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暑藥水是十滴水,一聞那個味道就知道有多難喝了,白沐覺得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騙啥不好,偏偏騙自己中暑暈倒了。

她捏著自己的鼻子,閉著眼睛把這支藥水給灌了下去,又衝有難喝的味道讓她整張臉都扭曲了,“咳咳,咳咳咳……”

看著她這樣子,風清鈺嘴角微微勾了起來,非常好心的拿了一張紙給白沐擦了擦嘴角,“小傻子……”

什麼都不知道就喝陌生人給你的東西,也不怕被別人下了其他東西。

你才是小傻子!

白沐輕輕咬著自己的唇瓣,眼裡一下子湧出了幾滴眼淚,發出幼獸一樣的嗚咽聲,明明已經很委屈了,眼睛卻還是執拗地看著他。

在向自己求安慰嗎?

手比腦子動得還快,等到風清鈺回過神的時候,他的手掌已經貼了過去,軟綿綿的觸感讓他有些稀奇。

小傻子的臉這麼軟嗎?

【大反派好感值-99,大反派黑化值100。】

【老孃都這麼出賣自己的色相了,竟然就給老孃這麼加一減一,狗清鈺,別讓我逮到你!】

“要,要,摸。”

什麼虎狼之詞!

風清鈺差點沒站穩,心裡不斷告誡自己,這是那個人的女兒,不能被她給迷惑了,絕對不可以被她給迷惑了。

他抬了抬自己的眼鏡,臉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下一秒,一個懷錶就出現在了白沐的眼前。

搖了那麼幾下,不過三秒鐘的功夫,白沐的眼睛就變得空洞起來,變成了一個大變態操控的木偶玩具。

【主人!!!不要看啊!不要被大反派給催眠了!】

但……白沐是故意的,只有這樣子做,也許才會發現原主自閉症的真實病因。

“乖女孩,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白沐。”

“乖乖地聽我說話,你很討厭這個世界,你想毀了這個世界……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白沐的眉頭皺了起來,額頭上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汗珠,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惶恐不安,手臂不停地揮動著,像是要抓住什麼,又像是在驅趕什麼。

“……人,好多人,打……打沐沐,不要,不要過來!”

懷錶搖晃,發出“嗒、嗒、嗒”的有節奏感的響聲,讓處於狂躁狀態的白沐慢慢平靜下來。

這一刻,白沐就是原主,只有真正做到感同身受,才能明白原主封閉自己的真正原因。

“他們打你,打得很疼,你一直在反抗,卻永遠也反抗不了,你恨這個世界對嗎?”

“我……恨這個世界……”

“乖女孩,告訴我,他們為什麼要打你?”

隱蔽的角落,狹窄的廁所,陰森森的小樹林,無數的人影在眼前晃動,刺耳的聲音不斷竄入耳朵裡面,“醜八怪,醜八怪!”

“你們說白家怎麼會生出來這麼一個醜八怪?難怪白家老宅那邊從來沒有承認這是白家的小姐。”

“她不僅僅是一個醜八怪,還是一個災星,她剋死了自己的媽媽,掃把星!”

“這麼醜的人怎麼有臉面來這裡,真是醜人多做怪!”

“……”

無助的女孩捂著自己的耳朵蹲在地上,她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瓣,都咬出了血來,那一刻,她好像受到了全世界的惡意。

她,想起來了……

催眠結束,不過不是風清鈺主動暫停的,而是那個受到強烈衝擊力的女孩暈過去了。

“那段記憶竟然被刻意抹去了,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

等白沐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白家的大床上,窗外太陽已經快落山了,但因為窗簾拉著,一點光亮都沒有,看著有些壓抑。

“嘭”的一聲,化妝桌上的東西全部被白沐掃到了地上,連帶著整個化妝桌都倒在了地上。

響聲很大,外面的人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

白景澤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亂糟糟的房間,他的寶貝妹妹躲在牆角那裡,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小團,細碎的哭聲不斷傳出來,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明顯。

“沐兒怎麼了,沐兒不怕了,我們不怕了……”白景澤輕輕拍著白沐的背。

今天他趕到風清鈺的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寶貝妹妹昏倒在那裡,據風醫生的說法,是他的妹妹受到了刺激。

他自然不會懷疑風清鈺的話,只是心裡更加心疼白沐了,心疼的同時那股自責內疚也冒了上來,一遍又一遍凌遲他的心。

“要,要阿鈺……”

好像自從見了風醫生之後,沐兒說出來的字越來越多了,所以白景澤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那個“阿鈺”是個什麼東西。

“好,哥哥帶你去找風醫生。”

聽了白景澤的話,白沐不哭了,還抬起腦袋看了他一眼,好像在確認他是不是在說謊話。

“你看,哥哥現在馬上給風醫生打電話。”

此時被惦記著的風清鈺去參加了一個宴會,不再是平時白襯衫黑褲子的打扮,而是換上了一件深色的燕尾服,臉上的眼鏡被拿掉,戴上了一副銀色的面具。

而面具上的圖案剛剛好是一朵玫瑰花。

這個宴會是一個二流家族給自家老爺子辦的八十歲壽宴,風清鈺不是來祝賀的,他是來找人的。

雖然只是一個二流家族,但請的人還是很多,不遠處有幾個富二代在那裡喝酒,抱著女伴毫不顧忌地在那裡調情。

風清鈺的目光很快鎖定在了其中一個長得油裡油氣的富二代身上,他動了動自己臉上的面具,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那個富二代是薛家的二少爺薛貴,天天只知道吃喝嫖賭,仗著自己的家世,沒少欺負別人,甚至因為薛瑤的原因,他還在外面經常用白景澤的名頭。

風清鈺搖了搖手裡拿著的紅酒杯,慢慢的走了過去,“薛少爺,有件東西想讓你交給你的父親。”

他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來了一張信封,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就是看著有些嚇人。

“哪來的鄉巴佬,你叫爺給,爺就得給啊!”薛貴喝多了,酒壯慫人膽果然是真的,完全忘記了這是什麼場合。

風清鈺也沒生氣,把信封放在了旁邊,只留下了一句:“不給的話,你們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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