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白總,白總你怎麼了?”溫白鈺蹲了下來,憑藉著自己的感覺摸到了白沐的手。

那隻小手已經變得冰涼,感受到了外界的溫度,直接抓住了溫白鈺的手,死死的抓著,好像瀕死之人抓住最後的求生機會。

指甲掐進了溫白鈺的手背肉裡,他咬著牙悶哼了一聲,肯定已經流血了,他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了。

卻不知道,這種血腥味更能刺激著白沐的大腦神經,她的另一隻手抓著自己的頭髮,喉嚨裡發出類似於幼獸的嗚咽聲。

她的耳朵裡聽不到溫白鈺的任何聲音,只有揉雜在一起的打罵聲,沉浸在那片無邊無際的黑色之中,她好像已經出不來了。

出不來了……

……

高檔病房裡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很淡,所以不太難聞,潔白的床單鋪開,上面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病人,還掛著點滴。

白沐已經來到這個位面這麼長時間了,好像從來沒有注意過這具身體的樣貌。

是那種極具侵略性的長相,那雙深邃的大眼睛自帶著濃濃的危險氣息,高挺的鼻樑,流暢的面部線條,是那種骨感美人。

可是她此刻躺下病床上,卻透露出幾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離把她送來醫院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白沐終於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眼裡藏著些許迷茫。

隨後連續三問。

我是誰?

我在哪?

我這是怎麼了?

不管系統空間裡的團團怎麼喊叫,現實之中的白沐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甚至很快接受了自己的記憶,或者說是尤其深化原主的某些原本已經淡去的記憶。

她叫白沐,星辰傳媒的董事長,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被人害死了,是她一個人咬著牙堅持下來……她討厭男人。

不,不是討厭,是厭惡,是噁心,哪怕現在,她只要一想到男人,她就犯惡心想吐。

與此同時,團團也接受了白沐腦袋裡突然出現的記憶,看完之後,腦袋裡只有那麼三個字——毀滅吧。

這些記憶或許主人格都不知道,或許是主人格選擇性遺忘的,但是,這個新的人格出現了,記憶也隨之甦醒了。

這段記憶是原主小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原主的父母已經被害死了,她被那些蛇蠍親戚送到了孤兒院。

那家孤兒院也是一個黑心的,根本不會去管那些孩子的死活。

原主從小就是一個美人胚子,就被一些禽獸不如的東西給盯上了。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孤兒院的那個院長就進了原主的房間,想要猥褻原主。

裙子都已經被粗魯地扒掉了,幸好這個時候原主醒了過來,一口咬在那個院長的脖子上,這才逃過一劫。

不過這件事情,卻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原主。

所以,在那個時候,原主就分裂出了一個人格,這個人格帶著這些痛苦的記憶沉睡,直到在電梯故障的時候,突然醒了過來。

團團看完了這些,不由地嘆了一口氣,這個位面原主的經歷比後期大反派還可憐啊。

現在主人接受了厭男症人格的全部記憶,早就把自己當成了真正的厭男症人格。

現在,只希望主人和大反派的愛情,可以突破厭男症這層障礙吧……

病房的門被開啟了,進來的時間溫白鈺,他的手裡還提著一個飯盒,看到白沐醒過來了,臉上慢慢露出笑容,“白總,你終於醒了。”

突然進來一個人,白沐還沒有反應過來,但在溫白鈺離她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她的臉色大變,“滾出去!”

溫白鈺呆住了,看到白沐眼裡毫不掩飾的厭惡,心被狠狠的紮了一下。

“白總,你怎麼了,我是阿鈺啊……”

你的阿鈺啊,你不要我了嗎?

哪怕現在溫白鈺離她還有那麼一點距離,可白沐只要一想到自己和一個男人待在一個空間,就格外反胃。

最後,白沐實在是受不了了,直乾嘔了起來,本來就蒼白的臉色了,如今更加蒼白。

至始至終,她的嘴裡只有那麼幾個字,“滾,滾出去,滾出去……”

溫白鈺不知道白沐這是怎麼了,只覺得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好,好,我出去,我出去,我馬上出去……”

懨懨的溫白鈺走出了病房,連帶著他精心準備的營養餐也被扔了出去。

他蹲在了一個牆角,抱住了自己的膝蓋,埋頭抽泣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真是沒用。

明明早就知道,他不過是那人的一個小玩具,卻還是難過成了這個樣子。

但是病房裡的白沐可不知道他這些越來越奔潰的想法,她躺在床上,胃裡難受得很。

只要一想到剛剛那個男人離她這麼近,她恨不得給這裡換個空氣。

她被自己的助理路敏發了一條訊息:帶一碗白粥,十分鐘,馬上過來。

收到訊息的路敏十分奇怪,白總的那個小男友不是已經帶著吃的過去了嘛,為什麼還要自己帶?

想是這麼想,不過路敏還是著急買了一份白粥往醫院裡去。

推開門,就看到她家白總面無表情地躺在那裡,然後面無表情地對她說:“遲到了五分鐘。”

“白總,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車。”路敏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白總的那個小男友,不禁有些奇怪。

“在看什麼?”

“白總啊,你的小男友在什麼地方?”

按照她多年的工作經驗來看,她家白總對那個男人是真心的,所以就這麼提了一嘴狗

誰知白沐聽了這話,表情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你剛剛說,我有小男友?”

“是啊白總,您……不記得了?”

白沐搖了搖頭,她現在剛剛醒過來,確實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不過,那個小男友也不需要記著。

她喝了一口白粥,嫌棄地放下了,不好吃一點也不好吃。

“白總,您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和溫先生吵架了?”路敏問道。

“沒有,你現在去和那人說,說我單方面和他分手,有什麼條件儘管提。”

“啊?”

“啊什麼啊,讓你去辦的事情就趕緊去辦。”

路敏覺得她家白總這副樣子比渣女還渣,這才幾天啊,就不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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