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逆子!我把你養這麼大,就是讓你這麼報答我的,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我就不敢動你……”

白父突然卡殼了,因為他看到白景澤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即便現在很多人都還是叫他白家大少,但他們心裡都明白,他根本不認自己這個父親。

之所以還願意被這麼叫的原因,無非就是那個白家裡有他母親的一份。

他確確實實奈何不了這個逆子。

白父突然羞愧難當,巨大的窒息感好像一下子要把他給淹沒了,他有些不明白,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最得意的兒子已經和自己離了心。

白景澤慢條斯理地理著自己的衣服,看向白父的時候滿眼的嘲弄,“白先生,我最後說一遍,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欺負沐兒,你的那個寶貝白家就不需要存在了。”

要是媽媽知道這個人這麼欺負沐兒,肯定也會支援我這麼做的吧。

白父覺得自己沒有臉再繼續待下去了,連那個所謂的心愛之人都拋之腦後了,滿腦子都是剛剛自己的面子裡子全沒了。

“怎麼,還需要我請你出去?”白景澤冷颼颼地看向了坐在地上的黑心繼母。

這個人可是連自己親爹都可以罵的。

黑心繼母承認自己慫了,訕訕地站了起來,嘴裡嘀咕著:“我們都是一家人,阿姨來也是為了你好,怎麼就不領情呢?”

然後,就踩著自己的高跟鞋飛快地跟上走遠的白父,那樣子,就好像後面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一門之隔,風清鈺穿著白大褂,手裡還拿著一個資料夾,冷冷地看著那落荒而逃的兩個人,眼裡似乎縈繞著兇狠的殺意。

不知不覺間,那隻緊握的手已經被指甲刮破了,流出幾顆血珠來,瀰漫開淡淡的血腥味。

他其實不太喜歡血腥味,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從口袋裡抽出來一張餐巾紙,慢慢地給自己擦著手指頭,動作說不出的優雅。

一聲輕笑聲響了起來,“放心,馬上就到你了……”

有些事情確確實實該做一個了斷了。

……

A市的夏天總是特別漫長,即便到了十月份天氣還是一樣的燥熱,白家別墅裡種了好幾棵大榆樹,驅散了一些熱氣。

夏軟軟穿著一個可愛的圍裙在院子裡修剪著枝葉,這幾天白沐都不在家,她覺得有些無聊,便向管家學了這些東西。

才待了沒多久,夏軟軟就出了一身汗,臉蛋上泛著健康的粉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鼻尖上也冒出細小的汗珠,顯得整個人嬌俏可愛。

不遠處就有個人這麼看著夏軟軟,眼裡冒出強烈的嫉妒。

這個就是上次出現在澤哥哥身邊的那個女人啊,也沒多好看,身材也沒見得多好,真不知道澤哥哥看上了她什麼地方。

來的人是薛瑤,這些日子她受了很多打擊,原本對她慈眉善目的人全都露出自己的毒牙,把整個薛家啃的連渣都不剩。

原本驕傲跋扈的薛家大小姐淪落到這種境地,自然是有很多人蠢蠢欲動,畢竟薛瑤雖然脾氣差了一點,但臉蛋身材還是很好的。

以前他們不敢覬覦她,但現在還不是讓人宰割。

薛瑤自然是明白這些的,她咬了咬自己的唇瓣,直到已經泛白了才鬆開。

她冷靜了很多天,聽到白父讓她來這裡陪白景澤,心中迸發出強烈的激動,這裡是她唯一可以反敗為勝的地方。

只要澤哥哥娶了我,之前那些看不上我的人全部都要對我磕頭認錯。

這樣想著,薛瑤臉上的笑容真切了許多,哪怕薛家已經沒有了,她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樣子。

“喂,那個誰,你給本小姐過來。”

早在薛瑤第一次看到夏軟軟的時候,就知道她是自己嫁給澤哥哥路上最大的障礙,定是要好好刁難一番,最好把這個女人給趕出去。

但夏軟軟可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她連白景澤都敢懟,會怕一隻紙老虎嗎?

夏軟軟慢悠悠地把自己的剪刀放下,心裡還有幾分不情願,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悟到一點東西的,思路就這麼被打散了。

要知道這幾天夏軟軟迷上了這種東西,平時白景澤看到她站在這裡的時候,都不敢發出什麼聲音,生怕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又和自己吵起來。

“有什麼事情啊?”夏軟軟沒好氣地問道,這個不就是那個誰嗎?

薛瑤咬了咬牙,心中充滿了怒氣,自從薛家倒了之後,連一個小小的傭人都敢敷衍自己了。

“去!給我搬一條椅子過來。”

“大小姐,外面哪來的椅子啊,你要坐的話不會去裡面啊。”夏軟軟沒好氣地說。

這人真是有毛病病,外面這麼熱還要坐在外面。

“叫你那就拿,你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夏軟軟皮笑肉不笑,“可以啊,那你給我報酬吧,嗯,不需要很多,大概給我個一千塊錢就可以了。”

薛瑤捏緊了自己的小包包,心裡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女人在嘲諷自己,不然為什麼要讓一個破產的小姐給她錢。

不過這人確實是想多了,夏軟軟是看這人穿得一身都是名牌,一千塊錢對於她來說肯定都是小錢罷了。

“我是白景澤的未婚妻,給你錢你敢要嗎?”

夏軟軟不爽,插著腰說道:“別說是未婚妻了,就算是白景澤親自過來,也是要給我錢的。”

囂張,真的是太囂張了。

薛瑤簡直要氣得發瘋,偏偏對這個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大門口那塊傳來管家的喊叫聲,“軟軟啊,小姐回來了,小姐從醫院回來了。”

夏軟軟一聽,眼睛亮了,連忙解開自己的圍裙,嘴裡唸叨著:“小姐終於回來了,之前做了好多點心,也不知道小姐愛不愛吃,還有放在小姐房間裡的那些花,也不知道小姐喜不喜歡……”

“這次你不收費了!”薛瑤忍無可忍。

夏軟軟疑惑地看了薛瑤一眼,“搞清楚誒,我是白家的傭人,為什麼要小姐額外給我費用?”

薛瑤:這女人就是在針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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