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老公?”李悅夜半被忽如其來的警報聲嚇醒。文新也連忙翻身起來,看向睡在上鋪的兒子,文新吻了吻妻子的額頭,急聲道,“你去上鋪陪兒子睡覺,我把門封好。咱們這在三樓應該沒什麼事,等我回來……”

文新和妻子的話還沒說完,屋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對他喊道:“文新快點,隊長在樓下清點人數了!”

“好。”文新應了一聲,回頭看向妻子,沉聲道,“等我回來。”

出門之後,文新手指操控下,屋子的防盜門鎖已經被他扭曲與門框緊緊連在一起,看著眼前剛剛搬進來的新宿舍文新帶著不捨的目光轉身踏著堅定的步伐離開。

剛出了門同時遇到了剛出門的甲二,文新連忙鞠躬打招呼:“甲副隊。”甲二連忙扶住文新,沉聲道:“現在不是打招呼的時候,趕緊下去集合。”

接著,文新就覺得肩膀一沉就被甲二直接抓住帶著下樓。

一路上警報聲不斷,甚至對於都來不及集合,文新就滿頭霧水跟著甲二朝廣場跑去。

一路上各個異能者們皆是一臉凝重,甚至廣場上各個異能者隊伍已經沒辦法完全集合了,只有士兵們拿著喇叭一遍遍傳達現在的情況,並且重複著各個小隊登記的編號將整個小隊往各個地方分配。

溫文新第一次參加這種大規模襲擊戰鬥,以前出現過這種情況因為他異能低下戰鬥力不強總是在後方,,這一次卻要真正在最前方開戰,他的心裡多少是忐忑的,害怕的。

“走,去西區。”甲二一聲低喝,將還在糊里糊塗的文新喊回神,文新跟著甲二一路又往西區移動,移動中甲二還道:“這幾天你的戰鬥技巧學了怎麼樣了?”

“嗯,學會了不少。”甲二睨了眼文新手裡還是之前拿的鐵棍,微微點頭道:“記得用你的金屬系異能把鐵棍變成矛狀或者刀狀物。”

文新聽言,低頭看向手中又沒鋒且不銳利的鐵棍,又想起自己的異能一時之間羞愧地低頭,他居然還和副隊長說學了不少,結果立馬就出了洋相。

文新剛想開口抱歉,猛地心頭一陣悸動拉著往前極速奔跑的甲二身子往路邊一扯,甲二一個倒仰整個人砸在文新的身上摔倒在路邊,就停繳耳邊轟鳴的碎石聲,路中央竄起兩米多高的鐵刺,要不是文新警覺。甲二現在怕也是被串串了。

路上當然也不只他們二人,還有一些異能者也躲開了突如其來的攻擊,但是也有一部分異能者直接被插在鐵刺上當場死亡。

“艹!”甲二爆了粗口,連忙起身將文新拉起來,“你還好吧?”

文新沒有來得及回答怎麼樣,剛剛搖了頭就見甲二頓時臉色一變,就將自己的目光集中在不遠處的窨井蓋那裡。

甲二將手整個拍在地面,地面忽的裂出一道裂縫帶著一股強勁的力量直接朝著窨井蓋襲擊而去,剛剛先從窨井蓋中竄出的喪屍當場被地面陡然聳起的土石擠得腦漿四射。

“走!”幹完這一票,甲二頭也不回地繼續朝西區奔去,文新回頭看了眼剛剛的場景,心有慼慼焉,又回過頭問向甲二:“咱們不在那裡繼續擊殺喪屍麼?”

“那裡不是我們的戰場,會有人出來收拾,我們再不去西區,那裡要是出了事我們才是倒黴。”

這話說的不假,剛剛在廣場分配的區組,他們小隊就是西區,那邊才是他們真正的戰場。

甲二說完文新也不在多說什麼,跟著副隊長一路向前衝,只不過一路上並不太平,因為文新的金系異能倒是幫了大忙。

在文新的異能感知下他們躲過了幾次來自地底的突襲,漸漸的眾人都回過味來――這一次喪屍怕不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突襲。

“瑪徳,這次喪屍太狗了!幾個金屬系異能喪屍居然走下水道突襲!”等到了西區,他們的主戰場,周圍人已經有不少人開始罵罵咧咧了。

比起其他區域,西區主要是種植糧食的試驗田,田下的各種錯綜複雜的管道用於給田裡種植的植物輸送水、營養必必需物。

結果現在全被毀了。

“啊!!!老子和你們拼了!”穿著白大褂一直呆在試驗田的一些研究員紅著眼睛看著田裡被毀,脫下白大褂有異能的也開始使用異能進行戰鬥,還有一些卻直接被前來支援計程車兵給撤離出危險區,只不過一邊撤離,那些研究員們還是罵罵咧咧,對喪屍滿是恨意。

這一戰,一觸即發,槍聲、異能者異能能量的爆裂聲一瞬間成為了西區、甚至整個城池的主旋律……

而另一頭,淮省生存者基地也好不到哪裡去。

“……”楊朵睜大眼睛,淚水在她滿是驚懼的眼睛裡不住地流下,看著明明昨晚睡前還在互道晚安的朋友此時卻被密密麻麻的鐵刺紮成了千瘡百孔的樣子躺在地上渾身耐不住的顫抖……

屋外已經十分混亂了,楊朵哆哆嗦嗦地手裡拿著西瓜刀,眼睛死死地盯著屋外,腳步顫著朝屋外挪去,忽的鬱文非衝了進來,楊朵嚇得舉起的西瓜刀差點選中對方。

“快走!”鬱文非躲過楊朵的襲來的刀鋒,側身一把抓住楊朵的手,也因此看見楊朵身後那慘死的三人,皆是被金屬襲擊而亡,看向楊朵的木質板床,鬱文非大約明白了楊朵為何能逃脫突如其來的金屬攻擊。

“走啊!”鬱文非咬牙不再看向屋子裡那些死去的同學,扯著楊朵衝出屋外就朝著樓下衝,徐睿已經在樓道口接他們,徐睿的臉色十分難看,看著僅剩這些學生,又問向鬱文非:“後面還有麼?”

“沒……”鬱文非慘白著臉,徐睿推著他們迅速下樓,徐睿在最後面斷後,衝出樓道時徐睿恨意沖天,回頭看了眼這棟樓,直到他們離開,徐睿忽然想脫了力一般半跪在地上。

逃出來的其他人趕緊上前扶住他,正要開口問他如何,就聽見徐睿身後他們那棟住了很久的大樓此時一道巨響從地底湧出無數道鋼鐵荊棘將整棟樓紮成了篩子。

而剛剛還沒有逃出來的人此時再也聽不到一聲呼救的聲音,就是那萬千鋼鐵荊棘困死、戳死了還未從樓中跑出的人去,甚至剛剛的樓梯口處就差一腳未出的人此時被鐵荊棘圍剿的只有一隻傷口並不齊整絞斷的腿滾落在他們的不遠處。

只是一秒的寂靜之後,各處又傳來了痛苦的哭嚎聲,受著刺激的不住尖叫的人大有人在,而還在蠕動的鐵刺荊棘似乎還向剛逃出來的人們來說好像噩夢才剛開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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