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猜猜我是誰?(17)
溫白鈺蹲在了床前,聞言笑了笑,伸手把灑落在邊上的零食重新給白沐塞了回去,“怎麼會呢,我不會搶寶寶的零食。”
得了自家“粑粑”的承諾,白沐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轉而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一個人身上。
那直勾勾的眼神,好像只要她敢說一個“會”字,三歲版白總就要把她給生剮了。
路敏連連擺著手,“不不不,我不會搶寶寶的零食,絕對不會。”
失去記憶變成寶寶的白總,還是和以前一樣霸道,難道這種東西是深刻在白總DNA裡的嗎?
變成三歲的白沐潛意識裡覺得自己是小朋友,小朋友自然要多睡一會兒,所以還沒到中午吃飯的時間,她就倒在枕頭上睡著了。
溫白鈺給白沐蓋好了被子,就把路敏叫到了外面。
安靜的走廊上,以業務能力超強著稱的路助理簡直快要瘋了,“溫先生,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為什麼白總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啊?”
“這也許就是白總的另外一個人格。”
路敏自然也是猜到了,都快把自己的頭髮給抓禿了,“其他的倒是沒什麼關係,可是星辰傳媒還有很多檔案需要白總過目做決策,現在變成這樣,該怎麼辦啊?”
現在的白總,別說是決策了,連檔案上的字能不能看懂都是一個問題。
“路助理,你先彆著急,也許白總這個樣子也維持不了多久,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公司的那些股東穩住,千萬不要讓他們發現白總的問題。”
“話是這麼說,可是……”
“這段時間,辛苦路助理了。”
路敏覺得自己接下去的日子,可能會過得非常非常非常悽慘。
有事的不是白總,有事的是她啊。
“對了,路助理可以把白總那個心理醫生的電話給我嗎?”
路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連忙給溫白鈺報了一連串的電話號碼,“差點忘記了,這個電話號碼就是明醫生的,明醫生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溫先生有時間可以帶白總過去看看,現在我要趕緊回公司處理事情了。”
“路助理路上小心。”
“嗯。”
留在原地的溫白鈺靠在牆壁上,手指情不自禁地撫上了被親的那個位置,臉上痴迷的笑容怎麼看都那麼變態。
這種安靜的環境,看著這麼變態的笑容,333承認它這個無所不能的統統被嚇到了,(宿,宿主啊……)
它當統統這麼多年,這可是唯一一次看走了眼,原本以為自己找到的這個新宿主,是個人畜無害的小可憐。
嗯,可憐是真的可憐,變態也是真的變態,尤其是最近,像是突然覺醒了一樣,變態氣質無處不在。
(什麼事情,有任務了?)
333: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語的事情,我好懷念以前沒喜歡上大反派的宿主啊。
(沒有,只是想和宿主說件事,現在的大反派對你的好感值已經達到100了。)
100!
那不就是生死不渝的愛情嗎?
溫白鈺感覺自己的一顆心跳得飛快,像是隨時要跳出來了一樣。
沐沐,我的……
(呃……但是呢。)333嚥了口口水(雖然不存在),硬著頭皮打斷了溫白鈺的無限遐想。
(但是什麼?)
(介於大反派的多重人格障礙,所以還敢值的判定也發生了變化,只有大反派主人格對宿主的好感值達到100,才是真的100。)
溫白鈺的頭頂好像被澆了一盤冷水,主人格的好感值,那不才50嘛,和100差得太多了。
333尬尬地笑了一聲,(那個什麼,宿主這麼厲害,肯定可以獲得大反派全部的好感值。)
為什麼,為什麼它會感覺這個宿主這麼危險呢?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明明只是小世界裡一個普通人啊。
……
一大清早,溫白鈺就把白沐全副武裝了起來,給她穿上了一條她自己挑的小裙子,粉粉嫩嫩的,還戴了一頂全是鑽的皇冠,確確實實是小孩子的審美。
因為怕被別人認出來,溫白鈺給白沐戴上了一個口罩和一副墨鏡。
等給人打扮好之後,溫白鈺已經滿頭大汗了,不停地拿自己的手擦著額頭上的汗珠,瞧著自己親手打扮出來的小公主,溫白鈺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粑粑,寶寶不想要戴這個。”
白沐的小手不停地扒拉著臉上的口罩,聲音也帶上了委屈,“這個戴著,寶寶都要不能呼吸了,不舒服嘛……”
“寶寶乖,外面有很多壞人,只有戴上這個,寶寶才不會被壞人綁走知道嗎?”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溫白鈺已經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謊話了,他在白沐的臉上親了一口,“寶寶,只有戴上這個才可以出去玩哦。”
“那好吧。”白沐懨懨地說道。
今天的目的地是一傢俬人心理諮詢室,坐診的心理醫生就是一直幫白沐治療的那位醫生,姓明,名聲很大,每天來找他的人數不勝數。
不過如果是白沐要來這裡治療的話,李醫生會提前把自己工作室裡的人全部打發走,只為白沐一個人服務。
這次約定的時間點就是今天上午九點鐘,路敏這些日子早出晚歸,每天都累成狗,帶白沐去看心理醫生的任務,自然而然落到了溫白鈺身上。
看著面前的心理諮詢室,白沐把一根手指頭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歪了歪腦袋,“怎麼感覺這裡有點熟悉呢……”
“寶寶,你在想什麼?”
“粑粑,寶寶感覺自己來過這裡,粑粑今天帶寶寶玩的地方就是這裡嗎?”
感覺來過這裡?
看來沐沐還是模模糊糊記得一些東西的。
“嗯,我帶寶寶進去。”
溫白鈺原本以為,這麼厲害的心理醫生,還建了自己的心理諮詢室,肯定是上了歲數的,但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年輕。
坐在辦公椅上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白大褂,戴著一副銀框眼鏡,眼鏡下還垂著一條銀鏈子,隨意地掛在耳朵上。
妥妥的斯文敗類長相,還透著一股極盡誘惑的禁慾氣息。
某個狗男人突然產生了一種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