了眼屋子裡似乎沒什麼可以坐在屁屁下墊著的東西。

“怎麼了?”明易看向梅詩見她一直沒有要滑下去,便問了一聲。

“唔,冰面太涼,想身子底下墊個墊子滑下去。”梅詩一臉為難看向明易,“但是我沒看見有什麼適合的。”

明易聽了表示瞭解,然後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個圓圓的抱枕,粉嫩嫩的,梅詩一看就知道一定也是從他所謂的傢俱城裡弄出來的。

既然她連公主房都能消化下去,沒理由被一個區區粉紅抱枕所擊垮啊,於是梅詩就坐在抱枕上方帶著美滋滋地滑了下去。

梅詩表示這次滑滑梯十分稱她心意,她非常開心地從三樓滑了下去,一串清脆的笑聲順著樓梯向下延伸。

明易看著已經到達終點坐在墊子上的女孩,興奮地回頭衝他招手,明易的心裡一點點地塌陷,直到整個世界的光都集中在這個笑靨如花的女孩身上。

“你也下來嘛!快點呀,可好玩了~”梅詩招手喊著,明易便點頭同意了,於是沒有坐墊,穿著短款夾克的明易從高處滑下來額時候最後還是覺得自己的屁屁有些涼颼颼的……

梅詩正在興頭上,明易也陪她反反覆覆去樓上滑下來,中途梅詩順便換了一條帶來的米白色的羊絨毛呢闊腿褲,當然連衣裙也換了,穿著短款的湖藍色休閒高領毛衣,整個就顯得十分休閒居家了,而明易也趁著梅詩換衣服的時間給自己換了一條的黑色皮褲。

嗯,黑色緊身皮褲,梅詩看的一清二楚,那腿部的肌肉的線條都看得十分明顯。

emmmmm,雖然梅詩對男士穿緊身皮褲表示尊重,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可以理解明易穿這條褲子的行為。

其實對於明易來說穿緊身皮褲沒什麼理由,就是防潮,他存的這些衣服裡只有這個最防潮。

瘋玩了一陣,梅詩和明易也加入了整個隊伍裡開始為真正的新年活動做準備。

梅詩被明易送到了別墅後面的在家屬區的屋子裡,進了正門,裡面就是一間較大的房間,屋子兩側各有小門通向裡面的臥室。

這間大房間也算得上是客廳了,平日裡異能者家屬們都會在這屋子裡坐在中間的大炕上聊天做手工藝品去消磨這大雪封天的時光。

梅詩這雪白乾淨的模樣,不一會就得到了各位長輩喜愛,明易看著梅詩坐在炕頭上和一群叔叔阿姨們聊得火熱,這才放心離開。

“哇?您還會做燈籠?”

梅詩此時坐在休息室裡的一個大土炕上正和一群大爺大媽們一起做燈籠剪窗花,雖然這些梅詩這些都不會,她頂多給燈籠骨架刷漿糊,但是這並不妨礙梅詩深受這些大爺大媽們的喜愛。

“那是,老李不僅會做燈籠還會剪窗花納鞋底……”一位身材長相十分和藹,圓臉細目的大嬸笑眯眯地看向對面正在做燈籠骨架的方臉嚴肅臉的老頭,也就是李國民,李菲菲的爸爸。

“誰會剪窗花?誰會納鞋底?!我大老爺們怎麼會這個?!”像是被戳破了什麼一般,李老頭氣呼呼地瞪了眼剪窗花的張嬸,像是怪她多嘴。

不過張嬸大概是習慣了李國民的暴脾氣,繼續笑眯眯地看了眼梅詩,努努嘴朝著李國民,還安慰著梅詩,道:“閨女別怕,這老頭就是這樣脾氣,人不壞。”

“嗯,沒什麼的。李叔脾氣還行。”梅詩甜甜地笑了笑,表示自己不介意,她確實不介意,沒看見李叔黝黑的脖頸黑裡透紅了嘛?敲可愛。

梅詩這乖巧的笑容可讓周圍幾個大嬸們稀罕壞了,一群大嬸圍著梅詩嘰嘰喳喳說著什麼,坐在這裡的唯一男丁李國民表示十分鬱悶。

“哼~”李國民心裡鬱悶著明易哪找的這麼貼心小棉襖,不像他閨女,天天在外面喊打喊殺的。

輕輕哼著,李國民放慢手裡的活,悄悄溜下了炕,表示自己不想和這些老太太們在一起嘮嗑了。

李國民又看了眼火炕旁邊小桌上正陪著自己未來老丈人下棋的賀白和季芙爸爸季南鍾,鼻子裡哼了一聲,於是朝在那邊角落裡的一個書桌前正在寫春聯的葉老頭葉樓英走去。

“哼,寫的這麼醜。”李國民故意挑刺朝面前這位消瘦的苦瓜臉老頭說道,“你哪來的自信把你這個當春聯貼?”

葉樓英才不理會李國民,最後一筆落下,將毛筆擱在筆架上才抬頭看向李國民,輕嗤:“李老頭,我寫的再醜也比你強,論納鞋底、剪窗花我自然是比不過你,但是寫字咱還能看看。”

“呸!”

像是兩個幼兒園剛出來一樣,兩個老頭子隔著桌子相互譏諷對方還不時地呸對方一下。

這動靜,第一次見梅詩還是很驚訝。

“李叔和葉叔這樣沒關係麼?”梅詩低聲悄悄問張嬸,張嬸還沒說話,另外一個瓜子臉的中年婦人卻笑著和梅詩說道:“他倆三天兩頭這樣,跟說相聲似的,甭理他們。”

梅詩看著這個叫婉容的美婦人,說真的她離梅詩的距離不算近,這麼嘈雜的環境她低聲詢問張嬸她居然也能聽見。

婉容似乎看出了梅詩的想法,說道:“我是二級聽覺系異能者。平時就算不使用異能,聽覺也比旁人好。”

“哦……”梅詩小雞嘬米得點點頭,他之前聽說過這邊有兩位年紀偏大的異能者也住在這裡的事情,一位是這個叫婉容的阿姨,另一個,梅詩看了看一旁幾位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阿姨們,她表示沒有六六她看不出來。

可能是大夥在這都太接地氣了。

梅詩又看了眼那邊吵得面紅耳赤的兩個老頭,抿嘴笑了笑,道,“兩個叔叔關係挺好。”

“噗,是挺好。”張嬸笑著“贊同”地點點頭,婉容也是同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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